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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烟萝和红绵的初见

      赵政三岁之前因为内有父母呵护,外有吕不韦相陪基本上还是很幸福快乐的,但是自从长平之战也就是赵政三岁子楚和吕不韦逃离邯郸之后,赵政的生活仿佛一步从天堂跌入了地狱。先是差点被徐平活埋,再是和母亲、白宣一起被囚禁丛台上,母亲所遭受的屈辱小赵政看在眼里记在心头。凶恶的三枭血洗丛台的理由白宣毫不隐瞒的告诉了赵政,这让赵政的内心满是委屈彷徨不甘和愤怒。
    不客气的说,从白宣把着赵政的手将长剑一点点刺进徐平的脖颈那时开始,那个懵懂无知的赵政就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内心充满仇恨的赵政。他恨这个世界的不公,恨那些把屈辱强加到他头上的人,更恨那些他原本视为依靠可却在关键时刻抛弃了他的人。这个时候,白宣对于赵政来说就是无比珍贵也是唯一的依靠。
    由于白宣的存在,赵政的和赵姬的生活没什么为难的地方,甚至比大多数邯郸百姓过得还要好。但是,生活在别人的刀下,仰人鼻息,寄人篱下的日子就算每天锦衣玉食也不会舒心,赵政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今天的事情更加让赵政明白,在邯郸他不可能有朋友,不可能有真正的朋友,因为在同龄人的心里赵政就是一个秦狗留下的野种。有些时候同龄人的恶意中伤,可以的诽谤比刀子还要锋利还能让赵政伤心。所以他才说出了要把那些人都杀光的话,此时此刻就连赵政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所说的那些人到底都包括谁。
    白宣摸着赵政的头说到:“凡事说着容易做着难,你该如何?”
    赵政看了一眼白宣,白宣冲他点点头,赵政转身跑向后院。那里有白宣特意为赵政开辟的演武场,那里有各式各样的兵器,尽管大多数兵器赵政拿着都费劲,但白宣依旧把它们摆在那里,就是等着赵政自己去亲手拿起它们。
    赵高一见赵政跑了,他想要跟过去但却没敢动地方,赵高抬眼看着白宣,小赵高心里很清楚在这座府中真正说话算话的是白宣。
    白宣背着双手冷冷的看着赵高,一字一句的问到:“小政救了你之后你不去打那些打你的孩子,反倒用扁担把欺负小政的孩子往死里打,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赵高面对白宣的时候没有别的感觉只有恐惧,因此他结结巴巴的答到:“他,他欺辱大兄。所以,所以。”
    白宣:“所以你要替小政出气对吗?”
    赵高点了点头,白宣冷笑一声说到:“小政不需要别人帮他,即便需要也不是你。你记住,以后小政让你做的你才可以做,小政不让你做的想都不要想。否则,小政不动手我动手!别看你师父,到时候你师父也保不了你!不想走到那般田地,你就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去吧!”
    赵高如蒙大赦连忙施礼之后向后院跑去,徐安不解的问到:“白宣,你对赵立很是客气,怎么偏偏对赵高横眉冷对。这似乎不妥吧,一个孩子碍着你什么事了?”
    白宣答到:“将来你就知道了,我希望到那时你不后悔收他为徒。”
    徐安:“将来的事谁知道会怎样,我还没见过这世上有未卜先知的人呢。”
    白宣:“我就是,你可以记住我说的每句话,将来你可以验证一下。”
    徐安:“我却不信,那方才的事情你事先知道吗?”
    白宣:“不知道。”
    徐安:“嘁,那你还敢自称未卜先知?”
    白宣:“你若不信我可以告诉你,今后我们的日子不太好过,而且今天就会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
    徐安:“是吗?那么我就拭目以待。”
    一场孩子们之间引起的风波暂时告一段落,天近晌午时分,赵庞和公孙乾来到府内。若在平时,那些经常来到府内商贾和买卖家早就已经到了,可今天却一个没见。
    站在门口的白宣快步上前迎接公孙乾和赵庞。赵庞下了车拉着白宣的手说到:“贤弟呀,可觉得今天与往日有何不同吗?”
