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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只是无尽的寒意……
听完秦飞的话,简时心里是有急又怒,但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毕竟,说抄家的是他,中间出了纰漏自然也是他的错。
座下的一干人等都是些人精,瞥见简时脸上那为难的神色,自然知道这是心疼了,暗地里对视一眼,陆续出声劝解。
“君上,依卑下所见,这纪氏女早在事发前入的王宫,便是君上的人了。那纪氏贼人们所做的事情与一弱女子又有何干系?此事都是那当差的官爷处理不当,所引发的误会罢了,这解开误会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是啊,这纪氏女当初大义灭亲,也给君上传了不少消息,可见她一心向着君上,而不是自家母族,可想而知是个聪慧通透的女子。”
“堪称女子典范呐。”
“阁下说的有理,这纪氏女当真算得上世上女子典范!”
一干人等皆是见着简时的眼色行事,抛出一个又一个的台阶,可谓是贴心至极。
这样的情况对简时来说,再好不过了,三言两语宽慰了一番纪珊,换来的是座下臣子们一片恭维赞叹声,恨不得把他跨成天上有地下无的千古一帝,那形容词只能让简时在心里默默赞叹原来古人的彩虹屁比现代人要赤裸多了。
纪珊得来了简时的一句承诺,心满意足的退出了大殿。
而殿中彩虹屁还在继续。
什么德才兼备,英俊潇洒,心如明镜,仁德爱民之类的词语像是不要钱似的砸了过来,夸的简时耳朵都变得通红。
“咳咳,行了,说正事。”简时不得不阻下一大波彩虹屁袭来,正色道:“这几日报名开荒的有多少人了?田地大概有多少亩?”
“恭喜君上,贺喜君上,经过统算,几乎整个永邑城的人家都来报名,最少的都是报了一亩的田地。”底下一个瘦瘦高高的黝黑汉子出来恭敬的说,言语中满是欣喜之情。
“那现在开垦出来的田地有统计吗?”
“有的,现已开辟田地一千亩,还有不少农户和卑下打听哪里还能继续开垦,准备种下君上赐予的新农作物。”黝黑汉子踌躇了一会儿,音量降低了些说道:“只是……若还继续开垦下去,就出了永邑城,城外不少流民,实在不适合开垦田地。”
虽说纪氏一族在永邑城作威作福了几十年,但永邑城的修建还是被纪家人放在首要的,永邑城两面靠山,纪氏用大量的人力物力修筑了一道又高又厚的城墙,将永邑城牢牢的圈住,安全性那是没的话说。
开荒的一千亩几乎是将永邑城内空出来的地方都给开垦了,若还要继续,怕是只能去城外了。
听完那人的解释,简时迟疑了一挥,旋即道:“行,那就暂且将这一千亩照料仔细了,其余的,来年再说。”
“诺。”
黝黑汉子悄然退下。
“卑下有要事禀告”
“说。”
……
经由纪珊一事后,临时搭建起来的臣下班子活跃了起来,纷纷展示自己的才能,简时认真的听着,倒是对下面这批人有了个初步的认知,但到底也是个半桶水,听着听着就走了神,大脑一片空白。
“君上,君上?”
“哥哥,有人叫你呢。”
衣角被扯动,简时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道:“嗯?说了什么?”
众人:“……”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日,简时却是再也顶不住了,晚上回了寝殿洗漱后,整个人扑在床上放肆哀嚎:“啊啊啊啊啊,我为什么要应下这个烂摊子?一国之主也太难当了吧!”
天知道他每天应对那群人的狂轰乱炸,是多么的想死。
偏生秦飞,崇清两人就在大殿两旁站着,一左一右,跟左右护法似的,就算他想罢工都不好意思提出来。
“唔……我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苦海……”简时泄气的嘟囔道。
一双冰凉的小手默不作声的探上他的双肩,床铺一沉,耳边传来的是小崽子的软萌声:“哥哥,你一定累坏了,阿邪给你捏捏肩。”
说着,双手便认认真真的揉捏起来,力道始终,舒服极了。
这让本想拒绝的简时把嘴边要说的话又给吞了进去,发出一声感叹:“养了崽崽真好,还会体贴人了,真棒。”
祁邪看着眼前毫不设防的人,嘴角缓缓勾起,双手也沿着嵴椎骨的线条往下探了过去。也不知是触到了哪个点,简时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身子往里头缩了缩,尴尬的嗡声道:“够、够了,阿邪你快休息吧。”
说着便扯过旁边的轻薄褥子往身上一盖,侧过身子小声道:“啊,很晚了,赶紧吹灯睡觉!”
“哥哥不按了吗?”
“不按了不按了,赶紧熄灯睡觉。”
“……哦,好的。”
只听得耳边一阵衣料摩挲,然后是轻轻的脚步声,下一秒,唯一的光源熄灭,屋内一片漆黑,简时这才松了口气。
感受到小孩爬上了隔壁床,简时探手摸了摸小小时,对自己唾弃极了。
天知道他是有多禽兽!
被小孩儿按个摩都起反应?
他真是要疯了!
简时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在心中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中却是想着还是分房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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