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苗臻看警察，总是有种亲近感。
    警察也都对他很友好。
    不过今天，苗臻被严厉批评许久。
    记完笔录后，进来一个女警察，对他进行了严厉的思想教育。
    大概是说，搞直播排节目可以。但不能进入那种，一看就十分危险的地方。这是拿生命当儿戏，视频别想发网上，免得吸引其他人去那探险。
    苗臻跟她讲道理，不过他理亏，没讲过。
    那位女警官看他确实是吃不起饭，就给他指条明路。
    正好丹河市外面有一座寺庙、一个道观。
    苗臻是和尚，吴呈枫是道士，也都有真本事。
    正好可以顺路做大巴，一起去投奔组织，以后吃喝不愁。
    当天晚上，苗臻来到吴呈枫所在的医院。
    吴呈枫和李曼桐一个病房，两人的脚都被包起来，正在那联机打排位。
    苗臻走过去看了一眼，吴呈枫玩的是一个小奶妈，跟着一个射手身后来回跑。
    奶妈头顶ID叫草莓小猫猫。
    苗臻没有偏见，他只是礼貌的茫然一瞬。
    系统嗝嗝笑，【还用叠词，恶心心。】
    等打完一盘，吴呈枫抬起头。见苗臻面色略带古怪，他轻咳一声解释：当时玩的时候，系统随机生成的名字，我没买改名卡改不了。
    苗臻信了。
    在得知苗臻争取失败后，吴呈枫没有说话，看上去有些消沉。
    视频争取不下来，就没有办法赚钱，吃不起饭。
    自己这边虽然可以不住院，可换药也需要钱。
    吴呈枫暂时把斩妖除魔的事情放到一边，思考着赚钱的法子。
    他视线飘过正在一旁削苹果的苗臻身上。
    这几天一直有网红公司联系苗臻，想和他签约。
    这年头做网红，确实赚钱很快。
    吴呈枫盯着苗臻看了半晌，心想还是算了。
    和尚之前拒绝过几家公司，看起来是不想干这个。
    苗臻把苹果削成小块，把吴呈枫扶起来，拿牙签喂给他。
    吴呈枫一边思索，一边下意识的张嘴吃苹果。
    隔壁床铺的李曼桐这一幕，感叹这两个人关系真好。
    她替吴呈枫开心，上回见面的时候，他还是孤身一人，现在身边已经有一个愿意照顾他的朋友了。
    夜里正在睡觉的李曼桐，忽然被一阵轻微的响动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想看看什么情况。
    结果就发现隔壁病床上的吴呈枫不见了，陪护的苗臻也不在病房里。
    她朋友被吵醒，出去查看情况，回来跟李曼桐解释。
    苗臻和吴呈枫，半夜跑到天台上起坛作法。被值班的护士发现，保安正在天台想把两人抓下来。
    李曼桐搞不懂这两个人在搞什么鬼。
    十几分钟后，一身寒气的吴呈枫，被两个保安架着抓回病房。
    苗臻老老实实的跟着后面，手上还拿着红绳。
    吴呈枫乖巧的盖好被子，发誓他会好好养病，不会再给医院添麻烦。
    等人都离开，李曼桐好奇的问道：你们大晚上折腾什么？
    苗臻摆弄着手机，闻言抬头温和道：直播作法，赚些打赏。
    网上的人大多不信这个，觉得他们是在装神弄鬼。
    不过吴呈枫弄得气势很足，光看视觉效果，还是很像那么回事。
    现在直播什么的都有，但半夜直播作法的确实不多。
    熬夜党热闹看的开心，给的打赏也多。
    苗臻看看后台，网站抽成后，还剩下两千三。
    感觉赚钱不算太难。
    他转头想把好消息告诉吴呈枫。
    一回头，看到吴呈枫躺在床上，满脸生无可恋。
    就连小人，脑袋顶上都飘着乌云。
    施主？苗臻坐到床边，抬手在吴呈枫眼前晃晃。
    吴呈枫状态很差，似乎是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连眼睛里的高光都没了。
    苗臻又叫了几声，吴呈枫才轻声道：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想过要用学来的本事装神弄鬼。刚刚天台上根本没有鬼，我感觉我就像个神棍。师父教我一身本事，是要我斩妖除魔，可我却用来骗人，我对不起我师父。
    看他这样，苗臻又觉得，钱确实很难赚。
    李曼桐了解了前因后果，在旁边安慰：吴先生你别这么想，你又没偷没抢的，都是靠自己本事赚钱，一点都不丢人。你要是实在缺钱，我这边认识一家火葬场，那里找搬/尸工。等你脚伤好了，可以去那边试试，工资还不错。
    左边有好看的邻居和尚给自己喂苹果，右边有好看的女警花给自己介绍工作。
    吴呈枫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
    最后将视线落到苗臻身上，他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自己虽然物质上挺贫穷，却有办法让精神世界变得快乐起来。
    苗臻加起来总共活了三个世界，看谁都像小朋友。
    他正享受给小朋友喂苹果的快乐，吴呈枫招招手，让他靠近一些。
    苗臻俯身凑过去，衣领微微垂下来。
    吴呈枫往里面瞟了瞟，看到苗臻那两个藏在衣服里的粉色小点。
    苗臻正等着吴呈枫开口，就看到地图上，吴呈枫小人抬手按住苗臻小人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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