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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岳痕注定睡不了一个好觉,他刚刚从梦中做噩梦惊醒,没想到现实就直接迎头一棒。
他当即掀开被子,从旁拿过衣服穿好,从夏弥手中接过自己的佩剑,冲了出去。
这是一个他毕生都忘不了的场景。
他的院子里已经躺了一片的尸体,那些还在与御林军搏斗的人几乎连反抗之力都没有,被轻而易举地摔进池塘,砸在石桌上。
他从来都不知道,宫中的御林军,竟然还有这种水准!那些招式,狠辣无比,说是专业的杀手也不为过。
为首的白靳怀一身铠甲,跟夏弥和岳少辛打斗,即使二对一,他也全然没处于下风。
他没有思考的余地,提剑就朝白靳怀掠了过去。
只是剑尚未伤他分毫,就被一道极大的力道往旁边甩去。
岳痕瞳孔一缩,忙稳住身形,接了这一招。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手执长鞭云淡风轻的男人,咬牙切齿恨不能直接杀了他,“宁、长、鸢!”
宁长鸢拂了拂衣袖,“侯爷还是束手就擒的好,不然长鸢这鞭子没长眼,怕会伤了侯爷。”
“卑鄙小人!”
岳痕脸沉到了极致,眸子猩红,没有停顿地就朝宁长鸢攻去。
俩人都武力极高,打了整整半柱香的时间,才出现优劣,岳痕本就没有休息,现下更是杀红了眼,只一心想置对面的人于死地,根本不顾及招式的虚无。
宁长鸢抓住机会,长鞭甩出,直接缠上了他的脖子,而在这时,岳痕的胳膊被突如而来的剑刺伤,他手中的剑不受控制地掉落了。
旁边的御林军里面过来将人押下,终于,岳痕被擒。
而宁长鸢的鞭子刚刚收回,就立马又甩像了另一方向,将刚刚刺伤岳痕的黑衣人拽了回来。
南歌感觉自己被发现了,她还没来及跑,腰间就被一道鞭子缠上,转瞬便落入了一个冰冰凉凉但很安全的怀抱中。
她咽了咽口水,有些怂地抬头,美眸轻颤,目光触及那满是危险的墨眸中,打算好好解释一下,“我……”
结果话还没开始讲,差点被男人的语气冻死。
“你先不要说话。”
“哦。”
少顷,岳侯府死的死,被擒的被擒,无一落下。
“你们以为,抓住我爹就可以了吗?当真以为我们只会等死?”岳少辛身上受了不少伤,今晚被吓得不惨,却被宁长鸢刺激地不轻。
这样的感觉,就好像他们所有的一切都被人掌控在手里,他们就像是个笑话一样,一无所知!
宁长鸢本来情绪还好,直到怀中这人的出现,彻底让他乱了心神,现在语气也不若方才那般漫不经心,整个人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危险。
“你说的,该不会是京郊的兵马吧?”白靳怀挑了挑眉,难得好心情地走上前,环着胸说道。
闻言,岳痕和岳少辛的眉头都不禁狠狠一皱,心里咯噔一声,涌现出极为不安的情绪。
白靳怀轻勾了勾唇,笑着道:“你说,如果陛下告诉姚正枢,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在太后已倒,他自己又朝不保夕的情况下,他会不会动用他一品侯仅有的几万兵马,来换得自己一线生机?”
“南祁枫想借刀杀人一箭双雕。”岳痕自嘲一笑,“当真好手段。”
岳痕已无反手之力,沦落至此,他也只能认,成王败寇罢了。
宁长鸢还有事,扫了跪在地上的几人,沉声吩咐道:“岳侯通敌叛国,意图造反,奉陛下旨意,押入大理寺候审。”
“通敌叛国的是太后,跟我无关!”岳痕最后还在挣扎。
“知情不报者,同罪,押下去。”
“是。”
很快,岳侯府活着的人就已经押走了,徒留一片血腥地。
白靳怀看到了宁长鸢怀中抱着的人儿,有些没好气地说道:“小妹跟踪哥哥来的?”
南歌见白靳怀好像也有些生气,本来还想靠着哥哥在,躲过这一劫的,这下完了。
南歌没有说话,但不妨碍旁边俩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劳烦表哥去回禀陛下,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丢下一句话,宁长鸢就搂着人直接走了。
白靳怀愣在原地,收到南歌求救的眼神,轻咳了两声,太任性了确实该教训一下,他容易心软。
想了想转过头,当做没看到。
南歌:“……”
南歌被宁长鸢牵着,温暖的大掌将她的小手裹住,虽然夜里比较温暖,可如今这情形,她被捏得手心一直冒冷汗。
女孩儿偷偷看了宁长鸢几眼,小心翼翼说道:“其实,我跟祁枫说过,他都同意了。”所以你就别生气了吧。
宁长鸢总算驻足,将人按在岳侯府外的一棵树上,倾身凑近,“陛下是怎么被你忽悠的我不想知道,但我现在还是生气。”
南歌瞅着他,知道他担心她,可是她也实在放心不下,上一世她就亲眼见过他受伤,她也想护着他。
想着,南歌直接朝着男人那紧抿的薄唇靠近,然后贴上去,学着之前宁长鸢的样子亲他。
人还没训完,就被亲了,宁太师现在的表情有点懵。
感受到女孩儿的试探和讨好,那股清甜的味道滑入口中,太师大人没忍住,抱着人吻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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