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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哥哥,你太可笑了。”尚小楼笑的癫狂,轻轻擦拭眼角,笑出的泪,留下这句转身离开。
沈清川抄起柜子上的剩余的碗药,狠狠地砸向墙壁,骂道,“滚!”
等尚小楼的身影彻底离开了,两肩膀止不住颤抖,如随风轻颤的柳枝,沈清川止不住咳嗽,他不愿在尚小楼面前示弱,直强忍着咳嗽。
“少帅。”副官在楼下就又听到了瓷碗破碎的声音,就知道这两人又吵起来了。
“给他再煮碗药。”尚小楼显然是听到了楼上的咳嗽声,接着又说,“在给他煮点罗汉果银耳雪梨羹。”
尚小楼吩咐完就离开了这小居楼,副官捧着煮好的汤药和润肺止咳的糖水上二楼,看到沈清川在床上躺着。
放下药和糖水,忍不住劝慰说道,“沈少爷何必跟少帅轴脾气,那晚少帅为了救你,纵身跃跳入湍急的河流里,又是下雨又是大晚上,可见是不顾性命的。”
副官絮絮叨叨地说尚小楼是在哪里遇见沈清川的,后又是怎么救他的,中间发生的事隐了过去,净挑好话为尚小楼开脱。
见沈清川的脸色缓和,副官又说句,“我看少帅对沈少爷你也是片真心,是动了真感情,虽男子和男子在起,有违天和,我向来是不认同的,但... ...”
“杜副官,你不必再说了,若是你真的可怜我,就放我回家。”沈清川望着副官说道,眉眼如画,横波秋水,任是无情也动人。
副官撇过头,不敢多看,“这事不是我能做主的。”说完,就合上门扉,退了下去。
约到到中午的时候,老妈子正想端,煮好的饭菜送上二楼,给沈清川用膳。
忽然,紧闭的大门,连续传来两声巨大的砰砰声。
吓的老妈子身躯震了下,差点木盘上的菜汤都洒了,大概是外面的敲门声太凶了,老妈子不敢敲门,脚欲往屋子退去,又往大门方向挪去,时拿不定注意。
副官也听到敲门声了,走出来大声呵斥,说道,“谁在外面吵吵嚷嚷的?”
走过去,刚抽出门闩,大门就被脚踹开,连带他也被门推开的力道,推倒跌落在地上,“哎哟”声,摔的屁股墩了下生疼。
五六个黑衣大汉走了进来,踹门的是刀疤大汉,他撑着把长柄黑伞,从他背后走出来穿米色西装的挺拔男子,西装领口夹着极简淡金线条流畅的夹子,极致优雅奢贵。
长发用发圈低扎在脑后,眉眼流畅带着寒意锐利,若模特般雌雄莫辨的容貌,却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
从副官的角度从下往上,可以看到男子下颚微微扬起,斜斜落下的视线带着七分冷艳。
关泊雅环顾四周,径直走入小居楼,鞋头澄亮的黑皮鞋踏上,步步,发出吱呀声的阶梯。
仿佛裹挟着风雪而来,气势凌人。
“咳咳咳... ...”沈清川侧身,手肘撑着床侧,手捂住嘴,咳嗽声还是止不住,从指缝中漏出来。
门吱呀声被推了开来,沈清川以为是尚小楼来了,刚想出声赶人,抬眸看,倚靠在门边上的男子,正含着抹笑望着他。
“咳...你怎么会在这?”沈清川勉强喘过来口气,只是他咳的太猛烈,眼睫氤氲的丝水汽,眼眸仿佛要滴出水来,十分让人怜爱。
雪白的脸浮起不正常的薄红,落到关泊雅的眼中,他走过去,伸出骨节分明修长的手,轻抚沈清川的脸庞。
手掌还带有外面雨水的水汽,清清凉凉的,触上滚烫柔嫩的肌肤,如冰与火碰撞,刺激得沈清川往后缩了缩。
关泊雅的表情看起来很薄凉,口吻也是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丝责怪,他问,“你二哥满世界地寻你,都寻到了我裕华公馆来了。”
第三天,沈逸梵回到家后,向梁伯问起沈清川,才惊觉他的三弟不见了。
沈家的人以为沈清川和沈逸梵在起,在外面玩三四日,而沈逸梵则以为沈清川早已回到了家。阴差阳错下,两边的人都没发现沈清川失踪了。
个人失踪了三天,沈逸梵不敢告诉家里人,先是急冲冲寻到了林达伟,问他沈清川的下落,痛揍了他顿。
怀着侥幸的心理,到裕华公馆寻去,结果泊雅小姐离家近乎半个月,还没回来,沈逸梵只好留下口信,召集他那帮猪朋狗友满大街寻找沈清川。
关泊雅看着沈清川,看他实在虚弱,眼眸闪动了下,揉了揉他的发顶,温柔的语调,说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沈清川抬眸,望入那双冷艳的十分有进攻性的眉眼,可以嗅到关泊雅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怎么看都是张无可挑剔的脸。
两人间的时间仿流逝的十分缓慢,沈清川知道关泊雅在等待着的是什么,如初初认识的时候。
他总是这样,步步为营,若设下陷阱的猎人,等待着猎物心甘情愿,主动走向陷阱。
沈清川扯住米色的西装下摆,头靠在关泊雅的腰身,嗅着他身上的雨气,开口说道,“带我走吧。”
半响,关泊雅笑了,他的脸上浮起抹淡淡的笑意,因为他直等待的就是这句,他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尚小楼(目赤疯狂砸门):还给我,还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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