    白宣呵呵一笑说道:“这世上的人大多数都是趋炎附势之辈,见风使舵之徒。不过白宣很是纳闷,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要知道白宣和小政母子到现在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公孙乾说到:“以公子宣的聪慧想必也能猜出几分。”
    白宣伸手相让,说到:“大夫谬赞,白宣的确猜出了几分。所谓患难见真情,二位今日之举白宣铭记在心。此处不是讲话之所,两位请。”
    赵庞看了一眼公孙乾随后哈哈大笑说:“我怎么说的,白宣贤弟心里有数,你还有何担心的。要我说呀,以后啥事都不用瞒着我家贤弟,除此之外你我有为难之事还等赶紧告诉我家贤弟,他肯定会有好主意的。白贤弟,今天那些眼窝子浅的人不来正好,你我三人借此机会说说心里话,贤弟请。”
    “兄长请,大夫请。”
    按照以往的规矩,赵庞肯定不会空着手来,这一次不仅没空着手而且带来的东西格外的多,不仅如此白宣还看见红绵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冲着自己微笑。
    “红绵拜见公子宣。”
    “姑娘来了,快请。”
    红绵微微一笑伸出一只小手,白宣连忙伸手托住二人站在一起好似金童玉女一般分外惹眼。
    公孙乾到哪里都是空着手的,他说这是士大夫的风骨,所以也没人说他抠,毕竟人家算是当朝高官士大夫中的一员嘛。不过公孙乾一见红绵从车上下来立刻眼神飘忽脚下拌蒜,还没喝酒就已经显出醉态。
    公孙缺钱连忙扶住公孙乾,找老头很为自己主人的样子感到羞愧,不过这老头扶着公孙乾低着头贼眉鼠眼偷瞄红绵的样子只比公孙乾更加猥琐。
    赵庞看到白宣牵着红绵的手,心里很是高兴,他看得出来白宣对红绵还是很有意思的。
    就在四人正要进府的时候,一辆马车驶来停在府门口。赵庞惊讶的说到:“此时此刻能来此地,这是不是个豪杰就是个有眼光的人,邯郸城内何时出了这样一位人物?”
    当车帘一挑车内的人露出面容的时候,赵庞惊叫道:“玉娘子!玉娘子驾到,白宣贤弟快跟哥哥迎接沧海阁主。”
    白宣从没见过赵庞这么庄重有礼的样子,这厮快步来到车边伸手说到:“赵庞恭迎阁主。”
    烟萝看看赵庞那只胖手嘻嘻一笑说:“有劳公子庞相迎,烟萝实不敢当。白宣,快来扶人家一把。”
    娇滴滴的一句话让赵庞瞪大双眼一会看看烟萝一会看看白宣。
    赵庞:“贤弟,原来你和阁主是旧相识?”
    白宣哈哈一笑走上前来伸手握住烟萝的手,烟萝大模大样的下了车,她的手臂很自然的穿过白宣的手臂,二人这姿势好似一对神仙眷侣一般。
    烟萝的美色和红绵又不相同,若把红绵比作娇艳的海棠那么烟萝就是绽放的牡丹,浑身上下气势逼人。赵庞发现白宣不管和什么样的女子站在一起都显得那样的协调,白宣和赵姬站在一起就像一对小夫妻,和红绵站在一起就像一对小情侣,现在和烟萝站在一起很像是王和王后的组合。这让赵庞不禁感叹,年青长得帅也是一种本钱啊。
    烟萝驾到公孙乾立刻收起了猪哥脸,摆出一副标准的士大夫的架势。公孙缺钱再也不猥琐了,低着头弯着腰缩在主人的身后。烟萝可不是逍遥楼里的头牌,如果谁要敢那样看待烟萝的话通常就离死不远了。
    公孙乾:“阁主安好?”
