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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女一愣,我?为什么?我是公主府的侍女,我为何要去救人?
夜温言指指权千罗,你主子说的,谁推的谁去救,那当然得是你去救了。
我没推!长公主,不是奴婢,奴婢没推!那侍女急了,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我真的没推,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夜四小姐你为何要含血喷人?你为何杀了人还不认,又要栽赃陷害给别人?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恶毒啊?
这侍女一闹,宾客们也议论了开。一部分劝长公主不管怎样先把人给救上来,还有一部分人指责夜温言栽赃,说她这个魔女的心都是黑的。
当然,也有一部分能理智分析的,这时候在临安府尹池弘方的带领下开始破案了。
池弘方说:夜四小姐不会无缘无故就指出这个人,这其中一定有缘由。让本府来猜猜嗯,刚刚在宴厅时,似乎就是这个丫鬟去找冯家姨娘说了一番话。他看向芳姨娘,本府说得对不对?可否告知她与你说了些什么?
芳姨娘都崩溃了,也不答池弘方的话,只一遍一遍地喊着有没有人下去救她儿子。
但长公主府的人不动,参宴宾客们就也不想多事。至于江池两家还有两位殿下,则是收到了夜温言的示意,告诉他们不着急,孩子没事。
虽然他们也不明白夜温言为何这样笃定,但胜就胜在他们之间有信任在,夜温言说没事那就是没事,有事也没事。
于是没有人理会芳姨娘,倒是池夫人把话给接了过来:她跟芳姨娘说了几句之后芳姨娘就往外跑,那显然就是告诉芳姨娘小少爷出事了,或是找不到了呀!所以说,这个丫鬟才是第一个发现出事的。那为何别人都没发现,就她发现了呢?
池飞飞想了想,开口道:这一波我站阿言,人就是那个丫鬟推的。
你们冤枉我!凭什么?那侍女大声叫嚷,说什么也不认,甚至还说,定罪也要讲究人证物证,不能光凭夜四小姐一张嘴就定了我的罪。公主,派人去捞冯家小少爷吧,再请大夫救治,把他治好了再让他自己说,究竟是谁推了他。求求公主了,请公主为奴婢做主!
她开始不停地给权千罗磕头。
人们听了她这番话,纷纷皱起眉。有人说了句实在话:都这么久了,就算捞上来也是一具尸体,谁能指望尸体开口说话?所以这事儿就是死无对证,不管是谁推的,最终嫌疑都指向了夜四小姐。要这么一想,里头确实有蹊跷。
能有什么蹊跷?侍女直接吼了回去,他们冯家侮辱夜大将军,夜四小姐因为这事儿在府门口发了大怒,还直接剥了两个人的皮。她连剥皮的事都能干出来,还差推一个孩子吗?这就是给她父亲报仇呢!夜四小姐,我们知道你父亲于国有功,可这也不能成为你草菅人命的理由!那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夜无双也跟了句:是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坠儿气得要不行了,什么都是你们说的,你们可真有理啊!刚才还讲人证物证呢,怎么着,就对你个丫鬟讲证据,对我家小姐就不讲了?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权千罗咬咬牙,贱奴!几次三番在本宫面前撒野!来人,给本宫把她的嘴撕烂!
立即有公主府的婆子走上前,伸手就要去撕坠儿。结果坠儿手指头一弯,使出扣砖的劲儿,直接把那婆子的手给废了。
随着婆子嗷地一声叫,就听坠儿说:奴也分谁的奴!我是夜四小姐的奴,我主子天下最大,那我也就跟着水涨船高。一个老婆子就敢来撕我,你信不信就算长公主亲自上阵,我照样揍她?说完还冲着权千罗扬了扬手,来啊!
谁怕谁啊!她家主子天下第一,这是帝尊大人给封的,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
权千罗觉得这个世道太乱了,一品将军府这是要干什么?夜家人是不是要造反?
对!就是造反!夜温言天下第一,那把皇家放在何处?
不只权千罗,其他人也是这样的想法,有一部分人已经往后退了几步,以这种态度来表明自己要远离夜温言,远离夜家。
可夜温言无所谓这种误会,甚至理都懒得理会这种事,她只是看着那个侍女,勾着唇角道:想知道人到底是谁推的,很简单,让冯家小少爷自己说就行了。
那侍女一愣,让冯家少爷说?这都过去多久了,冯家少爷早死透了。
她问夜温言:如果冯家少爷已经不能再说话了呢?
那我就自认倒霉。夜温言笑笑,这样安排你们可满意?
侍女跟权千罗对视一眼,均点了头。权青隐回过身来看她,眼里透着担忧。
可夜温言一点儿都不担忧,她甚至用传音的术法在跟水里那位冯家小少爷说话
夜温言:怕不怕?
冯家少爷:有点儿。
夜温言:别怕,姐姐罩着你。知道一会儿上来怎么说吗?
冯家少爷:知道,实话实说,一口咬定是公主府的那个丫鬟推我落水。还有那个被淹死的婆子,她是帮凶,我看到公主府的人给她俩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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