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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她女儿,这个时候就把值钱的东西收拾收拾投奔亲戚去。之前她那姨母看不下去要把她接走,是陈三死活拦着不让,这次干脆直接走,就让陈三自生自灭算了。”
茶楼饭馆但凡有人的地方,都在议论这事。陈三是什么德行她们可都太清楚了,要是懒点也没事,但她爱动手,不是打夫郎就是打孩子。
听说前段时间她收拾屋子说要娶新夫郎了,可把大家吓的不轻,不知道是谁家的可怜孩子要嫁过来受这活罪。
要是实在走投无路,有人宁愿含泪把儿子送花楼里都不愿意嫁给陈三,好歹送花楼里还能有条活路,嫁给陈三那就是死路一条。
正因为陈三挨打大快人心,昨晚衙役就守在不远处,只要没闹出人命,她们就不打算过去。
所以打人者打完人直接就离开了。
虽说陈三罪有应得,但这事到底发生在莲花县,白县令作为县令不能不管。她就发了张通缉令,说缉拿打人者,还写了赏银。
这怎么能行呢?要是打的是寻常百姓,那该追拿,但陈三可是祸害!
有年龄大的,哆哆嗦嗦的拄着拐杖过来,“让我看看是哪个没良心的为了点碎银子敢去衙门提供消息。”
大家凑过来一看,全都笑了。
上头是写了赏银,可仔细一看
嚯!赏银整整三文!
太多了。
想来白县令也烦陈三烦的紧,但陈三作大恶的证据拿不到,而作小恶则是进去关两天又能放出来,关关放放的,属实气人。
这回倒是好了,她腿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怕被她女儿好好养着,陈三也得等年后才能痊愈,若是不好好养着……
大家心知肚明。
那陈三可能一辈子都得消消停停的躺在床上了,有什么脾气,都跟床板发去吧!
至于陈三嘴里那个在衙门当差的大姐,早些年犯事的时候就被白县令给罚上一顿赶走了。
她昨个就是故意说来唬人的。要是个胆小的没准还真有所顾忌。
白县令笑笑,让人把自己手里的信送去贺府,交给贺府嫡长女贺眠。
要她说,这也是个有趣的孩子,她真是喜欢的紧,可惜殷殷不愿意,否则能成为一家人多好。
清早贺府里,贺父一早听贡眉说陈三被人打了的时候,又惊又喜。
真是活该!
陈三那天眼睛恨不得黏在芽儿身上,可把他给恶心坏了。可惜当时光想着邹氏,倒是把她给忘了。
贺父也是后来才知道,陈三打夫郎打的特别厉害,心里恨死邹氏的时候,也厌恶死陈三了。
“这是好事啊。”贺父眉眼舒展,“我昨个还跟眠儿说这事呢,谁知道今天陈三就遭了报应,可见上天有眼。”
贺父说完这话抿了口茶,忽然觉得有点巧。
怎么之前陈三不出事,昨天他刚跟眠儿说完这事她就被人打了呢?
再想想号称腿被烫伤留在家里没去书院的贺眠,贺父手一抖,茶盏差点掉在地上。
他惊的站起来,心说这人该不会是眠儿带人打的吧!
贺父想到这种可能,立马往贺眠院子里去。
贡眉跟在旁边轻声劝他,“主君别急,哪怕这人是眠主子打的也无妨,陈三那等恶人,就该狠狠的打她一顿!”
“我哪里是担心陈三,我担心的是眠儿。”贺父眉头紧蹙,满脸担忧,“眠儿何时干过这事?拳脚无眼,可别再伤着她自己。”
贡眉,“……”
贡眉沉默下来,他应不应该再提醒一遍主君,被打断腿躺在床上的人,其实是陈三?
贺父到的时候,贺眠正躺在床上看白县令让人送来的信,满天都是笑,扭头跟翠螺说,“咱们的白县令真是个好官。”
那当然了,莲花县能有今天,白县令功不可没。
翠螺骄傲的挺起胸膛,与有荣焉。
她识字不多,好奇的看着贺眠手里的信,想知道上头说了什么。
“白县令信上说——”
白县令说,其实她早已猜到打人的人是谁了,只是鉴于陈三作恶多端,就不追究打人者了。虽说贺眠是间接的替大家做了“好事”,但怎么说都是私底下跟人动手,这种行为还是不提倡的。
最后白县令提醒贺眠,下回套人用的麻袋记得去街上现买,别从府里头直接拿,因为
上面贺府的标志特别明显!
那么大一个,她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一看就是套麻袋的新手,连这点细节都不懂。
翠螺恍然,抬手挠了挠后脖颈,“我忘了。”
不仅麻袋是她从府中厨房里拿的,就连鞭子都是问马妇要的。当时太气了,又是头回干这事,所以没经验。
贺眠摆摆手,示意没事。既然白县令把信跟麻袋都送来,那这事也就算彻底了了。
她刚把信藏起来,贺父就敲门进来了。
他先是看了眼贺眠的腿,才开口问,“眠儿,腿还疼吗?”
不疼,就是有点累。
主要是好久没有这么大的运动量了。
贺眠一把握住大腿,表情痛苦,“目前还起不来床,估计得下午才能回书院了。”
她演技太差,贺父一眼就看穿了,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抬手隔着被子轻轻拍了下她的膝盖,“行了,跟爹爹还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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