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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坐在榻上看着桌前二人有种颐养天年之乐的感觉,喝了一口茶道:“还是玉儿来了你才肯放放身子,不那么刻板样子对哀家了。那女子叫什么名字?听说封的是清月郡主么。”
江闻不大愿意多言关于余舟的事情,对太后道:“她叫余舟,太后不必管她,臣知道分寸。”
“你总说知道分寸,哪次没让太后费心的。”沈玉说了大实话,“你出京去,可要小心仔细些,毕竟不是外州,京州到处都是人上人。”
江闻不屑一顾道:“知道了。”
二人这是江闻入京后第一次相见,不免说的多了些,太后也不加阻拦。又一同在慈宁宫用了早膳。
后到了巳时初刻,太后说:“玉儿,你身体不好,趁着正午里太阳好赶紧出宫回府吧,最近你刚封了宅子得费心费力修缮着。”
“是,太后,淑华告退。”
江闻送了沈玉出门。
“姐姐,我们有多年未见罢,太后对你还好吗?你今后如何打算的,太后是不是让你笼络人心去?”
沈玉轻打了一下江闻的额头,说:“太后对我很好,是所有公主里最好的。没有什么余的心思,我母妃叶贵人也是希望我安好便足够。我自己也是觉得有一处小院子,安放些花花草草,寻得自己心安便好,我这副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也不想些别的。”
江闻像是个小孩子一样,道:“那是便好的,你有什么难处只管找我。我先进去了,回头离京之前还要去找姐姐说话。”
沈玉轻手挥了挥衣袖告别江闻道:“这里虽无碍,人前万不要这样唤我。”后在江闻注视下离开了慈宁宫。
屋里太后却暗自思量起了余舟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江闻的事她一贯只知道一半的,可这个女子看起来是必不能多留的,无论在谁身边。
“闻儿,坐吧。”
江闻也知道太后这么多年一直对沈玉不错,沈玉之所以可以成为宫里唯一的无暇之玉,不只是她母妃叶七七得宠,而是因为太后在心中放过了她。
“闻儿,哀家听闻你要出京的,是有什么打算罢,你入京时日已不短,这朝中事你可有打算?”
江闻倒是直言直语道:“太后的意思是让本王谋权夺势,下一代君王是谁,太后想让臣多思量罢。”
太后也知道江闻懒得和自己绕弯子,抬袖端起青釉冰裂茶杯,轻呷一口茶道:“王爷对哀家心意心知肚明,就不要再多言。哀家在这表明了态度,只要闻儿愿意,母后愿意用尽毕生的人脉关系,去为闻儿寻觅一个未来。母后也老了,这风烛残年之际也想看你成功地完成当年没完成的事。”
江闻右肘支桌,中指抚眉道,
“太后,臣此次前来正是明白了权力的重要性,这人心似妖鬼的人间,有权力指鹿为马也会有人赞同,颠倒黑白也不必伏法认罪,也没人敢冷嘲热讽的对着本王。”
太后一时喜忧参半道:“母后当时是做错了事,让你心寒受委屈了,这么多年一直心怀愧疚。闻儿,这次母后不会离开你,会一直看着你、支持你走上高台,好不好?”
江闻深知太后萧文文对皇位的迷恋,确不拒绝,是因为自己也就是要抢要夺,也尝尝这顶端处尊居显的滋味。
“当然,太后。”
太后冁然而笑立刻让刘姑姑退下,江闻又和太后说了几句关于自己暗立观星台与鸪野堂一小部分的事务,以及一些其他的计划,与太后商议未及许多但已明确表示心迹,后告退。
江闻走后,太后迁思回虑许久,命刘姑姑叫了沈楚过来讲话,二人嘴里余舟的名字出现了不下数次.......
拉开帷幕二
“什么混账东西!哪里听来的劳什子话也敢在长公主府里嚼舌根子,滚!”
一位黄鹂手底下做事的女官被打了重重二十掌嘴,发卖到人牙子手里去,还不知道有个什么归处。
“黄鹂姐姐!小人错了,不该听得那些流言蜚语,在府里信口胡诌,小人真的知道错了放过小人吧!”
另一位较为年长的掌事女官百灵走了过来,带着的劳力又打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子,“贱蹄子,在长公主府里也敢造次。”然后让石桥一掌拍晕她,便被府中劳力拖走了。
百灵转过身对身后围观众人言:“看清楚了,这就是议论长公主殿下的下场,长公主殿下说了,如果再听到有谁在府里嚼舌根子,说贤王殿下的事情,一律杖毙!”
“是,百灵姑姑。”
长公主府主殿——流溪殿。
女官百灵、黄鹂来报:“殿下,已经都处理好了,现在府里再不会传出任何让殿下不快的言语。”
长公主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绣着手里的骏马图,“这种事外面风言风语本宫听得多了,可就是不想在自己家也要受这种憋屈。可实际上本宫一点儿也不生气,只是烦他们这些人,一定都是羡慕本宫得了意儿当继子的,他们想得还得不到呢!”
“嘶.....”沈凝大笑时不小心扎破了手指,却没有丝毫不悦,“无碍,本宫让你们打听的事呢?怎么样了。”
百灵应道:“殿下,今日我们打探的人已经从何丞相府中回来了,说陛下下旨给贤王过继时并没有让嘉柔郡主褫夺封号,何丞相在朝堂上时也毫无怨言,并带了一封信给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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