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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这?”夫人自然知道这金牌的重要性,也知道这金牌代表着什么,诧异的看着舒棣。
“快去,别磨磨蹭蹭的了”舒棣见崔振依旧愣在原地,赶紧呵斥到。
“啊...是,卑职这就去取”说完,崔振便转身离开了舒棣的房间,向侯府库房奔驰而去。
“赶紧备马车”
“是,侯爷”
大越皇城,是整个大越最为森严的地方;自太祖开始,皇宫宫门在亥时就必须关闭,因为此时陛下已经安歇,不会再急召任何人;历朝历代过了关闭宫门的时辰之后,任何朝臣在夜间都没有进去过的先例,除非是陛下有紧急之事召见,不然,谁也不能擅自在夜间前往皇宫。
皇宫,养徳宫
养徳宫是当年沈贵妃的寝宫,自沈贵妃病逝之后,因为沐渊年纪慢慢的大了,也没有再册封任何的嫔妃,所以此宫一直闲置着,虽然是闲置,内廷司也都安排人过来打扫整理,里面的装饰和布置与沈贵妃身前无恙,与住人的宫殿并无不同;在沐宸的心中,养徳宫是自己出生成长的地方,自己是在这里被母后沈贵妃养育长大的,可是他却不知道,沈贵妃其实只能算是他的养母,而他的亲生母亲,沐渊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是谁。
这时的养徳宫好久没有这般热闹了,只见宫女,公公,太医,人来人往,寂静了多年的养徳宫仿佛迎来了重生。
此时,沐渊带着李和以及一干侍卫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养徳宫;沐渊走在前面,整个人显得忧心忡忡,而李和紧跟其后,整个人也显得有些忧虑。
“参见陛下”众人见沐渊来了,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赶紧下跪请安。
“都起来吧”沐渊从众人之间快速走过,没有看这些跪在地上的人,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沐渊迫不及待的直奔大殿之内,一眼就看见脸色苍白的舒瑾躺在卧榻之上一动不动,卧榻之前是一群太医正在忙着给诊治,有的在开处方,有的在给舒瑾施针。
“情况如何?”沐渊走近前去,担忧的看着躺在卧榻之上的舒瑾;只见舒瑾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庞此时更加的骇人,整个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眼角还影影约约显现着泪痕,偶尔之间还能听见从她嘴中听见在呼唤沐宸的名字。
沐渊轻轻的坐在卧榻的边缘,接过侍女手中的锦帕,细心的替舒瑾擦拭了一下额头。
“回禀陛下,宸王妃是受了风寒,又加之体弱长时间的跪在大殿之内,地寒之气入体,所以导致了昏迷”一名正在给舒瑾诊治的太医,赶紧回禀到。
“可有大碍?”沐渊目不转睛的看着舒瑾,脸上能够看出一丝愧疚和无奈。
“应该并无大碍,一会臣等开几副驱寒的方子,再调理数日,便没什么事了”太医说到。
看着眼前的舒瑾,沐渊在内心不由得自责了起来。瑾儿啊,瑾儿,你这是何苦啊,你对宸儿的感情父皇都明白,可是父皇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此事牵扯太多,父皇实在是不能告诉你详情,只能委屈你了。
“宸王妃何时能够醒来?”沐渊满是担忧,看着舒瑾眼中充满了浓浓的爱意和自责。
“回禀陛下,宸王妃少则一两日,多则三五日便能醒来”
“废话,这朕还不知道吗?朕要切确的日子,到底是一日两日,还是三日五日?”沐渊一听太医也没有把握舒瑾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顿时勃然大怒。
“陛下息怒,这...微臣真的不知道啊,这得看宸王妃自己”太医们赶紧跪下请罪。
“看宸王妃自己?朕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沐渊以为太医们在推卸责任,突然起身怒视着跪在地上的一干太医;众人见沐渊怒火中烧,可是对于舒瑾的病情暂时也无可奈何,只能战战兢兢的磕头请罪。
“陛下,此事也是急不来的,太医们也尽力了;何况太医们也说了,宸王府的病情没什么大碍,醒来只是时间问题,陛下就别再难为他们了”李和见气氛有些紧张,赶紧劝解到。
“行了,起来吧,从现在起,你们都在这里给朕候着,直到宸王妃醒来”沐渊想了想,李和说得不无道理,或许是自己太心急了吧;摆了摆手,没有再为难太医,示意他们都起来。
“谢陛下,臣等定当不负陛下所托,一定会照顾好宸王妃的”太医们向李和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然后谢恩起身。
瑾儿,你就安心的休息吧,等你醒来,父皇一定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夫君。
“启禀陛下,镇北候舒棣正在宫门之外,求见陛下”此时,章公公慌慌张张的前来禀报。
“呵呵,这个老东西,这么晚了还来,还真怕朕欺负了他的女儿不成”沐渊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摇了摇头。
“传朕旨意,宣镇北候舒棣于理政殿晋见”
“是,陛下”
沐渊回头看了看舒瑾,笑了笑,你这丫头,看你这不要命的跪着,一昏厥,可惊动了不少人啊;你为宸儿所做的一切父皇都看在眼里,宸儿能娶到你这样的王妃,真是他的福气啊。
“你们照顾好宸王妃,如果有任何闪失,你们就不用来见朕了”说完,沐渊站起身来,带着李和等一干侍卫便向理政殿行去,只留下太医和负责照顾的宫女、公公在养徳宫继续忙碌着。
这一夜,养徳宫注定是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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