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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知道玉山馆,是因为喻青扬是太子的人啊……”
傅承禹单拳抵在唇边,似乎是想止住笑意,陆远思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一个笑话,顿时有点尴尬,她把头偏向一边,清了清嗓子说:“喻青扬?”
“就是方才引我们过来的那人,王妃不是还看呆了么?”说到这里,傅承禹止了笑意,他拉了拉陆远思的手,示意她转过头来看自己,得到了陆远思的关注后,傅承禹才说:“王妃觉得,喻青扬当真那样好看?”
不得不承认,喻青扬的确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他妖而不媚,眉眼间神情张扬放肆,那是一种充满了攻击性的美,让人有一种揉碎的欲·望——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越想陆远思的思想就越往下三路去,她不得不赶紧打住,对傅承禹说:“没有你好看。”
傅承禹:“……”
堂堂瑨王殿下,竟然要与一个伶人比美,傅承禹心情复杂,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傅承禹才说:“既然已经来了,便尝尝玉山馆的糕点也不错,此处的厨师是东宫的御厨,我已经有许久没有尝过他的手艺了。”
陆远思却对喻青扬和太子之间的关系更加好奇,傅承禹说他是太子的人,应该是指喻青扬在为太子办事吧?否则怎么可能会有人将枕边人送进这种地方?更何况傅承柄贵为太子,即便是只将喻青扬当做一个玩物,那也定是不容旁人亵渎的——可他偏偏将东宫的御厨都送了过来,这可不得不引人遐想。
大概是猜得到陆远思在想什么,傅承禹什么也没说,他拿了一块玉晶糕放进陆远思手中:“尝尝。”
看着那做工精致的糕点,陆远思尝了一口,发自内心地夸赞道:“的确不错。”
傅承禹笑起来:“这是他的拿手菜之一,我幼年时,只有在学堂中留得晚了,等到东宫的人来送膳食时能吃到。”
傅承禹时常与人“交心”,回顾起前尘往事来总是能滔滔不绝,情真意切,因此总能让对方肝脑涂地甚至于涕泗横流,但他有些事情是不说的,他从不与人说自己的幼年生活,谁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在那片宫墙之下长大的。
陆远思突然觉得手上的糕点沉重得很,尝不出味道来了,反倒是傅承禹先反应过来,他话音一转,说:“这玉山馆中即便是不点人作陪,单是酒水饭菜也能费去数百两银子,可比葳蕤阁之类的更贵,所幸王妃有先见之明,先去了一趟大通赌坊。”
葳蕤阁,便是陆远成一掷千金的地方,与玉山馆背对而建,是这条花街上生意最好的花楼。
陆远思听他对这花街柳巷之事如数家珍,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又想到自己方才闹的笑话,又生生给憋了回去,傅承禹如今摸透了她的心思,解释说:“这是丛啸告诉我的。”
那个跛脚大夫!
陆远思就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人!
若不是承禹洁身自好都要被他带坏了!
陆远思一时间对丛啸的意见愈发大了,看在傅承禹的面子上才勉强忍住,对傅承禹说:“还要多亏乾元钱庄给的本金。”
今日之事齐盛还没来得及向傅承禹禀告,他便顺势问起来,陆远思便一一说了,听完后傅承禹有些好奇:“你怎知那枚铜钱便是信物?”
因为陆家陪嫁的礼单上连一颗珠子都没放过,却偏偏漏了这枚被陆远思一直带在身上的铜钱……
陆远思不想提这一茬,便道:“猜的。”
说着她顿了一下,对傅承禹说:“葳蕤阁便在这附近?你稍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这一次傅承禹没拉住陆远思,他今日太过反常了,除了刻意接近,他做了太多不必要的事情,这种反常让傅承禹不安。
这些年来,傅承禹已经摸索出了一套属于自己的生存法则,陆远思的出现打破了这个法则,这是危险的前兆,预示着他平稳的生活可能出现变数,傅承禹需要解决这些变数。
傅承禹叫齐昧进来,吩咐道:“今日喻青扬必定会联系太子,你去摸清楚他们的联系方式。”
齐昧左右看了一眼,没看到陆远思在,有些好奇,他又不像齐盛沉默寡言,于是问道:“咦?王妃去哪儿了?”
“葳蕤阁。”
齐昧:“……”
王妃不光逛小倌馆,还逛青楼……
傅承禹看了齐昧一眼,见他傻子似的还站在那里,说:“还不快去?”
齐昧:“……”
殿下今日不光很奇怪,还很凶!
齐昧决定回去要好好和哥哥说道说道这个事情,苦着脸走了,一脚才离开房门,突然又顿住,转头对傅承禹说:“殿下,我刚才忘说了,家里来人了,说陆应现在就在王府,您看你什么时候回去?”
陆远思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就把陆家告上了京兆府,陆应身为当朝阁老,京兆尹当然不敢随便处理,自然是第一时间告知陆应,这会儿他找上门来傅承禹也不奇怪。
他突然想到陆远思今日拉着自己出来的表情,好像陆家之事与他相比当真不值一提。
傅承禹垂下眸子,捏着糕点尝了一口,没头没脑地说:“太甜了……”
太甜的东西不好……
第29章 牵手 等陆远思回来时,齐昧早已不……
等陆远思回来时,齐昧早已不在了,傅承禹独自一人坐在桌前,看见她的时候便道:“回去吧,陆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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