    烟萝:“公孙大夫客气了。”
    公孙乾:“呵呵,能在此一睹阁主芳容,公孙乾倍感荣幸,阁主请。”
    “大夫请。”
    红绵悄悄来到白宣一侧,一只小手软软的塞进了白宣空着的左手里,如此一来白宣被两位美女夹在中间,顿感幸福并遭罪着。
    烟萝:“阿宣,这位妹妹,是谁呀!”
    白宣觉得腰间的软肉被两个手指捏住,尽管不疼但是谁又知道疼痛会在何时到来呢。
    不等白宣介绍红绵主动答话:“逍遥楼红绵拜见阁主。”
    烟萝嘻嘻一笑,媚眼斜了一下白宣随后说到:“原来是邯郸少年争缠头的红绵呀,姐姐我早闻妹妹大名,不想在此相聚真是名不虚传。妹妹,到姐姐这边来。”
    红绵微微一笑说:“阁主身份高贵,红绵不敢放肆,还是陪伴在公子宣身边吧。”
    烟萝抿嘴一笑娇滴滴的问白宣:“阿宣,人家就喜欢红绵妹妹,你让她到我身边来嘛~~~~~”
    妖精都是会折磨人的,尤其是俩妖精争风吃醋的时候就更加的会折磨人。此时白宣左右腰间的软肉同时被捏住,而且力量在逐渐的增加,白宣仿佛听到自己腰间的小肉肉正在委屈的哭诉:“主人,你只管自己风流快活,却让我等遭受酷刑。主人你,你不厚道。”
    白宣的脑子转的还是比较快的,他猛地一拍脑门说:“哎呀,厨房里还炖着我新创的菜肴,刚才只顾得迎接各位贵客没注意时间,不好我似乎闻到糊味。庞兄,替我招待阁主,小弟去去就来。”
    嗖,白宣化作一道人影窜了出去,只见他三蹦两蹿之后就不见踪迹。
    烟萝看着正在擦汗的赵庞呵呵一笑说:“让公子庞见笑,我家阿宣见了我总是像孩子一样,呵呵呵。”
    公孙乾仰头看天欣赏着蓝天白云,赵庞抹了把胖脸上的汗说:“阁主客气,请。”
    烟萝一边和赵庞客套一边伸手一把攥住红绵的小手,顺势往自己身边一拉,居然没拉动。烟萝转过脸看着红绵,那眼神就不想刚才那样了。
    红绵恭敬的看着烟萝,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可是睡也看不出来在二人的袍袖内两只雪白的手已经死死的攥在一起,丰腴玲珑的手掌如今已经是坚硬如铁青筋凸起。
    烟萝:“妹妹祖籍哪里呀?”
    红绵:“回阁主,红绵自幼孤苦是在逍遥楼里长大的。”
    烟萝:“这么可怜哇,怪不得这样瘦呢。看看看看,这娇弱无力的样子真的好惹人怜爱呦。”
    咔吧咔吧,红绵都能听见自己的骨节摩擦的声音了,烟萝至少又增加了三成力道。红绵略带幽怨地说:“阁主的话令红绵不胜感慨,从来没有人像阁主一样对红绵关怀备至。要知道在逍遥楼内争风吃醋、暗中排挤他人的人比比皆是。阁主,您说都是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
    烟萝呵呵一笑说:“妹妹说的对,其实那些排挤你的暗中妒忌你的人都是可怜人,你抢了人家的口中食人家还能不恨你。可话又说回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时候哇不得不狠心对付那些看起来很可怜的女人,谁让他们不识好歹来的,既然不识好歹那就得付出代价。妹妹你说姐姐说得对不对呀?不如姐姐替你赎身你就跟了姐姐吧,到那时就没人欺负你了。”
    姐俩暗中较劲,言语中夹枪带棒,这架势堪比两军交锋。红绵正要反唇相讥却突然叫了一声:“不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