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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话,将抱着的大黄狗放到地上,也挑了一把手术刀拿在手里。
楼清寒看着她朝自己走过来,除了刀什么都没拿,当时就急了:夜温言,你要是没有止血止疼的药,就问我们的巫医拿。小王同意换头,但小王没同意疼死!
你这人话这么多呢?夜清瞳不知何时跑上前来,喝酒喝得脸蛋红扑扑的,着实吸引了很多人往她这边多看两眼。于是就看到她一脚踹到楼清寒的膝盖上,楼清寒一个没留神,直接往地面跪了下去。赶紧的别墨迹,给你换头的是帝后娘娘,怎么个换法自然是由帝后娘娘说得算,不许自带药品。说完又瞅瞅那只大黄狗,然后吩咐宫人赶紧的搬把椅子过来,他俩怎么的也得一边高啊,这样换起头来才方便。
宫人立即搬了椅子,把大黄狗抱了上去。大黄狗很顺从,十分配合,惹得宫人们忍不住赞叹:一只狗都比苏原太子胆子大,这要是投个好胎,不也能当个太子了。
另一个宫人就道:这狗可能天生就是太子命,就算投生成了狗,早晚有一天也还是会做回太子的。不管用什么方式,哪怕是换头这种骇人听闻的法子,它也能把太子给当上。
可见这命啊,该是什么命就是什么命,即使长成了人,总有一天也变狗。即使托生成了狗,只要有那个命数在,总有一天也会变成人。
大黄狗在椅子上坐得直溜溜的,头高高仰起,看起来比苏原太子还要有派头。
于是也有许多宾客跟着一起感叹:还真有个太子的样子,要是它能当好太子,那是不是换完头之后就不用换回来了?就算是咱们北齐送给苏原一条狗吧!
楼清寒气得直翻白眼,可是夜温言已经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冰凉凉的手术刀已经抵到他的脖子上,且狠狠地扎了进去。
楼清寒的神经绷到了极限,这辈子第一次希望外人的医术能够比他身边的巫医还要好。
可惜,人总是怕什么就会遭遇到什么。就在他不停祈祷夜温言不要失手时,就听到有人突然喊了一句:不好!见血了!
第668章 你发誓
楼清寒当时就哭了!
见血了,他被割的可是脖子,脖子一见血那人不就完了吗?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夜温言,再也不顾什么苏原太子的面子,哭着求道:放了我吧!我不想死,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回去一定说服父皇向北齐岁贡,只求你放了我。夜温言,不,帝后娘娘,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上北齐来逞强了,你别割我脖子,见血我就死了!呜
人们眼瞅着苏原太子被吓到痛哭,又因为不敢晃动脖子,所以哭得十分怪异。
可人们也同样不明白他哭个什么劲儿,什么叫见血他就死了?见血的又不是他?
夜温言也笑了,小楼啊,别害怕,我的医术十分高明,还不至于割个脖子就见血。不信你往边上瞧瞧,失误的是你的巫医,见血的是我们的摄政王。
楼清寒一听这话就来了精神,想扭头去看,但又觉得刀正割脖子呢,如果这时候扭了头那不就伤筋动骨了吗?于是他只能用力斜眼,用眼角余光去看巫医那头。
果然见血了!本来今日权计穿的就是一件银灰色的袍子,血淌到袍子上特别明显,触目惊心。虽然权计还没感觉到疼痛,但这种视觉的冲击也着实让他冒了一头的冷汗。
巫医。权计开口说话了,不是说不见血的吗?为何本王流了这么多血?
巫医皱皱眉,停下刀子盯着伤处看了一会儿,这才道:许是碰到了哪一处血管,因为这手术刀太光滑,所以止血药有些散落了。没关系,我再用些药,血很快就能止住。
他说完,腾出一只手在蓝色的药粉里抓了一把,再把那些药粉全都涂抹到流血的伤口处。
好在血很快就止住了,权计也松了口气,宫人给他擦了一把汗,再次盯向自己的心口。
可是很快地,才止住的血又冒出来了,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流的还要更多,整件灰袍子都被染红了,他嘴唇的颜色也明显起了变化,再不见红润,开始泛着死白。
你到底在干什么?权计怒了,要不是刀子还在自己心口里扎着,他真想一脚把这苏原巫医给踹死。这就是你的医术?这就是所谓的苏原巫医?你太让本王失望了!本王命令你立即取出刀子,这场赌注你们苏原已经输了,不要再比了!
没输!心还没取呢,怎么就输了?巫医完全不理会他的话,您是北齐的摄政王,命令不到老朽头上。相反的,您若是再多说话,难免老朽也会说出一些什么来。
他说这话时声音压得极低,权计气得咬牙,你在威胁本王?
对,就是在威胁王爷。巫医还在割着他的肉,赌局已经开始,就没有中途而退的道理。我说能取心让人活,就是能取心让人活,而且还活得跟从前一样。所以王爷不用担心,这些血虽然流得意外,但实在是不算什么,只要王爷不感到疼痛就不碍事。
他不说这话还好,这话一说,权计忽然就感觉到心口开始疼了。从最开始的一点点疼,到后来剧烈地疼,终于疼到他都坐不住要靠宫人全力支撑时,巫医的动作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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