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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狂兵 第1717节

      “以前的干部大院就在这里。”苏无限说道:“这里是老字号了,老顾也算是子承父业,味道非常好。”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苏锐真的很难相信,这个坐在矮凳上吃早点的男人,竟是苏无限。
    苏锐咬了一口包子,浓郁的猪肉大葱香气瞬间便在口腔之中弥漫了开来,这种感觉非常好,让苏锐忍不住的喊了一声爽。
    “味道怎么样?”苏无限笑着问道。
    “味道不错。”苏锐揉了揉眼睛,说道:“我没看错吧?你居然笑了。”
    苏锐三口两口便解决了一个大肉包子,然后开始对付第二个,喝了一肚子的酒,此时觉得包子这种食物简直无比的美味。
    老顾的媳妇把刚刚炸好的油条端上桌子,说道:“也幸亏你们来的早,要是晚来一小时,城管就得把这矮桌给没收了,那样就只能在店里面吃了。”
    苏无限笑呵呵的,对此表示非常的理解。
    “没办法,有些时候为了城市环境,就得这样。”苏无限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说道:“只要你们家的包子铺能一直开下去就行。”
    看着苏无限笑呵呵的和老顾夫妇两个唠家常,苏锐觉得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然后,这种不真实的感觉渐渐的清晰,苏无限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也有了更为真切的轮廓与线条。
    也许是饿了,没几分钟的工夫,整整一蒸笼包子便被苏锐消灭光了,见到他这种饭量,苏无限摇了摇头:“带你出来吃饭真费钱。”
    说完,苏无限又喊道:“老顾,再来一笼猪肉大葱馅儿的。”
    “就这点包子还吃不垮你。”苏锐说道:“要是把你的钱全部换算成包子的话,得吃几辈子?”
    苏无限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包子还堵不住你的嘴巴么?”
    “当然堵不住。”苏锐盯着对方,眼神之中带着嘲讽:“说说吧,你和这罗露露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苏无限把油条在豆浆里面泡了泡。
    看到他的这种吃法,苏锐心中顿生亲切感,他也特别喜欢这样吃。
    “没什么关系?”苏锐摇了摇头:“你要是没什么关系,会在这里守上一整夜?你要是和罗露露真的那么纯洁,会大晚上的来找她喝茶聊天?”
    苏无限不吭声。
    “还有,这本来就是一件好事,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呢?”苏锐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好事不好事的,你知道个屁。”苏无限夹了一小块咸菜,压根就没看苏锐一眼,话语之中也带着淡淡的鄙视味道。
    “对,我是不知道这些东西,但是我知道,你把我当枪使了!”苏锐把筷子重重的放在了碗上,瞪了苏无限一眼:“你拍着胸脯说,有没有利用我?”
    “我为什么要利用你?我要做什么事情,自己就可以做了,有必要利用你?”苏无限压根就没有看苏锐,嘲讽的说道:“别太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苏无限!”苏锐喊了一声,然而,由于他的嘴巴里还有着包子呢,导致这喊声着实没什么气势,反而带着些许滑稽的味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知道罗松松会来,你早就看罗松松不顺眼了,对不对?”苏锐忍不住的说道。
    “这重要吗?”苏无限淡淡的说道。
    然而,他的语气越是这般淡然,苏锐就越是想要打他。
    “当然重要,而且非常重要!”苏锐盯着自己的大哥:“你不喜欢罗松松,早就想要让罗露露和他断绝姐弟关系,但是碍于你的身份,一直不好出言相劝,这次得知罗松松会过来,因此提前把我也拉到了这里,让我和他发生冲突,然后拿我当枪使,挑起矛盾,使得罗露露姐弟彻底闹翻,对不对?”
    苏锐喘着粗气:“苏无限,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分析的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苏无限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特么的有什么好笑的?”苏锐恼火的说道:“你就是在利用我!”
