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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出大事了。
靳诚言转身向往港口跑,还没跑出几步,四五个侍者骑着马将他拦住。
南瓜车上的几人,疑惑的探头看他。
正在发疯的刘托尼,挥舞着绣花手绢,捏着嗓子羞涩的道:靳哥哥,上车嘛。人家等你好久了啦,车里好闷,人家好无聊。
郝精神捂住自家老攻的嘴,总觉得自己跟了这个人,以后肯定会死的很惨。
侍者们下马左右架住靳诚言,将他硬拖回马车。
靳诚言就算想跑也没机会。
另外一辆南瓜车从他们头顶飞过,是去接剩余玩家的马车,也不知道现在还剩下多少人。
靳诚言闷闷不乐的上了车,江梦虞从他那张死人脸上,察觉到他状态不对,试探的问道:大佬,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尚未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队友,靳诚言抬手扶了扶眼镜。
等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过来,他抱着手臂,想说他们弄错一件事。话到嘴边突然想到脑力劳动主要是他和苗臻,下本后苗臻全程在给他打辅助。所以这次出现这个严重的失误,完全就是他的失职。
靳诚言默默在心里自我检讨,嘴上也没闲着,将情况进行简要的说明。
在下船之前,我们的身体还在船上放着。这件事情,你们都知道的。
你们指的是他们小队中的几人,靳诚言极度排外,毕竟副本有时候会让玩家自相残杀。那些身体又跟他们本身的性命相连,要是什么都往外说,万一有人偷摸对毫无反抗能力的身体下手,靳诚言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重伤拖油瓶是在场唯一一个不知情的,他面露不解,但也没吭声。
靳诚言扫了他一眼,见他还算老实,仰头继续说道:在海盗船上时,我们是木头人。我原本以为换上木偶师的衣服,我们的身份就会自动转化成木偶师。但这些衣服不是给我们穿的,应该是给那些没有意识的身体穿的。那些身体才是人身,我们因为上了海盗船,自动转化为木头人。我们船上木偶师的道具服,并没有变成木偶师,而是变成了提线木偶。
江梦虞听懵了,提线木偶?
靳诚言叹息道:我们既然要去演出,为什么箱子里只有衣服,没有木偶。木偶师不带上木偶,上了舞台还能表演什么。我们这么过去,到时候木偶就是我们自己。
几人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
刘托尼从疯癫状态中平复下来,他略微皱眉道:所以等演出开始,所有穿着木偶师衣服的玩家,都会以某种方式死去?
靳诚言摇摇头,会不会死还不清楚,但到时候情况肯定很凶险。我们随机应变,尽量搜集更多的信息。
说话间他扫了刘托尼一眼,刘托尼一手伸进郝精神的衣服里,肆无忌惮的在上面摸来摸去。阴柔的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看上去比他头顶的牡丹花纹身还要娇艳。
靳诚言有些摸不透这个人,他总觉得刘托尼应该是猜出他和苗臻能够时间倒流。不然此时也不会如此的气定神闲,甚至还想就地拉着郝精神,玩个马车play。
郝精神很显然没他老攻聪明,听完靳诚言的话,他脑子都是一会可能遇到的危险。他正紧张的思索,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偷偷地钻进他的身体。
他猛地打了个激灵,以为危险来得如此之快。等回过神来,发现是自家老攻的两根手指头。
江梦虞坐在他旁边,晃着个丸子头,正叽叽喳喳的跟他说话。
郝精神不精神的时候,是一个正常的小伙。他没有刘托尼那么厚的脸皮,暗中拧住刘托尼的大腿,在他耳边咬牙切齿的道:你他.娘的注意点场合,要骚等回寝室再骚。把你那两根破手指头,给我收回去!
他往下看了一眼,脸色又黑了一个度,别瞎鸡.儿乱动,你要是敢在这里升旗,我就徒手掰断它。
靳诚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那边龌.龊的事情,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家的纵火犯和大公鸡哪都好,就是脑子病的厉害。都明知道一会可能要没命,现在还能公开上演马车指检play。
还好他们性价比足够高,不然靳诚言现在就把他们两个踹下马车。
他观察着其他几人的反应,新带上的拖油瓶面色古怪。目光时不时落在郝精神身上,看起来也发现了。
江梦虞沉浸在自己快要死掉的恐惧中,抱住靳诚言的小.腿,趴在他膝盖上哭,大佬!你快想想办法,我不想死!你给支个招,只要能救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尽管说,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儒雅男人是精神科的聂医生,从跟着被这支队伍好心带上开始,他就发现队伍里头纹牡丹花的青年,精神明显不正常。
但他们身处险境,自己又身受重伤随时可能被丢下,聂医生就强忍着没说。
现在病人犯病,眼看着就要在车上把另外一个小青年办了。聂医生挪挪身子,有些坐不下去。
刚刚那个队长模样的男人都说了,一会八成要团灭。只听说过刀尖上跳舞的,没听过刀尖上鼓掌的。
见戴眼镜的队长一直没有反应,聂医生以为他没发现,正准备隐晦的给队长提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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