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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受伤小太监道:“回禀大人,奴才名叫小银子,今晨和一起当差的小金子去内务府拿份例,回来的路上正好碰到伊兰轩的小安子,他因着铃儿姑娘被雨常在罚了几十板子,一直怀恨在心。
他拿雨常在没办法,就想着拿雨常在下面的咱们来出气。
那小安子是兰嫔娘娘跟前的人儿,兰嫔娘娘又得皇上盛宠,奴才们哪里敢得罪小安子,就由着他打,没想到他是下了狠手呀,把奴才和小金子打的断手断脚,真是好狠的心肠。
奴才们先前想着痛一痛就过去了,没想到去太医署求药敷敷,太医署的药童说以后奴才们好不了了,下半生都要残废度日。
奴才们以后的命运可想而知,气不过之下,才来慎刑司告发小安子的。”
宫里的太监和宫女是没有资格让太医为其诊治的,只有一些药童可以帮忙抓点药,但需要诊金。
小安子闻言,急的眼眶通红:“你们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们辱.骂兰嫔娘娘,我听不下去,才冲上去与你们打做一团。哪里有什么怀恨在心,分明就是你们给我乱按罪名。”说罢,小安子跪在慎刑司管事面前道:“请管事大人明鉴呀,是他们胡说八道,他们骗人的。”
慎刑司管事正欲说话,两位受伤的太监说话了:“大人,奴才们哪敢拿残废这等大事来胡说,请大人明察!大人,如今药童已经被奴才们请过来,烦请您召见一下,让他向您说明实情。”
慎刑司管事点头,吩咐一旁的太监:“把太医署的药童喊进来。”
“是,大人。”小太监退出来喊药童进来。
药童进来后,直接道:“启禀兰嫔娘娘,管事大人,这两个小太监经小人诊治,确实已经残废了,就算用了药,也只能说保住他们的命。”
慎刑司管事了然点头,随即对兰若道:“兰嫔娘娘,这两位小太监说小安子因着铃儿一事怀恨在心,而小安子又说他们辱骂娘娘您。两方各执一词,但小安子把人打成骨折残废是真,还望娘娘您……”意思就是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小安子就是过错大的一方,让兰若不要再纠结了。
兰若笑了笑,道:“管事,本宫有几个疑问,可否先让本宫解惑?”
慎刑司管事虽然觉得兰若啰嗦,但人家是皇帝的宠妃,她最大,他不能不给面子:“兰嫔娘娘,您请问!”
兰若笑着点头,视线落在两个受伤的小太监身上,道:“你们两个说小安子是因为铃儿的事情,对雨常在怀恨在心,他不敢对雨常在怎么样,所以拿你们下手了,是吗?”
两个小太监点头:“回禀娘娘,是的。”
兰若点头:“好。那本宫再问你们,你们说小安子是本宫身边的人,你们不敢得罪他,只能由着他打,是吗?”
两个小太监再次点头:“是的。”
兰若点头,对小安子道:“小安子,把你身上的伤给他们俩看看。”
小安子连忙掀开两只袖子,露出青紫的双臂。
兰若道:“若真如你们所说,你们不敢还手,那么小安子身上的伤是从哪里来的?”
两个小太监身子抖了一下:“回禀兰嫔娘娘,许是…许是奴才们在护着重要部位时,一不小心还手的。”
兰若点头:“好,那本宫再问你们,当时你们在哪里打的架?”
两个小太监道:“回禀兰嫔娘娘,奴才们是在宫里的长廊上,那时还有不少人看到了。”
兰若闻言:“那当时没人过来劝架吗?”
小安子道:“当时有人把奴才们拉开了,只是奴才没想到他们会伤的那么重。”
兰若视线落在两个小太监身上:“你们说。”
两个小太监回答道:“回禀兰嫔娘娘,当时确实有人把奴才们拉开,只是拉开时已经太晚了。”
兰若点头:“好,本宫了解了。”说罢,兰若对一旁的宫女道:“来人呐,去太医院把院正叫过来,本宫要院正亲自验伤。”兰若知道院正表面上看着是皇后的人,其实他是皇上的人,让他过来验伤,最为稳妥不过。
“是。兰嫔娘娘。”小宫女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慎刑司管事皱了皱眉,觉得兰若事情多,如今已经真相大白,她就算找来院正验伤又能如何?
要知道他在捉拿小安子之前,也亲自看过那两个小太监的伤,确实是伤的非常严重。
不过他人微言轻,对于兰若也是敢怒不敢言。
小宫女动作很快,没一会儿便把院正给叫过来了。
“臣参见兰嫔娘娘,兰嫔娘娘吉祥。”院正行礼道。
兰若笑着道:“院正免礼。烦请院正看一下这两位小太监的伤!本宫要知道他们是否残疾,是否是人为制造的残疾。”
两个小太监原先还气定神闲,直到听见兰若让院正确认他们否是人为制造残疾时,脸色终于变了。
院正再次行礼道:“是,兰嫔娘娘。”说罢,院正走到两个小太监面前,开始认真检查他们的伤口,半响,他才走到兰若跟前,行礼回复道:“启禀兰嫔娘娘,臣刚刚检查了他们的伤口,确实是残废了。只是他们的伤皆为粉碎性骨折,应该是被重物捶打所伤。”
兰若闻言,笑道:“管事大人,先前本宫问话,两位小太监说是在长廊上面打架的,那么长廊上面根本没有重物,也就是说小安子根本就接触不到重物,那么这伤口就不是小安子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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