    “我对利用你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苏无限微微一笑:“不过是择日不如撞日罢了,我确实早就想要帮罗露露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你来了,替我出面,岂不是更好。”
    “更好个屁!”苏锐说道:“万一哪天露姐反应过来了,岂不是要把账算在我的头上?”
    “不会的,这次是罗松松太过分了,让罗露露认清这个弟弟的真面目,也是一件好事的。”苏无限说道。
    苏锐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这样对露姐有点残忍了,她可就只有罗松松一个亲人。”
    其实,之前苏锐也是非常气愤的,尤其是罗松松曾经说出的那些话,让他恨不得要把这货给当场打死,而当时,罗露露立刻断绝姐弟关系,也让苏锐忍不住的想要击节叫好。
    可是,事后平静下来,苏锐还是有点于心不忍,毕竟罗露露可就只有罗松松一个家人,若是连这唯一的一个家人都没了,那么气愤之后的罗露露会不会更加的哀伤呢?
    如果能够劝劝罗松松,让这个家伙可以浪子回头,对于罗露露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苏无限看着苏锐,说道:“你能够这样想,说明你成熟很多了。”
    苏锐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我本来就很成熟。”
    的确,能够有这种想法,说明苏锐确实是做出了一些改变的,要是以往,他铁定不会给罗松松这种人留有任何的退路,不把他打落十八层地狱都不解恨。
    “你说的这一点,我也曾经考虑过。”苏无限沉默了几秒钟,才说道:“我给过罗松松机会,确切的说,给过他很多机会,但是他都没有把握住,这些年里,这个家伙已经让我失望透顶,如果不是觉得他无药可救,我也不会想着让他们姐弟两个断绝关系。”
    原来,苏无限早就考虑到了这个层面,但到了最后,他觉得罗松松这种人已经是从骨子里就没得救了,因此才会“出此下策”。
    “也只有这样了。”苏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了苏无限:“能够为露姐做到这种地步,说明你心里其实很在乎她的,对不对?”
    “呵呵。”苏无限冷笑了两声,然后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二十块钱,放在桌子上面。
    “老顾,我吃饱了,先走了啊,你们两口子先忙着。”
    这时候早点铺的生意开始好起来了,老顾夫妇两个顾不得和苏无限细聊,摆了摆手便算是告别。
    都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就算是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会再见面,离开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仪式。
    看着苏无限转身离开的样子,苏锐忽然觉得,此时这个男人要比他认知中的那个形象更加的洒脱,更加的真实。
    第2007章 闭门思过的夜莺!
    “什么时候把嫂子娶过门啊?”苏锐盯着苏无限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乐呵呵的追上去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经过了刚刚的一顿包子,苏锐对苏无限不像之前那么的“反感”了。
    “娶什么娶,根本没影的事儿。”苏无限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此时他显然是不知道苏锐的心理活动的。
    不过以他的性子,就算是知道了,也根本不会在意的。
    “嘿嘿,我看你们郎情妾意的,还要死撑着到什么时候啊?”苏锐撺掇道:“话说年纪都不小了,人家露姐这年纪都已经是高龄产妇了,你们就不抓紧时间,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爱情的结晶?”
    爱情的结晶?高龄产妇?
    听了苏锐这话,苏无限真想把一大口口水喷在他的脸上。
    他和罗露露的事情,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比苏锐想象的要复杂的多,这货要是继续乱插手的话,恐怕接下来会很让人头疼的。
    “有事情就去做事情,不然不要来烦我。”苏无限没好气的瞥了苏锐一眼:“还有,罗露露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
    “哎呦,你看看,我这不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吗?”苏锐不爽的说道:“就你这脾气性格,露姐要是跟了你,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呢。”
    听了这话,苏无限真的很想找根针来,把苏锐的嘴巴给缝上。
    苏锐难得见到苏无限不爽,于是继续哪壶不开提哪壶:“对了,我可还记得,露姐说我有很多嫂子,这话可是真的?”
    苏无限的脸上登时冒出了无数条黑线。
    “人不风流枉少年啊。”苏锐嘿嘿一笑,重重的拍了拍苏无限的肩膀:“我的亲哥,您老人家在首都当年肯定少不了一些风流韵事吧?”
