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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当我是奴隶吗?”薛知景问得很严肃,她的目光带着锐利的光,直直地看进了萧烈歌的内心。
萧烈歌有一种感觉,如果这个问题她没有回答好的话,或许她就要失去薛知景了。
“没有,我就是这么一说,我当你是,”萧烈歌想起刚才薛知景的用词,脸又红了,“是恋人。”
“恋人”这个词像是有魔力一样,将萧烈歌的心神撅住了,让她浑身都浸入到了一种绵软的恋爱感当中。
薛知景的气场也松了下来,笑了笑,她摸上了萧烈歌的脸,“乖~奴隶这个身份,是一个,不太好的东西,在大成,法律规定不许蓄奴,我在宫里的时候,皇后娘娘都不会将我们这些宫人当作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奴仆。”
萧烈歌下意识便要反驳,毕竟她们辽国契丹的文化就是有奴隶存在的,她从小习惯,又是奴隶制度最大的受益贵族,怎么可能知道奴隶制度是一个不合适的制度。
只不过落入到薛知景的目光中,她又不自觉地认可着对方的说法,生不起一丝反驳之心。
气场强大的人往往就有这样的一种能力,他们好似随身带着影响力,他们的冷静与笃定可以让你很容易就相信他们的观点和理念。
“我们是恋人,我希望你也以恋人的方式来对待我,给予我足够的平等和信任。我答应你,这个月,我们的比赛之后,我会合理地平衡我的时间,多一些时间陪你。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称呼我跟奴隶相关的称呼,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知景,小景都可以。”薛知景笑了笑,“若你愿意跟甄媛她们一样称呼我景先生,也是可以的。”
一席话,说得又柔和,又笃定,一半是在哄萧烈歌,一半又是在做出自己的要求。
萧烈歌还听得舒服,嘴里说着,“那我叫你小景,才不要叫景先生呢,感觉像是被你压了一头一样,我才不要。”
薛知景终于放松了心神下来,这一趟啊,真是够累的。
她凑近,将额头靠到了萧烈歌的额头上,一手柔柔地抚着萧烈歌侧面的头发,“好啦,我的小可爱,我们可以睡了吗?我好累啊~”
一个“小可爱”的昵称,又再次顺了萧烈歌的毛,萧烈歌心里喜滋滋,嘴上却硬硬地说,“我也早就困了,走吧,我们赶紧睡吧。”
上了床,薛知景安抚一般地揽住了萧烈歌,“乖~睡吧~”
许久,见萧烈歌还直直地盯着她,薛知景疲惫的大脑终于想起了什么,无奈地笑了笑,挪了挪位置,上前捧住了她的脸,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一下。
“好了,这下可以睡了吧。”
“不够~”
萧烈歌凑了过来,贪恋般狠狠地吻了一通,又咬了咬薛知景的下唇,这才满足了。
真是,孩子心性。
只是,这样的矛盾哪里是一次的争吵与沟通可以解决的呀,总会一次又一次地出现,一次又一次地考验着她们的感情和智慧。这便是恋人的生活啊!
一个月的约定时间到了。
天空飘着小雪,只是对战双方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气势十足,飘扬的雪花像是给他们增添风采一样,更显得他们青春热烈。
薛知景和萧烈歌各自骑着马,带领着自己的队伍,相对而立。
这是她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站在敌对的一方,虽然,是在一场游戏里。
“薛知景!”萧烈歌正儿八经地喊着薛知景的名字,“我今儿还准备了一些彩头,你们要是赢了我们,我就送你彩头。你要是输了,呵呵,以后你们就不准打马球了。”
这个家伙!
薛知景冷哼一声,问着自己身后的女孩子们,“姑娘们,我们会输吗?”
众人齐声喝道,“不会!”
薛知景挑了挑眉毛,“来吧!”
还是四场比赛,每场一炷香的时间。
这一次,交战双方都感觉到薛知景带的这帮姑娘们不一样了,她们虽然只有十一、二岁,但是却莫名带上了一股浓烈的杀伐之气,她们之间甚至有了一些集合为一体的感觉。
萧烈歌带的侍从们除了第一场赢了之外,第二、三、四场表现越来越差,像是被对方压了气势一样,再也起不来了。
比赛结束之后,姑娘们狂欢着,薛知景则对着萧烈歌说道,“谁说我们不会赢的,我的彩头呢?”
输了比赛,萧烈歌气得脸都红了,气呼呼地骂她的侍从们,“你们怎么这么笨,都在做什么,连一帮比你们小的姑娘们都赢不了。全部,都去给我刷马~”
薛知景颇为认真地说道,“公主殿下,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只要有足够的勇气、毅力和策略,性别不是输赢与否的重要标志,您自己,不也是女孩子吗?”
萧烈歌略一怔。
世人都太习惯了,会轻易地去说,你怎么连个女人都不如,你怎么像个娘们儿似的,仿佛两个性别里,总要分出个上下高低强弱来。
可世界上的事情,哪里是这么分的呢。
薛知景真是不忘在任何时候发挥教书先生的本性。
等侍从们耷拉着脑袋去刷马的时候,萧烈歌满脸不高兴地让人送来了她的彩头。
薛知景下了马去看她的彩头。
凑近萧烈歌的时候,还哄了她一下,“好啦嘛,别撅着嘴了,丑死了。”
萧烈歌顿时就瞪了她一眼,“谁撅嘴了,谁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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