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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黑到极致,全凭夜视视力。
薛知景不敢再跑马,怕掉坑里或者撞到哪儿了,只好悄悄地下了马,牵着马,想着在什么地方躲着点。
她听见了身后似乎有动静,赶紧将马扔在一棵树旁,她则四处找隐蔽的地方。
终于,她找到了一个小山洞,躲在门口处听着动静。
希望萧烈歌看见她的马,可以朝另外一个方向去寻找,这样她就能从别的方向离开了,或者她在这里躲一个晚上,明天再走。
如果步行,整个计划就得改变了。
薛知景正思索着,一个身影却从山洞口旁边的一个小崖上跳了下来。
“薛知景!”
一声带着颤抖与愤怒的声音响起,不是萧烈歌还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薛知景问道。
“我还不了解你吗?将马留在那边,就是想引我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我就猜到了你肯定找地方躲着呢。”
侍从们也跟了过来,萧烈歌对他们摆摆手,让他们离得远一点,她则逐步靠近薛知景。
薛知景与她又不是敌人,此时被找到,薛知景只能叹息一口,“对不起!”
“对不起?”萧烈歌靠近她,薛知景侧着脸不敢看她,“为什么要走?”
“萧烈歌,让我走吧。”薛知景闭上了眼睛,她怕自己看着萧烈歌的眼睛,自己给自己下的决定就会崩溃了,“我心里惦记着大成,要打仗了,不是吗?我没有办法在这里待着了。”
萧烈歌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如何不知道这种国家立场,若她在大成,她应该也是会思念辽国的啊,这也是她一直担心着薛知景离开的原因,果然,担心还是成真了。
为了不让薛知景知道太多大成的消息,她甚至都不让她接触她非常熟悉的各种政务,还是挡不住吗?
萧烈歌扶住了薛知景的肩膀,带着难过问道,“可是,你不是心里只有我吗?你说的啊,你怎么舍得离开我?”
薛知景终于还是抬头看向了她,两人的目光中都带着水光。
“萧烈歌~”薛知景有些难以出口,像是胸腔有什么在堵塞着一样,“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我们也无能为力。”
“什么无能为力?”萧烈歌委屈过甚,便化作了愤怒,“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身份?我可以的啊,回去我就跟贵族们说,我要娶你,我会给你一个贵族的身份,给你封地,让你做一个辽国人,好不好?你要是想家人,我让人去大成将你的家人接过来好不好?”
薛知景苦涩地笑了笑,“萧烈歌,你知道的,没有可能的。你是公主啊,是女子啊,贵族们都想着和你结亲呢,如何会让你娶我一个女子。”
“那我就让他们滚蛋!”
薛知景没忍住,抚上了萧烈歌的脸,“别发脾气了,贵族们又不是你那些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奴仆,你让他们滚蛋,滚去哪儿?分裂整个辽国吗?”
萧烈歌的手按上了薛知景的手背,她的眼泪终于从眼眶中滑落了下来,“不要走好不好?不要走~”
薛知景也有些哽咽,“宝贝儿~大成需要我,太后娘娘,我的朋友们,他们都需要我~”
“那我就不需要你吗?”萧烈歌几乎是用喉咙底的声音说出的这句话。
“大成现在什么情况,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吧。”薛知景噙着一抹苦涩的笑意看向萧烈歌。
萧烈歌一怔,她不知道薛知景到底知道多少。
“一直瞒着我,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
萧烈歌心生着恐慌,这样的薛知景突然离她好远,她似乎觉得自己快把握不住了。
萧烈歌记得那一年,薛知景为了逃离她的身边,驯化了那最烈的马,还给那匹马起了名字叫黑鹰。
她当时就觉得,薛知景就像是天边的苍鹰一样,她的世界是广袤的蓝天,她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不是的,”萧烈歌无力地解释着,“我只是,不想,我就是怕你离开我~”
萧烈歌柔软的情感再次触动了薛知景,虽然在辽国,她像是在依附着萧烈歌生活,但在两人最亲密的互动里,她才是那不断宠着哄着对方的人。
在她看来,萧烈歌其实就是一个非常需要关爱的孩子。
薛知景上前一步靠近了萧烈歌,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轻声说道,“我又如何舍得离开你呢~”
萧烈歌凑了过去,吻上了薛知景的唇。
无数的情绪交杂着,让萧烈歌整个人都呈现一种极度霸道的状态,她的亲吻带着强烈的侵略性,排山倒海向着薛知景扑面而来。
恋人的情绪如此高昂,薛知景又如何会冷静。
两人激烈地亲吻着,手则下意识地去解开对方的衣服。
薛知景脑海中闪过一丝迟疑,她不知在这样的时候,是否可以做这样的事情。毕竟对于情感取向的女孩子来讲,不同的仪式会带有不同的涵义,而身体的彻底交付则代表着最深沉的承诺。
可是理智只在一瞬间,情感很快淹没了她。
经验丰富的薛知景甚至反守为攻,做了那个引导走向的人。
冬末春初,北国南方的一个山洞里,两人彻底忘却了世间所有的一切,任由肌肤交融,再也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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