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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一些朝臣赞同的点点头。
隐隐已是百官之首的董良却是呵斥道:“住嘴!君上的觉得哪是你一臣子妄论的?”
那朝臣乖乖的闭了嘴,退到了一边。
商鞅却是看出这不过是对方特意表现出来的假象,倒也没在意那么多,上前为简时解释道:“君上此番举动,实则是有他道理在的。”
“哦?有何道理,还请先生明示。”
商鞅:“敢问各位,大齐现下缺粮吗?”
大臣A:“不缺,这大齐上下皆知君上带来那名为番薯的物种产量惊人,口感绵密。”
商鞅:“那这些番薯能养活多少流民?”
大臣B:“……大概半个齐国。”
商鞅:“既是如此,各位大人还有何担心的?接纳流民一则竖立齐王的仁爱爱民的形象,二则这流民但凡在我齐国安定下来,就是我齐国的百姓,无论耕种,生育,还是行商,皆要缴纳赋税,户部的银钱也只会越来越多,三则这战火重燃,迟早要烧到我们身上,此时不趁着夏国焦头烂额之际,接收流民壮大我齐国,难不成还等着人大军入境,我们连个反手之力都没有?”
众人:“……”
不得不说,商鞅的这番话是有道理的,说来说去他们齐国人口本就少,若这个时候不趁机收纳流民,壮大自己国家,战火迟早要烧到自家头上的。
道理都明白,但要实实在在做出来就难了。
尤其是其中要是掺杂个探子什么的,他们如何能发觉?
商鞅却是安抚道:“探子自是有的,只是你们又怎知那其他诸侯国没有咱们的探子呢?”
众人:“……”
高,实在是高!
经由商鞅这般解释,所有朝臣皆是恍然大悟,匆匆道谢后往王宫外边走。
这等大事可不能耽误啊!
“哇塞,商鞅大大牛逼!吹爆!!!”看完商鞅如何四两拨千斤的将众朝臣鼓动起来,简时高兴的狠握了下拳头,对自己能够带领齐国百姓奔小康更是胸有成竹。
见他两眼冒星星的模样,祁邪不满的抿唇,“哥哥,我就不厉害吗?”
是谁带着他从建康逃出来的?
是谁帮着他将那清荷从祁云琅的双胎弟弟手里救走的?
又是谁在回程的途中一路呵护着他,保护他的?
这么一想,自己的用途还比不上商鞅这短短几句话的解释,祁邪心里的那杆小秤顿时倾斜了。
“阿邪也厉害!当然超级棒!武功盖世,无人能敌!”彩虹屁吹了一通,简时识趣的转移了话题:“也不知道那几王之争又是怎么一副场景了。”
“自是一片腥风血雨,战火连天。”
“不过你说也奇怪哈,当时建康那么多的人,国师姬玉是怎么逃掉的呢?”简时皱着眉头道。
姬玉这个人实在太奇怪,他总是隐隐觉得那不老仙丹是他特意弄出来的一个筏子,但这个筏子为的就是天下大乱,也太不符合常理了一些,全天下都知道当年祁天子能够尽快结束战争,是少不了国师姬玉的功劳的。
然而在那么敏感的时机贡献出不老仙丹……
奇怪,太奇怪了。
这个问题不止简时想不明白,就连祁邪也想不通对方是如何逃脱的,只能安抚道:“也许姬玉早就死了,不老仙丹被谁得到了,只是没说而已呢,哥哥就莫要再想了。今日不知你要做些什么菜啊?我都快饿死了。”
“……”
简时沉默了一瞬,瞪了他一眼:“想吃饭?自己做。”
祁邪:“……”
一哭二闹三撒娇,简时就吃这一套。
心软的毛病换来的就是祁邪的得寸进尺,不仅将美食吃了个遍,就连做美食的人都不放过,逮着脖子就开始啃,啃的简时脖子一片斑驳,红红紫紫的很是壮观。
“君上,您在寝殿吗?”
宫殿外传来了清荷的声音,简时推开赖他身上的祁邪,理了理衣服领口便去开寝殿门。
自从确认关系回齐后,他这寝殿的两个小童都被打发走了,偌大的一个寝殿除了简时和祁邪二人,就剩下周边的几个暗卫在了。
他们断然是不可能开门的,为了面子,简时也得去开这个门。
寝殿门一开,简时望着身着粉裙的清荷,笑道:“这才有小姑娘的样子嘛,昨日你与纪姑娘相处的可好?”
“纪姑娘人挺好,就是……”
“就是什么?”
想起作业那夜会纪姑娘的侍卫脸上的硕大刀疤,清荷不禁打了个寒颤,但随即想着若那纪珊姑娘与那侍卫真在一起,那她是不是有机会了?
“没什么,我与纪姑娘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君上莫要担忧,今日来也是感谢君上的救命之恩,特意连夜赶制出来的……还望君上莫要嫌弃。”清荷说完便双手捧着一个香囊递了过来,白净的小脸上两个黑眼圈格外明显。
即便是这样,眸中的微光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这是你自己绣的?”
简时还是第一次见着纯手工制造的香囊,好奇心一上来,也就没管男女大防的事,单手摸了摸。
见他不似拒绝的模样,清荷低头娇羞道:“是……是我绣的。”
蓝色的绸布上是一个简单的花朵,看着像是荷花的样式,层层叠叠,每一层的针脚都极其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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