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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斜斜地束在她脖子处,再滑不下来,她这才趴下来手搭在枕头上转头冲她笑:“好了,你来吧。”
沈郁白匆忙挪开视线,慌张地捡起不知不觉间竟掉到床单上的药油,可奚江眼里那细碎的光,及那抹带着鼓励与善意的笑容一直徘徊在脑海里。
她摇摇头,驱散心里那抹怪异的感觉,想着不能辜负奚江的信任,鼓足勇气地将视线挪回背部。
少女安安静静地趴在枕头上,乌黑柔顺的发些许落在了瓷白的背上,也许是阴影的原因,衬地攀附在肩胛处的曼陀罗有些泛黑,带着诡异,更仿佛张牙舞爪地要去吞没右方拳头大小的深色淤青。
她很瘦,整个身子呈现出凹字型,但身材很好,尤其那丰硕因为重力压扁而在衣料下若隐若现。
沈郁白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没关系的,谁没有啊,况且晓梧姑姑也给妈妈擦过药,这代表着关系好的象征。
她将药油倒在自己手心里,绷着一张脸,可是因为倒得太多那油便顺着指缝往下淌。
从没干过这种活,沈郁白慌张地一巴掌就盖在了奚江背后的淤青上。
她手很凉,那种冰火交接的刺激感刺地奚江浑身一个激灵,忍不住低声嘤咛了一声,脚趾都忍不住蜷了起来。
沈郁白手放在她背上,不知所措。
奚江轻轻咬住指侧,缓了一下,眼里却不经意间泄出兴奋感,声音带着动情般的沙哑:“没关系的,妹妹,我可以忍一忍的。”
沈郁白被她那又低又柔的音色蛊惑住,浑身有些无力,但还是手上用力,开始聚精会神地将药油揉散。
她都那么疼了,还在忍着,她得帮帮她呀。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沈郁白尽量去放轻动作,只用手腕用力,揉一圈就问她:“力道不重吧”
“不重,很舒服~”奚江声音掩了暗色,虽是这么说,但沈郁白一圈下去,她就咬住指侧痛得喘息了一下。
那若隐若现强忍的声音就像魔音一样钻入沈郁白耳中,娇软缠绵,让她酥了半边身子,更打散了她的注意力。
映入眼帘的白色曼陀罗华花瓣柔软生动,逐渐占据了她全部的视线。
她手指不知不觉间竟攀上了那抹白色。
……
不知不觉间围绕背部中心的力量似乎渐渐偏离了轨道,感觉很轻,有些微痒。
奚江手指缠绕上落在枕边的发尾,轻轻笑起来,声音如绵绵细雨般缠绵。
她停下来问她:“喜欢吗?喜欢的话我帮你画一朵。”
“喜欢。”沈郁白并没发现自己勾着嘴角,只是手指顺着骨的走向,爱不释手。
“那喜欢哪里呢?”那靡靡音色又问,诱人回答。
“哪里都喜欢。”
这句话一出口,沈郁白猛然惊醒,手跟烫到了一样弹了开来,接着奚江掩在枕头里娇软的闷笑声更是钻入她耳中,闹得心痒难耐,不自觉心跳便加速了。
她觉得一定是自己保持一个姿势太久,眼前发晕,就连双腿都已经跪麻了,晃晃头,想换个姿势,可视线下移却看到奚江背上那白色的花瓣忽然变红,映入眼里像是她忽然间滴落了一滴鼻血。
真是走火入魔了
她抬头看向灯光,更感觉灯影闪烁,眼前一片眩晕,有些不好意思,但只有皱着眉问奚江:“奚江,你帮我看看,我脸上是不是流血了?”
腿部的酸胀感让她难受着将身子侧着倒了下去,想伸直腿活动活动。
奚江将头偏过来,一双眼眼尾通红,眼里波光潋滟,尤其唇瓣上还有被咬过的印子,活脱脱一副惨遭蹂躏的面容。
想起自己刚刚做过的事情,沈郁白燥得满脸通红,翻了个身,将脸埋在床单上,再不敢看她了。
奚江无声地勾起嘴角,小腿上翘,将脚上的被子勾起来,给她盖上了,这才利落地穿好衣服。
她把她卷发撩到一边,露出白净的侧脸,然后在她耳边轻声问:“还要不要我帮忙看了?”
按理说,那样一滴血,估计是鼻血,可她现在低着头,床单上也没有,沈郁白缓缓将脸转过来,眉眼低垂,还是不敢看她。
奚江就躺在她旁边,两指捏住她下巴,头靠近她,眯着眼左右端详。
她炙热的呼吸吹在面颊上,沈郁白觉得周遭的空气都热起来了,没忍住抬眸看她问:“有吗?”
奚江表情很严肃,不自觉也揪紧了她的心,她粗砺的拇指按压住她的下唇,轻轻摩挲,眼里一本正经。
在沈郁白忍不住再次开口的时候,她压住她的唇线,忽然弯起眼笑起来:“嘴巴也没什么事,估计你是跪太久产生幻觉了。”
沈郁白呆愣地看着她,她温柔地揉揉她的发,手臂越过她的身子关了床帘里的灯光,声音还有些哑:“妹妹替我擦药辛苦了,早点休息呀~”
灯光熄灭的那一刻,就连窗外隐隐约约的星光也被床帘遮蔽住,沈郁白的身子瞬间变得很僵硬,她真的有很久没有在黑暗的环境下睡着了。
奚江察觉到她的变化,挪动身子离她近了些,体温源源不断地传了过去,她故意吸引她的注意力问她,带了点希冀感:“妹妹,我们是朋友了吧?”
沈郁白望向有暖流传过来的地方,心里有些感怀,她真的太过自卑,明明是一个那么优秀又值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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