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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早说!”沈清川甩下一句,就走了出去,他得赶快回去,去巡捕局报案,召集伙计们去救他大哥去,这消息要是传回沈家,沈老爷子怕是要心脏病犯了,他绝不会允许他的长子成为土匪窝的女婿的,沈老爷子最恨的就是土匪,早年间出来闯荡行商的时候,不知道吃了多少的亏,折损了多少个伙计。
林风晚看着沈清川的身影远去,把卷烟丢到花盆里去,端起酒杯,喝尽了剩余的葡萄酒,低声说道,“白费了我的好东西。”
和林风晚混的这几天,沈清川基本上都把林风晚的家逛熟了,他不想再撞见关泊雅或傅辰梁,自是知道出去走哪一条路近,他走的匆忙,踢到从土地里拱出来的树根,差点摔倒,还没站稳,被一支手扯了过去。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关泊雅就伸手推他撞到粗壮的紫藤树树干,春天早已远去,紫藤树垂下的枝条剩余零星紫色或深紫色的小花,随风摇曳,受到外力簌簌地飘落几朵。
沈清川正要起身,关泊雅却欺身压过来,一只手按住沈清川的肩膀,将他整个困在树下。
“玩的开心?”关泊雅几乎将沈清川整个人笼罩在他身下,冰凉细腻的手指,滑过沈清川的脸颊,穿过如鸦羽的头发,抚向他温热的颈脖摩挲着,上面并没有痕迹,靠近细嗅,也没有沾染上让人厌恶的脂粉。
“滚开!”沈清川被惊了一跳,风吹着他的脸发白,伸手用力一推,却发现关泊雅晃动都没晃动一下。
关泊雅抓住他的手,狭长的丹凤眼,清亮的有些妖异,眉骨露着锋利的寒意,似满月下的清辉白雪,沈清川有一瞬间失神。
一朵紫色小花裹挟浓郁的芳香,打着旋飘落落到沈清川的颈部处,关泊雅说道,“力气怎么这么小?”
沈清川面色窘迫,又羞又怒,脸蛋浮起一丝绯红,后又惊觉自己的腿有些发软,莫说推开关泊雅了,他现在整个人倚扶在关泊雅的身上,才不至于滑落跌倒在地,这是怎么回事?不单只他的脸发烫,似乎连他的腿脚也在发软发烫,似猛然窜起的火苗,被风一吹,变成熊熊大火,来的突然又猛烈。
关泊雅也瞧出了他的不对劲,扶住他说道,“你怎么了?”
沈清川只觉得关泊雅的手冰凉凉,忍不住想多靠近,覆过去却发现连轻轻的触碰,他都受不住,身体里的火烧的更旺盛,连带他的骨头都是烫的,可这来潮汹涌的热意,他的身体抵挡不住,脑袋却是清醒的。
一定是他喝下那杯酒坏了事了,林风晚看他只抿了一口,以为药性不大,就任由他这样跑出来,也不告诉他一声。
沈清川合并双腿,蜷缩弯腰蹲下他,他不愿把丑态暴露在关泊雅面前,吼了一句,说道,“滚开!”
关泊雅单膝蹲下来,伸出手指抬起沈清川脸,羊脂玉一样的肌肤浮起一层嫣红来,他摸了摸沈清川的脸颊,越看越喜欢,低下头,将唇覆盖了过去。
风摇曳树枝,树叶摩挲的细响,依稀可以听到远处传来的阵阵喧哗和乐声,此处仿佛被隔绝的小天地。
关泊雅含着他的唇瓣,温柔地吮吻,不知过了多久才松开,他问道,“你现在还要我离开吗?”
纤白冰凉的手指轻轻蹭掉,沿着沈清川殷红的嘴角流下的口津,沈清川沉默喘息着,似乎还没恢复过来。
关泊雅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沈清川却抓住了他的裤腿。
关泊雅把沈清川扶起,顺势抵在树干上,紫藤花树树干十分宽大,刚好可以把两个人的身影挡住,更何况这四周树木茂盛,层层交错的树枝是最好的屏障。
关泊雅手穿过沈清川弯起的双腿,把他架在树干上,空出来的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踝,沿着脚踝往上划过去,沈清川哆嗦了一下,腰反射性地绷紧了一下,眼角微红,发出闷哼几声。
颈脖处的紫色小花顺着肌肤划过,划过红色的花蕊,窸窸窣窣的声音,天空下起了雨,雨水透过树枝,落到他的肩膀,湿漉漉的,像是一块羊脂玉沾上了雨露。
沈清川的头靠在关泊雅的肩膀上,眼角不是是沁着雨水还是混着从发丝甩下来的汗水,刺激到眼球,低声痛呼一声,不敢太大声,他咬了一口关泊雅的肩膀。
“我温柔点。”
“你喜不喜欢?”
沈清川发出软软的鼻音,抬头向上望,看到了从树枝缝隙漏下来的日光,树叶轻轻晃动,一下子忽高一下子忽低,仿佛他可以伸手摘下枝头上的一片叶子。
刺刺的痛,让他眯起眼睛,树冠上有一颗红果子,不知是被哪只鸟儿叼过来,小小的一颗,已经熟透了,果皮膨胀了起来,红彤彤的,落下来的透明雨水,把果子整个包裹住,仿佛它又是新鲜的了。
日光雨不知还要下多久,从朦朦的牛毛细雨变成猛烈的雨水,要清洗那沈浊的呼吸,雨水如一把利剑猛地扎入土地中,地面上害羞草无法承受豆大的雨水,猛然地闭合收缩叶子,突突地跳动着。
不知道磕碰到哪里了,用力蜷缩,脚踝在半空中晃动,抖动甩出雨水,远处的宴会还在继续,就算是下起了大雨,音乐也没有停下,关泊雅随着音乐的节拍摇摆身体,不紧不慢的动作,因为要品尝美味的蜂蜜,一定要十分温柔地撬开蜂巢。
沈清川环着关泊雅的颈脖,怕掉了下去,想要躲雨,雨水噼里啪啦地落下,为了不摔倒,双腿绷直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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