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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珏恍然大悟。
御书屋。
“父皇您这招使得好啊,一下子身边不干净的全清理掉了。”
“哼,”容宽乜斜着眼看着他,“不是你给朕出的主意?你是想让朕赏你是吧?”
容璟:“哪里,儿臣是觉得父皇与儿臣果真是父子啊,连遭遇的事都一模一样。儿臣被死士刺杀,昨夜里也有死士来刺杀父皇;儿臣府上有奸细,父皇宫里也有。唉,同病相怜啊……”
容宽:“谁跟你同病相怜?”
容璟一声长叹:“儿臣也不想有此殊荣啊,奈何刺杀父皇的死士,都跟刺杀儿臣的是同一批……”
容宽一震,“果真?你如何知道?”
容璟:“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昨夜里那些死士一出手,儿臣跟儿臣的护卫就看出来了,武功招式、刺杀路数一模一样。还不是一批?”
容宽:“照你这么说,都是些江湖中人?江湖中人要来刺杀朕?”
前年景王府被围攻,容珏奉命调查,便是以江湖人士图谋钱财和暗器来结案的。
容璟:“是不是江湖中人儿臣不敢说。不过儿臣府上就有这么几个人,父皇若是想问,儿臣带他们来见您。”
容宽:“你府上有死士?”
容璟:“啊,就是前年围攻儿臣王府、刺杀儿臣的死士。抓住了十来个,现在成了儿臣媳妇的护卫了。昨儿晚上还立了大功了呢,不是他们,林相、潘相,还有您的六部大员就被野兽吃光光了。”
容宽似笑非笑:“你媳妇把刺杀你的死士当成了自己的护卫?”
容璟:“您不信?他们原来被灌了哑药,还是南疆秘药呢。儿臣媳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治好了,他们还不得感恩戴德?他们要是还是哑巴,儿臣带他们来见您有何用?”
容宽:“那你问出他们是谁的人了吗?”
容璟:“问了,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有主的死士儿臣哪里敢用?前年刺杀儿臣的时候他们领头的死在儿臣府里了,他们成了没主的,儿臣这才收了。”
容宽:“你既然隐瞒了此事,如今又告诉朕作甚?”
容璟:“那几个护卫昨夜里不是露了大脸了吗?斩杀野兽有功,儿臣怕有心人见了嚼舌根生是非,所以今儿赶紧告诉父皇您一声,别上了有心人的当。”
“儿臣先前也不是想隐瞒,这不是什么都没查出来吗?没有证据告诉您您信么?父皇现在不也不信?”
“没想到他们居然胆大包天,脑筋敢动到父皇身上,儿臣原本以为他们只是想要儿臣的命呢。”
“父皇,您可不能怀疑儿臣和儿臣媳妇啊!昨夜死士还刺杀儿臣,暴雨梨花针的主意还是儿臣出的,针筒也是儿臣媳妇做的,儿臣媳妇昨夜里拼命杀野兽可是大家都看见了的,父皇昨夜放在身边要穿还没穿的轻甲也是您儿媳妇出主意造的……”
容宽截断:“你什么意思?讨赏?”
容璟:“讨赏就不必了,起码不能是讨打吧?”
容宽:“滚出去!”
容璟“哎“一声,灰溜溜地滚出去了。
林间空地。
云战:“王妃怎么想起问药王宫来了?”
唐果儿:“怎么?不能问吗?”
云战忙道:“自然能。不过这药王宫一直就是个传说,老辈子流传下来的只言片语;当时讲给我们听,也就当个故事哄我们小孩子不淘气罢了。王妃当故事听听就好,不必当真了。”
唐果儿:“噢?什么故事你讲来听听。”
云战:“无非是不让我们进那十万大山,说些进山就会迷路,再也回不来的话。我们不信,然后大人们就换了说法。”
唐果儿看着他。
云战顿了顿,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说其实不是迷路,都是山野里长大的孩子,好好的怎么会迷路呢?”
“是被药王宫给抓走炼药了;药王宫的人吃了用小孩子炼的药,就飞到天上当神仙了。”
唐果儿一愣。飞升?
御书屋。
容珏:“……父皇,儿臣的护卫亲眼所见,四弟府里的那几个护卫,跟前年去儿臣府上刺杀儿臣的死士,用的是一模一样的武功。跟昨夜死士的武功也一模一样。”
容宽:“你四弟用自己的死士刺杀他自己?”
容珏:“这儿臣就不知道了。儿臣昨夜太过惊慌,也没注意那些死士是怎么对付四弟的。”
言外之意,是容璟在自导自演了。
“亏了父皇昨夜没事,不然下一个就会轮到儿臣了……”
“可现在就不同了,儿臣没有被死士攻击,是第一个有嫌疑的,然后是四弟和五弟。”
容珏意有所指,指容璟设局,故意让人假装刺杀他自己,不刺杀他,以期在刺杀容宽事败之时,好嫁祸于他。
容宽道:“若如你所言,景王昨夜为何还要自己的护卫抛头露面?”
容珏道:“父皇有所不知,非但昨夜四弟的护卫与死士招式相同;在这之前,儿臣已发现,四弟派给潘安的护卫,武功路数也与死士一般无二。
容宽:“噢?那为何今日才与朕说?”
容珏道:“死士刺杀儿臣盗取玉麒麟,距今已隔两年。儿臣怕手下的护卫看错了,冤枉了四弟。”
“谁知昨夜里死士又现,同样的招式、路数一一重现,儿臣这才敢确认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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