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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舒才不信。
她捋捋自己的发尖,手插回兜里:“你要是想说曲繁的事,我没办法的。不熟。”
蒋飞舟先是诧异,随即无奈摇头:“你误会了。仅仅只是想切磋交流,做个朋友。”
谢清舒勉为其难信了:“好,下午见。”
说完挥挥手,回景明中学的位置。
完全不管蒋飞舟的惊愕。
省级赛一项一天,总共四项,上午比赛,下午自由活动。
下午,谢清舒手机里躺了很久的陌生好友发来消息:【我在你们酒店大堂。】
谢清舒:【你谁?】
蒋飞舟在大堂沙发坐着,看见谢清舒发来的消息,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是蒋飞舟。】
谢清舒将备注打上,拉着宁莘莘从桌子前起身:“走,陪我下去逛逛。”
早在曲繁过来后不久,谢清舒就有这方面的猜测。
她查过IP,是A大附中附近。
这个位置跟曲繁发到来太过巧合,叫她想不怀疑都难。
尤其是上午看清楚蒋飞舟的眼神后。
满打满算,蒋飞舟顶多上次在她不小心听到墙角的时候见过她一次。
但那眼神却像是对她很了解一样。
谢清舒挽着宁莘莘的胳膊,一边下楼,脑海里盘算着裴经言发来的那份资料内容。
本来是想卖个人情,多层人身保障。
但看过之后发现水太混,伸手可能落不着好,反而惹一身骚。
外界八卦流出的,蒋飞舟跟曲繁的关系是表兄弟。
实则,两个人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彼此的关系都很复杂,总结起来,就是一头渣男引发的惨案。
蒋飞舟的母亲跟蒋父商业联姻,巩固彼此家族关系,婚后顺利诞下蒋飞舟。
夫妻二人原本相处的不错,算是先婚后爱典型。
奈何蒋父是个浪荡公子,结婚都是被蒋家老爷子压着结的。
家花头一次,起初新鲜,所以让人产生了他是个好东西的错觉。
等到蒋飞舟的母亲投入感情时,蒋父却新鲜劲过去,开始寻求新刺激。
他一面在家中维护着自己好丈夫的形象,一边在外猎艳,并最终看中曲繁的母亲,欺骗对方是未婚,勾的对方心动。
就这样,两头兼顾忙的不亦乐乎,生下曲繁后还借口离家,很长一段时间跟曲繁的母亲在一起,扮足了好丈夫好父亲的角色。
一直到曲繁五岁,蒋飞舟六岁的时候,蒋父才翻车。
曲繁的母亲发现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小三,受不住良心谴责,浴室割腕自杀。
蒋飞舟的母亲则是早就有猜测,一直被折磨着,情绪郁结。
曲繁被接回老宅,由蒋老爷子跟老太太抚养,蒋飞舟的母亲也需要养病,将蒋飞舟送回老宅。
兄弟两人这样阴差阳错一起长大,对彼此的感情都十分复杂。
引发曲繁这次激烈对抗的症结是蒋父。
父子两人闹翻了这么多年,蒋老爷子下狠心逼着曲繁一定要认下蒋父,父子俩和好一起吃顿团圆饭。
曲繁拒不合作,求了蒋老太太,从A大附中跑来景明中学,生活在他母亲的旧乡。
不得不说摊上这么个渣爹,两人都很惨。
但这不是让谢清舒对他们心软的理由。
她自己还惨呢,也没人来可怜可怜她,只能靠自己艰难苟命。
蒋飞舟见谢清舒下楼来还带着个人,一怔,好奇问:“这位是?”
谢清舒笑眯眯:“闺蜜。介意多个人的话,就不麻烦了。”
她再说让蒋飞舟当导游的事。
蒋飞舟一笑,摇头:“没关系。你好,我是蒋飞舟。”
宁莘莘耳朵有点红,没理蒋飞舟,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蒋飞舟也不觉尴尬,态度自然的收回手,询问谢清舒:“有没有什么比较想去的地方?”
谢清舒:“没有,第一次来,不太清楚。”
蒋飞舟微笑:“那就我全权负责吧。”
蒋飞舟走了心,带着谢清舒两人去了不少地方。
都是酒店附近的,但有特色,不会让人无聊。
一圈逛下来,天色完全黑了。
色彩斑斓的灯光早早亮起,点缀繁华的都市。
谢清舒舔着冰淇淋甜筒,满足的从餐厅出来。
略圆的眼睛都完成一轮弯月。
宁莘莘兴致显然也不错,难得小孩子气的故意拍几张照片,发给顾苒让,惹来她打来电话呜呜嗷嗷的叫唤。
蒋飞舟全程尽职尽责的为两人服务,态度温和,脱去那层学生气,是个优雅合格的绅士。
三人顺着江边摇摇晃晃消食。
宁莘莘超前几步,打着电话给顾苒让拍照。
蒋飞舟离谢清舒靠近些,声音低的在夜风里几乎被吹走:“谢同学对我弟弟的情况应该多收了解点吧?”
谢清舒毫无意外,都懒得额外给蒋飞舟眼神,慢悠悠的应声:“怎么?”
蒋飞舟:“想请谢同学帮个忙。”
谢清舒还没来得及张口拒绝,蒋飞舟语速极快的堵住她说话的机会。
“谢同学跟他是同桌,应该看得出来他是个很好的孩子。”
“只是很多时候,出生,长大前发生的一些事,是我们无法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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