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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房间,见上官晏坐在桌前,吃着糕点,见我来了,放下手中的吃食,刻意笑道:“竹城姑娘,我那么早来寻你,姑娘可有几分感动?”我笑笑,坐在一旁,道:“公子花了那么大的心思来看我,我当然感动了。”
他大笑了几声,道:“我本是来看看姑娘,但却听闻昨夜该离去的人却未离去,怕有人占了竹城姑娘的便宜,故特找了人来保护姑娘。”我坐的离他近了些,笑道:“公子真会开玩笑,我怎会不知采寒三仙只是雅兴的道理?今早我本睡得好好的,不想公子来扰了我的睡意。”
他拿起糕点来吃,坐的也凑近了些,道:“竹城,我知道你有勇有谋,只是昨晚的那个人,你藏着他护着他,我怕,我便没那么喜欢你了。”我笑笑,看向他,道:“本月还有一次见客的机会,我本昨日还在想着,要选上官公子的,公子所言极是,昨夜那个人,我早早便叫人赶了他出去,又有何包庇他的道理?”
他看着我,笑容也收了起来,看了我许久,我便笑着看着他,他才撇过头,道:“竹城的意思,是下次要选我了?”我点点头,如今看来,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将计就计。他点点头笑道:“你怕是累了,又因了我未好好休息,快些去再睡一会儿。”
我知道他目的达到,不打算继续闹事了,便起身笑道:“那公子也快些回去吧,想是公子也极累了。”我行礼欲走,被他拉住,他笑笑:“去吧。”我挣开,赶忙回到房间去,走至门口,想起夏离沧,去看了,才知道他就在刚才就已经离开了。
回到房间,蓁蓁进来,递了一张纸条予我,道:“方才夏公子找人拿了笔和纸写了说留给姑娘的。”我打开,只见上有两字:保重。
第三十六章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保重”,这个词已经不记得夏离沧什么时候对我说过,但我记得,他确实对我说过,且不止一次。因此当我看见这张纸条时,更多的是震惊。
震惊于熟悉的人对我所说的熟悉的话,那一瞬间甚至以为,他认出了我。但又随即否定,如今的他,全身心都在柳红酥身上,又怎可能还有精力,顾得上我呢?更何况昨夜,他是醉了酒的。
过了中午,挽歌才回来。我去了阁里寻她,见她正忙着什么,我未看,只坐在一旁,她专注的未发觉我的到来,过了一久,才被我惊到。
我倒了杯茶予她,笑道:“若是我想做些什么,早早便得逞了。”她接过茶,无奈的笑笑,道:“你说的倒是,看来以后我的房间还是锁上比较好。”我看她是在开玩笑,便打趣道:“只有我敢进来,你上了锁,我也会想办法进来。”
她将茶一饮而尽,合上她在写的本子,起身坐在我旁边,道:“这几日未有什么大事,怎么来寻我了?”她思考了会儿,忽想起什么,问道:“那位故人可有见到?”
我笑道:“就是要和你说这件事。”她忽紧张起来,道:“难不成,出了什么变故?”我摇摇头,笑道:“安心吧,不是什么大事。”我将事情始末告知于她,并将下次见客选上官晏的事和她说了。
她听了,紧皱着眉,道:“若是从前,这上官晏倒是不足为惧,只是如今上官大人似乎有升官的趋势,在这个时期,还是最好不要得罪于他。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转头看我,我点点头,轻声道:“我也是考虑到这点,如若我这会儿得罪了他,只怕到时会影响我的计划。”
挽歌点点头,看着我,道:“只是委屈了你。”我摇摇头,心里又想起那个男子说的话,我不能再连累于挽歌,因此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一切,只由我一人承担。
我和挽歌聊了一会儿,想着她还有事要做,便先离开了。走到走廊上,正思考着,自己如何才能万无一失的逃出去。旁边的房间门忽被打开,我被吓到,一时愣住,见开门的人是那个男子,欲快步离开。
不想被他一把拉住手臂,我刚想挣扎喊人,却被另一个人捂住嘴,擒着手,一时无法动弹。这男子未看我,道:“带下去。”这人应是他的随从,只应了声,便拉着我下楼去。我试着挣扎,但这人却丝毫没有一点留情,只绑得更紧。
他带我从一条小径走,应是环采阁出去的小路,从这条路走,直到他带我上了一辆马车,都未见一个人。我不再挣扎,也知道毫无用处。
我上了马车,他看我未有逃跑的意思,才骑上了马,但却一直盯着马车。我拨开帘子,想往外看看,却见他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我有些怒意,道:“我定是逃不走的。”他未回答,只转过头去,未再看我。
我看着这马车,虽不如三爷的豪华,但内部却是用了更好的木材所制。我不禁更好奇起来,关于这个人,他绝不平凡,但又如此神秘。
等了好一会儿,我都快要睡着了,才见了他拨开帘子上来。他见我靠着,未有逃跑的意思,道:“为何不走?”他明明派遣了个人来看着我,还问我为何不走。我未回答他,只闭上眼睛靠着。
他也未再问我什么,只道:“走吧。”话音刚落,马车便开始启程。我想起蓁蓁和挽歌,怕他们寻我,又睁开眼坐好,看向他,才发觉他闭着眼睛坐着。我看他不像在睡觉,又细细看了看。不想他忽睁开眼,刚巧对上我的眼睛,我一慌,忙坐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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