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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不明所以,还以为余舟也看上了这位刑部员外郎,“你怎的了?我说的是顾和定,顾员外郎,你怕不是有心上人也是员外郎?”
“没什么,顾.....顾员外郎是个极有才的人,公主看上他是再好不过了。”
沈瑶看着她这样子:难不成她也喜欢顾和定?!
慌忙直起身子,一脸认真地握住余舟的手低声道,“你同我讲,你是不是也钟情于他?”
余舟被逗了笑,那可是自己的亲舅舅,自己怎么会呢。但沈瑶不知道自己身份,如此想也正常。“不是,我的好姐姐,我只是一时想不出是哪位。”
沈瑶松了一大口气,“那就好,若真的你也喜欢,顾员外郎又喜欢读诗赋词,和你比我胜算岂不是低了许多。”
“可他不会年岁太大于你吗?”
沈瑶一脸天真道,“无碍,只要两个人心意相通便好。”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聊着。
沈楚和江闻说着话,江闻不爱搭理她,她也不恼,对身后宫人问道,“春桃,拿些果脯出来,现在什么时辰?”
“是,大公主,差两刻午时。”
沈楚看了看这一圈人,推了推面前两个水晶盘子放的山楂糕和各类果脯,“各位尝尝鲜罢,还有一会儿才用膳,这是我自己做的果脯,不知是否合口味,权当作开胃菜吧。”
几人齐声道,“多谢大公主了。”
几家姻缘
瑟鸣楼院里。
兵部侍郎孟健泽与富商程酒一起包下了一间小阁,二人同进同出,好像是多年的管鲍之交一样。
孟侍郎除程酒之外其实还有很多选择,但大多是些贡士、官员子弟。他的女儿称不上多么娇贵,但是作为寒门出身的他想让女儿嫁到,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家。
“程兄这一番介绍真是显示出了你们家雄厚的资产实力啊!哈哈哈!”
“孟老弟,我也与你直言不讳了!我家,除了钱,真的什么也没有!只有犬子对令千金的一片爱慕之心啊!”
“程兄怎么知道令公子爱慕小女?”
“不瞒你说,刚刚一放开院禁,犬子程莫尽就匆匆赶来,说对一名叫孟葵的女子心生倾慕,让我赶紧去看看是哪家千金啊!这不正合我意么!”
“哈哈!这可受不得,一见钟情可还行?我也实话实说,我就想找一家可以一直待小女好的人家,别的不求!”
富商程酒举杯道,“孟老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刚刚咱俩也看见孩子看对了眼,我这人粗鄙没读过书,先叫一声亲家如何!”
孟侍郎犹豫了一会儿,扶着程酒的手放下,说,“程兄心意我明白,可也太快了些罢?不如等到选比结束问问小女心意如何?”
程酒有一种谈生意没谈好的挫败感,但还是应允了,两个人又说了些其他的话,互相应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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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孟葵和程莫尽两人面面相觑,都是青色绿色的衣服,竟有些相配,二人心照不宣的站着。
“孟....孟小姐原是哪里人氏?”程莫尽紧张的打着磕巴问。
“回程公子,我原是蜀州人氏。”孟葵看着努力想话题的呆书生,噗嗤一笑。“你一直如此呆憨么?”
“我么?我并不自知,只是....只是孟小姐说是便是罢。”程莫尽低着头咬着嘴唇十分无措却不想离开眼前人。
“你原,可有婚配过?”孟葵眨了眨杏眼,蹲下身子看着石阶缝里的蚂蚁。
程莫尽看着她急忙解释道,“并无!绝无!我只对你一人心.....”
动字还未说完,程莫尽意识到自己有点逾矩了,孟葵也丢了逗蚂蚁的草枝提着青色衣裙跑去和刚刚认识的王怀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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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怀淑穿了一声俗气至极的艳粉色,飞天髻上别了一对桃花样式的镀金银簪,俗不可耐。手里拿着一块白丝绸手帕迎着跑来的孟葵,“慢些呀妹妹,别磕着了。”
孟葵脸上红晕未褪,问道,“姐姐你可有心上人选?”
王怀淑心高气傲,自以为一定会有好名次,也会有很多人因为他们家的权势过来求娶,自己还想挑一挑,便绞着手帕说,“我看状元郎不错,可是又不那么喜欢。再说吧!”
费琉费然姐弟俩在问候过父亲富商费节以后扎到人堆儿里,想看看大家在说些什么。一来就听见了这样的恃权傲物之言。
费然这个急性子的直言道,“你算什么人?也能让状元郎高看了去?”
众人哄堂大笑。
王怀淑一下子气恼起来,跳脚道,“你不知我父是王必信王主事么?我姑母乃是萧家儿媳!”
费然又一步上前,“谁管你家几个姑姑!只知道你这人庸俗至极又没得文才,惹人笑!”
王怀淑气得用手拿着手帕颤抖着指着费然,却憋不出一个字回骂,孟葵急忙扶住,劝解道,“好姐姐,你理他做什么?权当耳旁风吹走罢。”
一旁的费琉见状三两步上前,拽过费然来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厉声责问道,“混账东西!怎么说话?快给王家小姐道歉,不然有你好受的日子!”
费然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唯独这个姐姐治的他是服服帖帖。众人也被这费琉的气度吓了一跳,周围一片寂静,没了刚刚的吵闹。
费然转身揉了揉被打的脸,长吐了一口气,俯身作礼道,“王小姐,冒犯了,是我不对,口无遮拦,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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