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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合欢之药,现在让他过去?
……
和御花园的紧张氛围不同,喻戚的大殿之中无关紧要之人都被赶了出去,现在里头除了喧嚣的水声外,便是压低了的脚步声。
外面的桉桐几人脚步极快,明明是秋日她们还去寻了许多的冰块,自家主子正泡在浴桶之中。
喻戚失了好几分好颜色,双眼迷蒙,香肩微露,衣服大体还穿得好好的,回宫之时喻戚就安排了桉桐去多要了一些冰来,浴桶里的水漫过她的肩膀,上面还浮着许多晶莹剔透的冰块来。
旁边的闻瑕不断用水泼着喻戚的臂腕,这么凉的一桶水,她们光是泼洒着,都已经开始冷得难受了,但自家主子居然忍了下来。
喻戚面上从容,但身体上着实不好过。
宴会之上她便觉得哪里不对,光是喝个果酒,不至于心中烦躁至此;但在发作之前她提前回来,现在冰火两重天,桉桐她们觉得凉意翻天的浴桶的水泼在她身上,她只觉无感;倒是心头火烧火燎的,从她刚刚进了这个浴桶起,这火热翻江倒海的从她的胸腔蔓延到四肢。
像有人拿着冬日的炭火不断逼近她的经脉,除了炽热之外,苏麻不断蔓延到她的肌肤里,说不出来的痒从心口泛出。
她不是没中过这种药,上辈子走上女君的位置,什么肮脏的事情没有遇到过;有不少人自荐枕席,趁她晚上睡觉虚疲的时候爬上了她的床,甚至有些人还为了云雨之欢提前给她下药。
那时候她中了药,便找了顾舟寒。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时候明明是她中了药,顾舟寒的眼睛比她还红。
顾舟寒向来不屑于同他说话,但许是她的身子关乎国之社稷,顾舟寒便出手了,用了药助她熬过了中药以后的欲/望。
后来这种事情又来了几回,每回她都派人火急火燎的去请顾舟寒,每一回也都是顾舟寒面色冷凝,一言不发的为她开药。
最后她的身子居然渐渐对这种云雨之药没了反应,这也是一件好事。
喻戚头脑昏沉,现在的反应就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灼热难耐,她脑海里还能浮现出上一辈子的事情。
万般炽热之中,喻戚急需什么冰凉之物靠近自己,抬起手臂,任由水面漂浮的冰块轻碰他的白皙臂弯。
红了眼的喻戚压下喘出的粗气,不够,这些都不够。
眼尾就像红鲤的鱼尾一般,飞着别样的神采和欲色。
没想到这辈子的身子还不如上辈子,上一世被下药,她都能熬下两个时辰,直到熬过去。
这会儿半个时辰都没到,她已经险些快失去意识。
渐渐闭了眼,喻戚的修长指甲紧紧的扣在掌心之中,掌心流出血的颜色,染在透明剔透的冰块上面,最后散入水中,融在水里。
浴桶之中的冰不断融化,又不断增了新的冰块。
终于在第四盆冰块入水以后,屏风之外袭来轮椅压地的轰隆隆的低鸣之声。
推着顾舟寒进来的暖玉手头一紧,前头屏风挡着,看不清里面的光景。
这处是自家主子沐浴的地方,不知可方便顾舟寒直接进去。
暖玉觉得为难,但喻戚已经听到声响,她都快压不下去了,外面的人怎么还在磨磨唧唧?
“直接进来。”
听到主子这么说,暖玉脚步极快,推着顾舟寒便进去了。
同时暖玉在心理安慰自己,就和闻瑕姐姐说的那样,顾大人迟早都会是殿下的人。
*
屏风那头的喻戚并未如顾舟寒想象那般来的不堪。
宫服女子整个人一同入水浸泡着,身上的月蓝色衣裙还未脱去,只不过被水浸湿后粘在身上,最外层的蚕丝轻纱湿哒哒的贴着锁骨,即便如此也有别样的欲色。
只略略看了一眼,顾舟寒下一瞬果断低头。
喻戚慵懒地靠着浴桶,双臂搭在浴桶外面,这是她一向不喜欢的动作,但若不是她此刻四肢无力,她也不会这样。
见顾舟寒来了,喻戚心里松了口气。
让桉桐继续出去准备冷水。
她这会中了药,声音不是以往清丽,而柔弱的宛若拿着小羽毛挠着别人的心口一样,喻戚皱眉,对自己发出的声音略表不满。
但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她能忍到现在,不全脱了衣服,随便找个男人已经了不得了。
扬着这黏腻的声线,喻戚光是对桉桐叮嘱了几个字,就快粗喘起来。
喻戚极力压制心中的翻天潮涌,看顾舟寒紧张低头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怎么了?不敢靠近本宫,怕本宫对你做些什么?还不替本宫把脉……”
喻戚话没说完,又喘上了。
顾舟寒的确很紧张,他不是不敢靠近,只是害怕他自己忍不住对殿下做些什么。
他心里已对殿下有了肖想,靠近一分便觉离天边月更近一分,更别提公主殿下言语之间刻意的了撩拨。
但听殿下让他把脉,他便明了殿下的意思。
他是个大夫,殿下中了药,自然是需要大夫把脉的。
所以他在作甚胡思乱想。
而被误会刻意撩拨小神医的喻戚极力克制自己,头顶已经汗湿。
当下顾舟寒替自己诊脉,喻戚思索着前因后果,默默道:“本宫这番是否同闻了什么香料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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