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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的话,现在电视上不就有播放一部以殿下的经历为蓝本的电视剧吗,答玑很喜欢看,每天都准时收看。”珀瑚眨下眼,想到一件有点关联的小事。
“……别说这个,什么古代电视剧,除了背景,不论服饰装扮台词剧情,哪一样里面没有现代元素在里面,孤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活到了十八岁,更不知道自己原来有个青梅竹马,更荒谬的是,竟然敢说那个男人对孤百般疼爱,有求必应!”莫邪嘴角抽搐,什么雷人电视剧,改得乱七八糟,严重不符合历史,若非她实在没有将自己的生平纪事全部凉到别人面前任人观看的嗜好,更没有将自己的各种隐私抖出来的嗜好,一定将导演捉过来好好指导一番,还改不了就放小鬼天天趴他窗口。
她会苦苦暗恋一个男人求而不得?既不是文状元,也不是武状元,文不成武不就还敢号称文武双全,一个好听点的名头鼓励鼓励他罢了,竟然好意思当真。进宫就跟进自家后花园似得,还敢留宿,嫌脑袋不够砍是不是,后宫是一个男子可以随意留宿的地方吗,更荒谬的是,竟然是“孤”开口挽留的,因为他跟刺客搏斗受伤了,手受伤了又不是腿断了,就算是腿断了也不能留。难怪最后被拉下马,满头的辫子不抓白不抓,不抓太对不起自己了。
竟然能将这么雷人看的胃泛酸漏洞百出的玩意儿看下去,莫邪都要佩服自己,苏答玑每天都会定时守着,换台她就会用一种幽怨的眼神可怜兮兮的盯着看……果然是太宠着她了吧,莫邪暗暗想道。
钉魂针上针对莫邪所下的咒术随着最后一根钉魂针拔除而消失,总是显得太安静死寂,更多时候空洞的像是一个精致的人偶的莫邪得到真正的解放,思维开始向以前的活跃靠拢就是其中之一,骨子里的恶劣喜好捉弄人等性格也会逐渐苏醒流露出来。
感觉珀瑚周围始终围绕一片低气压,莫邪侧头,眼睛斜视,“这不是珀瑚的错,你不需要这么自责,孤算是因祸得福,以前不是也拔除过钉魂针,能一次性把剩下的都清除掉,孤很开心,仿佛压在身上的重石被移开,呼吸都变得轻松很多。”
“但是,以前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殿下流了好多的血!”珀瑚的眼前仿佛又浮现那一幕,幼小的身躯沾满血液,稚嫩的声音不断啼哭,她的心都快碎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直到耳边的哭啼渐渐变弱,血液流尽似得,满眼都是红色,幼小的身躯逐渐冰冷。那个时候的恐惧痛苦再度涌上心头,狠狠撕咬她的心灵,她知道这不正常,为什么这么短短的时间里会几度回忆起心中这道深深的伤痛。
莫邪略带关忧的凝视珀瑚茶色的眼睛,秀气的眉毛轻轻蹙起,“果然,弥娜泄漏的负面能量的影响,不会那么轻易消失,珀瑚离的太近,会这样也是不可避免的。盗墓贼一日不得到惩罚,弥娜的灵魂就不会停止愤怒,类似的事以后一定还会发生,关于消失掉的灵棺,孤心中已经有数,恐怕那会是最刺激弥娜本就已经绷紧的神经的一幕,那个时候,你和使仆们都退的远一点吧。”
“殿下?”珀瑚停下脚步,语气微微惊疑。
“别紧张,只是不希望你们受无谓的伤而已。”莫邪转回头凝视前方,黑色的长发柔顺的垂下,整齐的刘海在迎面吹来的微风中微微摇曳。“深埋在心底的痛苦被勾出来,是对精神心灵再一次的摧残蹂躏,即使已经能够直面那些可怕的回忆,所带来的痛苦依旧存在,如果已经释怀,那就不会被负面能量勾出来,也就不是心底的伤痕了。”
“嗯……”珀瑚轻轻应了一声,沉默,只是几秒,却又好似过了很久,“重播的时间快到了,殿下,要赶回去看吗?”
“……好。”莫邪可疑的停顿一下,竟然答应了。
其实那部天雷狗血剧也不是完全失败,至少王对公主的宠爱十分的珍贵感人,打从心底的感到一种悸动,眼睛会有一种热热的感觉……切,那种男人她才不抱期待,人死了才幡然醒悟的一个笨蛋而已,虽然他将负责教导她的老师把守的严严实实,没有让帕丽夏插手半步,每个老师都是精挑细选出来有真正本事的,就算这样,他果然还是一个笨蛋!一个大笨蛋!
“殿下,您哭了?!“耳边传来珀瑚错愕的声音。
莫邪这才发现脸颊湿了一片,抬手摸摸,瞪着指尖上透明的液体,“这不是孤的眼泪。”
“是吗,是弥娜公主吗?”珀瑚了然的点头。
“嗯,是弥娜。”
那个男人虽然不是陌生人,但她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她的父亲,弥娜一定也是这么想的,更何况,她有自己的父母的……呃,嗯……爸爸妈妈长什么样来着?
想不起来也是没办法的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人的记忆有时候是很脆弱的,每个人都会在成长中慢慢变质,有好的,也有坏的。
“科洛卓尔,你留在这里调查一下那个男人的陵墓在哪里。”莫邪陡然开口吩咐这一个听起来似乎有点怪异的命令,“那个孤应该称呼为父亲的男人。”
“是。”影子中传出一个低迷的声音,金色的眼睛骤然浮现,一团黑色从影子中浮出,身影一闪而过。
珀瑚有些诧异,没有放任自己多余的好奇心,保持沉默。
回到下榻的宾馆,苏答玑正忠诚的守在电视机前等待喜欢的电视剧播放,眼睛眨也不眨,聚精会神的盯着。听见门开的声音回头瞟一眼,“莫邪,你回来啦,电视剧要开始播放了。”转过头,顿了顿,立马回头,一连惊悚,“你的腿怎么啦?绑这么多的绷带,还能看见血迹渗出来,密达山谷里的野兽真的这么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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