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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长鸢再看向女孩儿的时候,眸中掀起了剧烈的波涛,不乏热切与震惊。
心底那片被白色浸染冰雪覆盖的地方开始消融,泉水肆意淌过,杏花成林。
南歌笑得更灿烂了,另一只手在男人面前挥了挥,“傻掉了?”
宁长鸢回过神来,眉峰微动,他徒然倾身,一手自然环过南歌的腰,一手仍然没放开,直接用力将人拉入了怀中,俯身对着那张觊觎已久的红唇吻了上去。
“唔……”
南歌顿时瞪大了双眼,放下的心再次悬起,惊起了一片涟漪。
她感受着唇瓣的温度,浑身都是僵硬的,此刻呼吸间全然都是宁长鸢身上清冽的气息,面颊上逐渐升起潮红。
活了两世,她好像还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最多的不过是宁长鸢亲了她的眉心。
许久,南歌快呼吸不过来了,才想起将面前的人推开。
“我都快窒息了!”女孩儿抱怨道,她此刻觉得哪哪儿都烧乎乎的,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抱歉。”宁长鸢放在她腰际的手臂松了些,狭长的眸中旋着暗色,极具侵略性,性感的声音中蕴着淡淡的沙哑,“臣太高兴了,一时情难自恃,望公主见谅。”
说着,宁长鸢不忘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他从里面拿出一条玉坠,谨慎地戴在了南歌的脖子上。
南歌任他动作,撇撇嘴,“太师平日里挺正人君子的,没想到却是我看走眼了。”
“嗯,公主所言有理。”宁长鸢低哑着声音道。
“哼,你还以下犯上。”
“嗯,臣以下犯上。”
“……”
当这车厢中的温度还未褪去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的整齐马蹄声让宁长鸢等人顿时多了几分警惕。
“怎么了?”南歌果断掀开帘子,心中却带着小小的雀跃,再刚刚那样下去,她都快无地自容了。
宁长鸢顺着窗口看去,他们毕竟还在京郊,马匹扬起的尘土挡了些视线,前方约莫有五十人左右,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是敌是友,宁长鸢微微凝眉。
“太师可要保护我啊。”南歌悠然地靠在一旁,满含戏谑地看着他,她现在是巴不得有人给宁长鸢找麻烦。
宁长鸢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他们就是来保护你的。”
随着马蹄声不断逼近,视线也清晰了不少,为首之人一身戎装,骑着纯黑的马匹,只是那身影却几乎印在了南歌骨髓里。
“凤卓。”南歌清冷地说着,“没想到他出现的速度比我想象得还要快,他带了这么多人,想杀我们灭口?”
宁长鸢摇了摇头,“他是想撇清关系。”
“真无情,第一时间竟然没想过救儿子。”
“嗯。”
南歌瞧了眼马车周围宁长鸢带来的人,忽然来了兴致,“要不,我们趁现在,把他在这儿解决了?”
宁长鸢:“……”
第17章 打劫
马蹄声更近了,一阵勒马的鸣声过后,金黄辽阔的土地上便是一瞬间的寂静。
有人出现挡了路,宁长鸢他们的马车也就停了下来。
“我们真的不杀他吗?”南歌望向宁长鸢,表情中带着些许的遗憾。
宁长鸢瞥了眼外面正翻身跃下马的众兵士,又回过眸来看向南歌,神色在眼眸深处缓缓沉寂,薄唇勾出一抹弧度。
“公主为何执意于杀凤卓?依臣所知,凤卓并未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公主。”
南歌听了,依旧斜靠在车窗上,不疾不徐地拨了下肩侧的头发,目光落在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身上。
“没有得罪?他儿子不是刚刚才劫持了我?这上梁不正下梁才歪,终归都不是什么好人。”
知道面前的人不好糊弄,南歌早就想好了怎么胡诌,反正有个理由就行了,他也不会追问。
宁长鸢挑眉,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惑人的声音微压,“那的确该死。”
“参见太师,参见长公主。”
凤卓下马之后两三步走过来就跪在了马车的侧面,声音洪亮,愤怒中带着十足的愧疚之意,“臣教子不善,孽子无状,冒犯了长公主,但当中定有误会,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当街劫持长公主,还请太师,长公主明察。”
半天没等来回话,凤卓仍然跪在地上,他身后带来的人,随他跪了一些在地上,另外一些立在两侧,满身铁甲,到像是在给凤卓助威。
宁长鸢把大多数人都派去押送凤译了,留下的人只有十多个。
“凤将军消息倒是快,算起来,凤译也才刚刚被送回京都,你就赶来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凤将军知晓内情,见事发了就忙跑来求情的。”
面前的车帘被一双素手掀开,露出南歌的大半张容颜,女孩似笑非笑地盯着跪下地上的人。
凤卓面色微僵,今天发生的事,他本有九成的把握,最后那一成虽取决于南歌,但是他深知南歌的痛处在哪里。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利用她,哪里会想到宁长鸢会找到他们隐藏的住所,而且还以救驾的名义,将凤译给抓了回去,押送的队伍那么惹人注目,可想而知,在不久后凤译劫持长公主的事情定然会传得沸沸扬扬。
“臣惶恐,臣今日本在校场练兵,想让那个孽子做陪练,哪成想去找人的时候找不到,后来他被太师的人押进京,有人在第一时间将消息通报给了臣,所以臣就赶来了,臣的衣服都还来不及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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