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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伊拉:
这一回打吴国公算是最轻松的一场战争了,吴国公身处江南富庶地带,他集合的那些宗室也大多是有钱,而没有足够的军事实力的人。
这一趟,若不是担心瘟疫蔓延过甚,应该会在一个月之内就将吴国公的叛乱平息了的,后来却拖到了一个半月,吴国公的军队里面瘟疫蔓延过甚,不能轻易跟他们接触。
一直到冬天,瘟疫散去,这才开始突进,吴国公等人乘上海船想要逃往琉球,被海军陆战队在海上追上,全部押解回汴京。
据说,他们带走的金钱财物,多达半艘海船。
自此,整个大成王朝境内能排得上号的宗室,已经所剩无几了。
最近萧烈歌过得很舒坦,就像工作了几年终于放假了一样,什么重要的责任都不用她担着,什么重要的任务都不需要她来考虑。
她本就出身皇室,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富贵荣华地位权柄是她与生俱来的,相比于那些,纵马驰骋、肆意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十六岁,长兄去世,侄子年幼,她不得不承担起责任来,将自己武装成一个端庄的模样,困在案牍之上,每日里殚精竭虑,以维持一个庞大王朝的运转,保证自己家族的传承。到了如今,权力的交接已经稳定了,她便可以潇洒地去享受她的公主生活了。
薛知景看着她,一边觉得羡慕,一边又觉得开心。
真是羡慕她可以不用这么劳心劳力地辛苦工作,但落到她自己身上,薛知景知道,自己做不到萧烈歌这样,她是个停不下来的人,脑子里不想事儿,手上不干活儿,就浑身难受,一辈子劳碌命啊。
觉得开心呢自然是因为,见着萧烈歌恣意地生活着,她这个恋人自然会有一种宠溺的幸福。
萧烈歌又跑了好几圈下来,薛知景给她送上毛巾,帮她擦了两下汗之后,萧烈歌自己拿过毛巾擦了起来。
薛知景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萧烈歌古怪地躲了两下。
“你这什么眼神?”
薛知景哪里好意思说,自己特别想给她擦汗,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她呢。
不过萧烈歌也没很想听她的回答,她说道,“快入冬了, 我看城外秋收都过了,我明日想去西边的山林里打猎,你有空一块去吗?
西边的山林,跑马也得一天才能到,帐篷里住一晚,第二天打猎,再住一晚,第三天回来。
哎,现在的工作,可没空给她三天的时间出门啊。
薛知景瘪着嘴,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萧烈歌将毛巾扔给一旁的侍从,凑近薛知景,故意挑衅地说道,”那我自己去玩了,到时候我再烤个兔子吃什么的,哇,可不要太舒坦。
薛知景恨恨地看着她,突然,一把揽过她的腰贴近自己。
“宝贝儿,故意诱惑我?”
萧烈歌习惯性地玩上了薛知景的头发,在手指上卷着,” 那怎么能呢?诱惑周国公,这罪过大了,我不过就是简简单单地叙述一下自己要做的事情罢了。”
薛知景一把抓住她玩自己头发的手,用唇轻轻地啄了一口,“可我怎么听着,像是有人在故意炫耀呢。”心里想什么听着就是什么,看来是我们的周国公觉得羡慕,所以才觉得我在故意炫耀呢。”
“是啊,我好羡慕啊。”薛知景挨个亲吻了一下萧烈歌的手指,说着,“可是, 真的陪不了你,宝贝儿,你会难过吗?”
放心吧,不会,”萧烈歌被亲吻得气息有些不稳, ”我知道你现在忙,我当年执政的时候,也是一天到晚不得闲,只能晚上陪你。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没得陪,理解。
元含章的身体基本上都大好了,她亲自出席了薛知景建的综合大学的建成仪式。
那日,从汴京城西城门一直到综合大学的正门处,一条笔直的能容四驾马车并排通过的道路上,被清扫得干干净净,上面细细地撒上了黄土,迎接着元含章的大驾。
这可是元含章回了汴京城之后第一次走出皇宫,可真是给足了薛知景面子。
那日,众多被邀请去的大臣,以及一些看热闹的平民也都汇聚到了综合大学。
除了要举行典礼的大会堂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提供给大家参观,毕竟之后是要向全民进行招生的。
元含章也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学校样式,觉得很是新鲜,听薛知景认真说明了各个楼,各个教室的功用之后,她更觉得确实实用。
还夸了两句,你呀,是我见过的最实用主义的人了。”
元含章早知道薛知景还没给这大学起名呢,调侃她一番之后,给她亲自提了一个名字,薛知景让人送上来大号毛笔,白纸,元含章亲自挥毫,写下了“皇家综合大学”六个大字,只等着去刻印一个牌匾,便可以挂在大门口了。
在这皇家综合大学建成典礼结束之后,元含章突然给薛知景升了个职位,禁军总指挥使,可以掌管整个王朝的所有的禁军。整个职位以前是没有的,以前是由枢密院的一群官员们集体管理禁军,禁军又分成不同的队伍,各有各的指挥使,还经常轮换。
所以这次的升职真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连薛知景自己都有些看不懂了,元含章这根本就是将自己手里最锋利的剑和铠甲统统交到了她的手里呢。
真想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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