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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父虽然是哑巴,但耳朵并不聋,闻言转身过来,一通“啊啊啊”,连说带比划。
父女两个相依为命多年,这一通比划,她一看就明白了,笑嘻嘻地说:“我知道,愿意入赘的都不好,那就挑挑呗,反正我年纪还不大。”
何父仍旧是“啊啊啊”的比划,韶音笑得眼睛弯弯,落在远远行来的几名玄天宗弟子眼中,不禁眼睛一亮,只觉得这少女容貌清丽,果真不俗。
不过,凡人就是凡人,长得再好看也没用。
几名玄天宗弟子毫不动心,在他们眼中,只有修士才是人。至于漂亮的凡人女子?与路边开得好看的野花无异。
“是何家吗?”转眼间,几人来到篱笆小院的门口。
何父听闻,立刻转身过来,当看到几名仙人打扮的年轻男子,立刻惊得手足无措起来。
凡人对修士总是敬畏的。在凡人眼里,能轻易置人生死,会在天上飞的,就是仙人。
也就是韶音拽着,何父才没有膝盖一软跪下去。
“正是。”她脆声答道,面对几名修士并不拘谨,客气又有礼地道:“几位仙人来此,不知有何吩咐?”
打头的那名修士微微一笑,眉眼可亲,温和说道:“我是陈师弟的同门,就是陈封师弟。他外出历练,不太方便,于是托我们向何姑娘送些银两。”
仙人都是高高在上的,而这几位便是用这般和气姿态,卸下了何家父女的心防。
“是吗?”韶音惊讶地道,“那就多谢几位仙人了。”
她有些羞涩地上前,接过修士手中的锦袋。就听头顶上响起一声打趣:“陈师弟手上有一串手珠,他爱不释手,可是姑娘送给他的?”
韶音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又有些怅然地道:“是,是我送他的。”顿了顿,她忍不住问道:“敢问仙人,陈……陈封在师门过得可好?”
说完,又有些懊恼,连连摆手:“我不是说你们师门不好,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我有点担心他,他向来不会照顾自己。”
见少女将那小子搁在心上,一心一意的样子,几个修士的神情纷纷暗了下来。他们在陈封手里吃了那么大亏……
“我有些事情想问姑娘,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一名修士含笑说道。
少女不加提防,将装了银两的锦袋递给何父,说道:“爹,我跟他们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何父也未多想,只“啊啊啊”了几声,示意她说话小心些,别惹了仙人不高兴。
“知道啦。”韶音道,转身出了篱笆门,跟着几个修士往远处去了。
几个修士落地之前,已经将陈家庄周围的环境收入眼底。两侧都是连绵的山体,少有人至。他们将韶音引到一处人迹罕见的地方,这才停下来。
走了这么远,韶音脸上渐渐露出疑色:“仙人究竟要问我什么?”
话落,就被几个修士围住了。
俊朗出尘的面孔,皆变得狰狞险恶起来。
“你别怪我们,要怪就怪陈封吧,他做的孽,只好你来替他偿还了!”
一人拔剑,以剑气在周围划了个圈,金色光芒闪过,土壤砂石被激起,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一人拿出留影石,往头顶一抛。
另外两人分立站定,邪笑着往韶音看来。
这等异变,顿时让韶音露出不安神情:“仙人?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陈封那个畜生,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既是他心头所爱,便替他偿还吧!”
话音落下,一人拔剑,剑气如丝,瞬间将韶音身上的衣物割成一缕一缕。
“啊!”韶音连忙抱住自己,发出惊恐的叫声。
那人脸上露出残忍笑意,本是俊朗出尘的仙人模样,然而此时狰狞卑劣,丑陋不堪。
只见他剑锋一震,顿时间,韶音身上残破的布条挂不住,变成一片片掉落在地。
她拼命环住身体。
但却没有用,几乎无法蔽体。
少女如珍珠般白皙的身体,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日光下,年仅十七岁的少女吓得慌了,瑟瑟发抖着,环住身体蹲下去,紧紧抱住自己。
眼眶里含了泪,抬起头,惊恐而茫然地道:“仙人,仙人,你们要做什么?”
“哼,蠢货!”一人轻蔑道。
手腕挥动,顿时道道剑气发出,在少女身上割出数十道口子,“我们要做什么,还不明白吗?陈封得罪了我们,你受他牵累了!”
“啊!”痛呼声响起。
随着一道道剑气加身,少女珍珠白的身躯上现出数十道殷红的血痕,她痛得泪落不止,“仙人饶命,那是陈封的事,求仙人不要牵累我!”
那人冷哼一声:“陈封是个硬骨头,就算将他千刀万剐,他也不见得呼一身痛。你,就不一样了……”
鱼骨珠碎裂时,陈封简直疯了一样,将他们打得半死。想来他见到心上人惨死的影像,会真的疯掉吧?
“哼哼!”那人眼底兴奋又冷酷,挥剑愈发频繁起来,在少女身上落下一道道口子。
少女痛得受不住,再也顾不得羞耻,拼命往外跑去。四人没有拦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逃跑。
却见少女跑至一段距离后,犹如撞在看不见的屏障上,闷哼一声,向后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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