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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境况,确实此计最为保险和快速,天席客栈既与荠青楼同名,那定是有一定背景的,既可以避开沈言,又能最简单的发起求救。
今天一路颠簸着来,在马车上我就有些头晕恶心,以往坐马车也不见这样,也许是时间过长,吃的东西也少。
我在阁楼房间中,便开始想起安溪和末生来,他们如今还是否安好?越想我便越坐立难安,巴不得现下便将玉佩送去。
但我明白,生死攸关的大事,愈发急不得。我向老板借了笔墨,说是仔细看看这边地域的大小酒楼客栈,熟悉下线路。
老板未多想,便将祈都南边的地图及纸墨给了我。我暗暗记下线路,拿了几张纸写下:公主有难,月镇被困。又把这些字分成四份,细细想过,四份琐碎,如若情急不好拿。又将四份丢弃,重新写了几分完整的,分别装在衣袖两侧,以防不时之需。
我收好东西,见天色有些晚了,祈都南部大致的线路我也已经记下了。
我下楼去,见如今客人才多起来,细细想来,毕竟是酒馆,也不稀奇。
老板见我下来,忙招呼我道:“过来。”
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细细想了会儿,又想到告知了那个男子易青绾,思及担忧环采三仙的名声,还是道:“我叫易青绾。”
他点点头,在人员记录簿写下,道:“挺有意思的名字。”又抬起头,道:“叫我陈老板。”
我今日来的时候,听见伙计称呼他陈老板,便知道了。我点点头,道:“陈老板,现如今我要做什么?”
他点点头,道:“刚好有一批酒,是送给天席客栈的,他们是长期买我们家的酒,因此商量好便宜些,已经与他们老板商议过了,十坛酒,两千五百两铜钱。”
我对这里的贸易往来不太熟悉,问道:“陈老板,这个铜钱数目太多,会不会不好收取?”他笑笑,道:“没关系,一般来说他们会给白银,这次就收二两白银,不过铜钱方便使用,因此有伙计帮你细细点算。”
我点点头,道:“我记住了。”他道:“今日不用收银子,签张单子拿回来便是。他们家半月拿我们家一次酒,后日结账。”
我想要是后日,万一问到了红疹,之前说约莫两日会好,出门也不方便。再者如今的事情,多一日,便少一分生机。
事情,必须在今晚成了,玉佩只有一块,是生是死,只有这一次。
我道:“陈老板,祈都这边的地图我已大概记得,但担心待会儿认错了路,耽搁了时间,待我上去拿拿地图。”
陈老板应了声,道:“去吧。”我才转身,便有伙计到柜前,神色有些慌张,道:“陈老板,我家主子催酒了,麻烦你们送快些,且快到春节了,酒多加五坛,账后日结算。”
陈老板听了,忙叫伙计再抬五坛酒上去,又转头叫住我,道:“有他们的伙计领路,便不必再去拿东西,赶忙与他们前去。”
我心里一紧,但眼下又不容耽搁,只得应声。
我上了马车,马车上全是酒味,伙计坐在一旁,向车夫道:“麻烦快一些。”
我心里紧张,想着方法,却无计可施。
下了马车,看着天席客栈,如其他客栈一般的外形,只是巧妙之处在于二三楼的房间外面都有个小台子,像是......对!荠青楼的设计!
伙计叫了我一声,我忙拿上单子跟上,进去后,才发觉,我的想法并不是空穴来风。它内部也与荠青楼非常相似,呈螺旋一般向上。
不同的地方在于荠青楼大堂是台子和桌子,因为大概是有关青楼,但这里是客栈,因此大堂只是像普通酒馆饭馆一般的桌子,前台的柜子和后院。
我想着求救的事,但又没有随身带着玉佩,这可有些难办了。
不管了,不能再拖了,不敢保证安溪末生那边再拖一天会有什么变故。
我假意在清点,想找伙计,但见伙计不是在帮忙清点,就是在招待客人。
我看见柜台前面的伙计,在忙什么,道:“伙计,我是天香酒馆的,因为酒的数量有变,要找你改一下单子。”
他抬起头瞥了我一眼,道:“好,等他们清算完,你且先将单子放在这里,等会儿我与你对清楚。”
我站于柜台旁,见人很多,但都在忙自己的事,也不会注意到我。我忙凑近了些,道:“伙计,问下你们老板在吗?”
他未有怀疑,也未抬头,道:“老板一般不在客栈里,他只是偶尔来这边看下生意近况。”我不清楚给我玉佩的那个公子是否是老板,但如今之计,只得冒险一试。
我将袖中提前写好的纸条拿出一张来,折好递于他,道:“伙计,我是你老板的故人,这张纸麻烦你给你老板,不能等他来,且需赶忙送去。”
这伙计抬眼,显然愣住了,才道:“说什么胡话!”我将纸条拍于桌上,道:“你们老板有块玉佩予我,只是今日出门匆忙未来得及,我可以后日带给你以证身份,但这张纸条且需先送去。”
他可能未听说过什么玉佩,只是见我的样子也不似撒谎,只道:“我是新来的,也不知老板在何处,有时十天半个月回来一趟,有时两三天,也有时整日呆在这儿。只能等他回来,你叫什么名字,等老板回来,我可以告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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