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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刷。”韶音哼了一声,坐在他床边,一副累坏了的样子倒下去,毫不掩饰地告状:“本来就有人觉得我图你别的,我哪还敢花你的钱?那不是坐实了别人的猜测吗?”
“胡说八道!”苍老的怒气声从门口传来,韶音立刻坐了起来,看向门口道:“爷爷!”
她进来的时候没关门,上来跟小两口说话的楚爷爷正好听到这句,怒不可遏:“是谁说的这些混账话?!”
“没,没有。”韶音摆摆手,“我胡说八道,气修宇呢,没这回事,爷爷别生气。”
楚修宇本以为她会趁机告状,闻言不禁怔了怔。
“真的没有吗?”楚爷爷板着脸道。
韶音松了口气,跑过去搀住他:“没有的事。谁敢说我闲话?我把他舌头揪下来!爷爷别担心我,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楚爷爷似乎信了,走进来,坐在椅子上,怒哼一声看向楚修宇道:“音音对你可是一心一意,你要是欺负她,我都饶不了你!”
“我不会欺负她的。”楚修宇保证道。
楚爷爷仍是有些不高兴,说道:“难怪那天我送你首饰,你不肯收,原来是担心这个!”他叫过佣人,让他取来那套钻石首饰,这次非要韶音收下不可。
“爷爷,修宇已经赔了我一座别墅了。”韶音不收,推拒道:“爷爷留着,下次修宇再惹我生气的时候,爷爷再拿出来哄我。”
楚爷爷摆摆手,不接受拒绝,说道:“给你就收着!下次你生气,爷爷还有别的给你!”
韶音叹了口气,只好说道:“谢谢爷爷,我很喜欢。”
“谁敢说你闲话,叫他来我老头子跟前说!”楚爷爷气得拄了拄拐杖,“说不出花儿来,我饶不了他!”
韶音直乐,站在他身后给他捶肩膀:“那就太好了,有爷爷给我撑腰,我可就什么都不怕了。”
哄走了楚爷爷,韶音再次往床上一躺。
又成了一副懒骨头。
楚修宇低头看着她,问道:“怎么不跟爷爷说?”
“算啦。”韶音摆摆手,“在你面前黑一黑他就算了,谁让他总在你面前黑我呢?爷爷是无辜的。”
楚修宇叹了口气。
因为她不肯花他的钱,楚修宇便吩咐了生活助理,给她买衣服、鞋子、包包、护肤品、首饰等,填满了两间衣帽间。
“完了,我真成为了居心叵测、冲钱而来的女人了!”韶音看到两间屋子的亮闪闪,回到楚修宇的房间里,往他身边一倒,拍着胸口道:“我有罪证了,我脏了,不干净了!”
楚修宇气笑了:“胡说八道什么?是我给你买的,谁能说你?”顿了顿,“辞川也不能说你什么。他敢说你半句,我——”
“你什么?”韶音瞅着他,“你是骂他呢,还是打他呢?”
楚修宇捏了捏她的嘴唇,淡淡道:“我不会让别人说你。”
他既不会骂孟辞川,也不会打孟辞川,他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如果兄弟总是不给他面子,他会跟这个兄弟疏远。
韶音没有再追究。
喜滋滋地换新衣服,一天换三次,换了就跑楚修宇房间里,问他:“好不好看?”
她每天订花,穿着不同的漂亮衣服陪他吃饭、说话,好像每天都在约会一样。
楚修宇活了近三十年,才知道原来生活可以过得这么有意思。
日子一天天过去。
韶音在楚家住了快三个月了。
楚修宇的腿治疗得差不多了,而公司的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除了几只老狐狸没钓上来之外,其他的都解决掉了。
他和韶音的感情愈发亲密,而孟辞川再来汇报事情时,就没有再对韶音不客气了。当然,他也没有对她客气,看到她总当看不到一样。
韶音也不爱搭理他,每次他来,她就躲出去,有时回自己房间,有时出去买买买。
楚修宇只要两人不起纠纷就好了,现在这样虽然不是很理想,但在他看来也不错了。
一切看上去很平静。
追韶音的其他人都消停了,只有程铭没放弃,隔三差五给韶音打电话,订花,订礼物,送上门来。
而韶音免不了见到他。唐父唐母那边的人脉,常常有一些场合需要她到场,而这时候程铭就会出现,若有若无地引诱她。
楚修宇知道得七七八八。
他知道的是韶音将礼物交给他处置,她和程铭的每一次见面。不知道的是,在程铭引诱她时,她偶尔会不着痕迹地回应一下。
在他心里,他们情比金坚,没有任何人能撬动。在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时,他开始悄悄练习走路,并准备婚礼。
这一天,韶音回来,就见到客厅里布置得漂亮极了,鲜花,气球,香槟,烛光,还有穿着西服和皮鞋,英俊笔挺的男人。他见到她走进来,便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近。
韶音微微瞪大眼睛,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音音,”他走到她身前,单膝跪下,手里打开一枚首饰盒,露出璀璨的钻戒,仰起头,英俊的脸上满是深情,“我从没向你求过婚。错过的三年,我十分后悔。现在,我愿意弥补。”
“你愿意嫁给我吗?”他的声音带着无法控制的微微颤抖,双眼明亮而充满希冀。
韶音低头看着那枚钻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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