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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正在街上给人算命,便看见他提着个酒葫芦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地有点滑,他一摔下去险些把我摊子给掀了,我见他人又那么老了,就好心上去扶他,结果他一眼就把给认出来了。
“我当时也看着他眼熟,后来才确定他就是我叔叔,后来我才知道他已经是御罗教的长老了,武功高得很啊!那几天不是正巧又担心那些东瀛人来找我麻烦吗?我就让他教了我一些轻功,要是那些个人追来了,我也好跑不是。”
慕挽闻言,眉毛一高一低地看着刘三儿,“你叔叔是不是叫刘慕青?”
刘三儿拿着酒杯有些许诧异地看着慕挽,“你怎么知道的?”
慕挽正准备答话,却见得覃从安带了几个人走了进来。
“少将军,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客栈了。”
慕挽吃了一口桌子上的菜,答道:“今晚我就在这儿过夜了,你们要是不放心,就也跟着住到这儿来呗。”
覃从安红着脸,双手还像慕挽抱着拳,一旁的刘三儿还不明所以,嘴里还包着一大口饭菜。
“少将军,得罪了!”覃从安一回头给后面两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一点头便上前粗野地架起慕挽的胳膊就往外抬。
“喂喂喂,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覃从安跟在抬着慕挽的两人身后走出了青楼,又回头向里面撇了一眼,但见那边刘三儿依然在里面吃喝玩乐,不亦说乎。
“派人把刚才和少将军喝酒的那个人盯着!”
“是!”
翌日清晨,刘三儿便收拾好东西,背着自己一箩筐的宝贝向问枫崖去了,刚学了几天轻功,刘三儿便觉得自己跟那神仙一样,闭着眼睛得意忘形地在空中一蹦一跳的。
“啊!”刘三儿忽然感觉前面有什么东西,一睁眼方才发现前面有一棵粗壮的大树,刘三儿一慌,摆成了一个大字便撞了上去。
刘三儿落了地,双手紧紧抱着自己被撞出血的鼻子。
“真是倒霉,为什么每次遇到他都没有好事?”刘三儿便暗自在心中骂了慕挽好多遍。
刘三儿捏着鼻子,站起身左右张望了一番便跑到不远处的小河边清洗伤口去了。
一洗完鼻子,刘三儿摸着通红的鼻子,五官拧成一团,忽然便听见后面有打斗的声音,寻声而去便见得一白衣老者在不远处的树边打昏了一人。
刘三儿跑过去一瞧,“叔?你怎么在这儿啊?”
刘慕青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我说三儿啊,这背后有尾巴你都不知道,叔叔怎么教你的?”
刘三儿见到刘慕青顿时心中一阵狂喜道:“哎哟,太好了,叔,在这就遇见你了,姓慕的那小子你知道吧.......”
于是刘三儿便呱呱地给刘慕青讲了昨晚上的事情,刘慕青抬着下巴道:“他们要去京城?”
“对啊,他亲口跟我说的!”
话音刚落,刘慕青背后便闪出一个人影——叶岚。
慕挽一大早便又被覃从安叫了起来,今天覃从安也不再给他磨叽的机会,直接将他强行带进了马车,匆匆向京城去了。
“你干什么呀今天?不就昨天去逛了逛青楼嘛,你至于一大早也脸都不让我洗就上路吗?”
覃从安双手抱在胸前,一侧头叹了口气,“少将军,昨天在醉仙居跟您喝酒的那人是谁?您认识?”
慕挽眼珠子转了转,道:“那是我之前认识的一朋友,是个算命的,之前给我算过一卦,我告诉你,他算得可准了,回头有空了我让他也给你算一卦?”
“多谢少将军,不必了!”
又行了约莫三四里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彼时慕挽跟覃从安正在车里打着瞌睡,覃从安掀开车帘,向外面吼道:“怎么回事?停下来干嘛?”
覃从安向前一看,便见得正前方不远处有一身穿白色大袍子,头发胡乱披散着的老者正悠闲地躺在路中央横着的一条木头上,手里拿着酒葫芦,还一边哼着小曲儿。
慕挽伸出脑袋向前面望了望,一眼便认出那老者就是刘慕青,“不会吧,三儿这动作也太快了吧?”
覃从安拔出了腰间的马刀,带着人守在马车前面,忽然一阵寒风从头顶袭来,众人抬头一看,便见得一身穿黑红色大袍子,梳着高马尾的蒙面女子手持长剑飞了下来。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她一剑封了喉,覃从安闪得倒是快,一回头险些没站稳,后面的刘慕青一个箭步上前便将他降住。
慕挽见是叶岚,于是兴奋地一溜烟儿便跑出了马车。
叶岚上前便拉着慕挽上下看,末了竟轻轻地扇了他一耳光“你是不是疯了,那天多危险啊!”
慕挽抚着被扇的那半边脸,对着叶岚尴尬地笑了两声。
刘慕青带着覃从安走了过来,刘三儿则跟在他身后“这家伙怎么办?一掌打死?”
叶岚看了眼慕挽,示意他做决定,覃从安双手被刘慕青紧紧地束缚着,表情也极其痛苦。
“老刘,且先绕过他的性命,打晕了放马车吧!”
“好。”
第三十八章 问枫崖
慕挽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到问枫崖,左边是当今御罗教教主叶岚,右边是御罗教五大长老之一的刘慕青,身后还跟着几十个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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