    苏无限转过脸来,很认真的盯着苏锐的眼睛:“你今天还有什么事情要去办吗?”
    “倒还真是有一件事情。”苏锐摊了摊手:“不过现在第一班地铁还没有来,我也走不了啊。”
    苏无限从钱包里面掏出了一大把红色票子:“拿走,拿这钱去打车,快点从我眼前消失。”
    “钱再多也不嫌多。”
    苏锐乐滋滋的把那一沓票子给接过来,然后笑眯眯的揣进了怀里。
    看着苏锐的表情,苏无限简直想要狠狠的踹他一顿。
    “说真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大哥的份上,我真的不会只收这么点儿钱的。”苏锐拍了拍苏无限的肩膀,完全无视对方眼底压抑着的怒火,“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可从来不会免费给别人当枪使的,不说别的,就你给的这点钱,顶多算是个一折,怎么样,够给面儿了吧?”
    苏无限同样语重心长的对苏锐说道:“出多少钱,能把你的嘴巴给缝上?”
    ……
    南方。
    这座郁郁葱葱的大山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少年,而上面的那一片连绵的建筑,也都流露出古老的意味。
    这里就是张不凡的翠松山,在华夏的江湖上地位很高。
    江湖是另一个“世界”,充满了刀光剑影和猛士侠客。
    此时,张不凡正身穿道袍,坐在一个大厅之中。
    这大厅就是被军师一炮轰塌的那座,后来虽然经过了重新修葺,但也能够从外表看出来崭新的痕迹,和周围的古旧建筑有点格格不入的味道。
    这件事情被翠松山上上下下都引为了耻辱,当然,同样以此为耻辱的,还有冥王殿。
    当日被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击垮,天知道冥王的心里面是怎么想的。
    此时太阳刚刚从翻腾的云雾之中露出来一线光芒,翠松山上上下下就已经全部忙碌了起来,习武的弟子们占满了大大小小的练武场,开始挥洒着汗水,打拳所发出的呼喝声不绝于耳。
    能够在江湖上拥有这种地位,翠松山也是有原因的。
    此时,在某个偏僻山头的柴房之中,夜莺伸了个懒腰,从床上下来,然后用冷水拍了拍脸。
    在这全是浓妆艳抹的化妆时代,她还仍旧保持着这种素面朝天,确实是相当不容易。可那细腻到几乎看不到毛孔的肌肤,以及完全没有任何暗沉的雪白肤色,却又远远的胜过那些每天大量使用保养品的女人。
    透过柴房的小窗户,望着外面的郁郁葱葱,夜莺的眼神很淡然。
    不过,这淡然之下,似乎也带着一丝微微的惆怅。
    她是知道师父的性格的,只要自己一日不开口道歉,不承认自己做错了,那么师父就一日不会放自己离开这里——从他的往日行事风格来判断,师父是真的有可能把自己关上五年的。
    而夜莺也是个执拗性子,在她看来,自己真的没有任何错误的,从开始到现在,她的所作所为都是遵循自己的本心,何错之有?
    每个人对“是非对错”的评判标准都是不一样的,夜莺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可张不凡偏偏认为她做错了,冲突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其实,夜莺只要承认自己做错了,向师父低个头道个歉,或许也就可以重获自由了,可她就是不愿意这么做,为这一口气,夜莺宁愿耗上五年的青春。
    现在,像夜莺这种人已经是越来越少了,心中有坚守,就不会迷茫——所以,她现在很坚定。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夜莺透过柴房的窗户看到,外面有一个身穿翠松山服饰的弟子,背着一大捆柴火,正朝这边走过来。
    夜莺并没有在意,很快就把目光挪向了别处。
    为了保护山上的树,翠松山也划出了打柴的限定范围,像夜莺所在的这座山,也算是专门的砍柴专用了。
    不过,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夜莺的眉毛忽然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