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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沈谨带着沈思走下了台,程莫尽也起身站到他们两个身边。
“一千两!”
又是那个右手指天的动作,江闻看着沈谨戏弄得挑了挑眉。
这也轮不到站不稳的程莫尽劝沈谨了,沈思出手拉住了沈谨的衣袖。
小声说,“哥哥,使不得。”
兰九娘惊得往后倒去,踉跄着扶住旁边劳力的手,看看台上站着的陶文舟,又看看这针锋相对的二位,只能看着他们,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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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闻走到场地中央,沈谨也推开沈思的手走到江闻面前。
此时他们二人说话,只有彼此听得见。
“王爷,这是一掷千金求美人吗?”
“太子又何尝不是?本王还以为太子殿下是传闻中一样的清心寡欲之人,如此看来,好像也不是。”
“就当本宫今日欠了王爷一个人情,是本宫的皇弟实在喜欢这画,日后定会报答。”
“画?你们抢的不是人么?
难道你们这些人连喜欢都要藏起来,偏爱都埋在心里,以证明自己的为人多么正直无私么?”
“王爷随便怎么想都可以,本宫只替皇弟求一个人情。”
“好一个随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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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闻背着手,手拿画卷转身到芍药身旁,沈思二人赶忙凑上来走到沈谨身后。
沈谨出声问道,“闻公子到底意下如何?”
江闻已然没了笑意,他最讨厌这样的人,太子又是宿敌,而他不想给的缘由是:自己看中了的东西,就算扔了也不会让别人抢走。
江闻就是这样一个人。
“当然,谨公子如此诚心实意的,这画,我送你。”
沈思大喜,得到沈谨授意从七出手中放下五百两银票到兰九娘手里,对江闻说道,“多谢公子了。”
兰九娘却有些不舍:明明是一千两的,怎么突然少了这么多。
“不不不,思公子,我说的可不是这位美人,你听清楚了吗?
是,画。”
江闻摆手说完两三步走到沈谨面前,把左手里的《月夜金楼浴雪图》用力推到沈谨怀里。
大声说,“思公子真是大方,五百两一幅画啊!”众人起哄着。
沈思气恼,用手指着江闻道,“你!你在咬文嚼字!”
江闻走上台,边走边说,“本公子说的极其明白,也是谨公子所说所求的,是你听不清楚,还怪我咬文嚼字么?”
沈谨放下沈思举着的手,把画给了程莫尽。看向台上那紫氅身影。
“那便多谢了。走,我们回家。”
沈谨脸色十分难看,眼神里暗含狠戾,周身边的空气都快要凝固。
江闻今日哪是是非要陶文舟不可了,他就是要与沈谨这个人抢!
七出给了兰九娘一百两银票当饭钱。随后七进七出跟在沈谨身后,程莫尽拉着沈思走出了琉璃楼大门。
风波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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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闻上台握住陶文舟的手腕,说,“丑丫头,又见面了。”
陶文舟看着眼前人,眼里含泪,挑眉故作轻松地回他,“好巧。”
把陶文舟带下台,满意的看着沈谨一行人离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兰九娘奉承的说,“多谢公子了,让小人多赚了些银钱,这是觅儿的行李。您的金元宝值一千两刚好,还有一些.....”
旁边的劳力把一个包袱递给了陶文舟。
“牡丹,算好账,再拿出三十两来赏给这侍奉过觅儿的劳力们,让他们记住我这闻公子的名号。”
“是,公子。”
牡丹又给了兰九娘三百两银票。
劳力们都很高兴,齐声道,“多谢公子!小人们记住了!”
江闻拽住陶文舟的胳膊走出门去,身后跟着芍药牡丹。
他那神情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在护着自己刚得到的世间绝无仅有的宝贝一样,拉的,那么牢。
兰九娘在身后呼喊着,“闻公子慢走啊!”心里期盼这金主还能再来一回琉璃楼。
陶文舟知道自己这次,赌赢了。心里觉得:无论江闻是如何之人,又将如何对待自己,也比在琉璃楼的境地要好。
.王府马车。
江闻右手支着脑袋,左手修长的指尖拨弄着陶文舟的发丝。
“你的真名不是叫觅儿吧?”
“回公子,不是。”
“多大?”
“十五。”
“谎话精。”
江闻松开玩弄发丝的手,双眸微眯看着陶文舟深呼了一口气,让陶文舟察觉了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的五根手指慢慢的依次敲击着车窗。“你觉得我是稀罕你的身子和画,才把你买回来的吗?”
“小女子不敢妄加猜测。”
“本王今日,偏要你说出口。”
王?
陶文舟心中一惊,如今京中赐府封王的皇子可是一位都没有!再看手中翡腰间铃,他是……他是……那个人人畏惧的前朝王爷——江闻!
江闻以手段毒辣,生如鬼魅而性情多变被称为“江绝”,谐音“爵”字,意为绝魅、绝情、绝命!
自己真的是未曾想,刚出贼穴却又入狼窝。
“小女觉得,公子是为了体面,不是贪图美色之人。”
“不愧是大家闺秀,替自己开脱都这么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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