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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海棠啊,还有些不安。
关泊雅似乎把所有的多情都挥霍到沈清川身上,揣摩他的心思, 暗暗密布陷阱牢笼,要把这一株开在他心头上的小海棠栽在他的天地。
关泊雅的眉目, 细细镌刻着温柔,凤眸深处有着热吻后的情衷,连带眼睫也覆盖着温情脉脉。
他轻声哄着,声音微微嘶哑,语调放软,似枫林树妖在蛊惑书生, 藏着一丝枫糖的蜜味,微甜黏稠,仿佛是沾着枫糖的蛛网,一旦沾染就无法逃脱。
“清川,给我一个机会吧。”
“你不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究竟在担心什么,我始终会站在你这边。”
“我是真的喜欢你。”
带着怜惜,轻轻地吻了吻沈清川耳尖上的光斑。
沈清川双手攥紧,那轻轻的一吻,似烈火柴堆中溅出的一点星火,在他的心口灼落下一小伤疤,燃尽,只余惨烈灼痕。
如同朱砂痣,红得灼灼。
刹那间,情绪万千忽而汹涌,忽而被潮水吞没,是放任逃避,还是奋不顾身。
沈清川扬起手,手腕上还系着关泊雅的红绸发带,细细的,恍若月老喝醉酒,才误把他和关泊雅,用一根红绳牵在一起。
沈清川猛地抬起眼,他眸中的亮起的光,如红枫般灼灼,燃了吸引飞蛾扑火的,强烈火光,眼神带着果决,他问道,“你不后悔?”
关泊雅看着他的小海棠,视线慢慢扫过他那双细致漂亮的眼睛,似一团浓墨,又黑又亮,让他心痒难熬,想吻吻他的小海棠的眉梢。
沈清川的目光撞上关泊雅的目光,两人静静地对视。
他在等他确切的回答。
浓的绿,灼的红,目光如光热,疾掠去谁的心魂。
“我此生都不会后悔。”关泊雅的语调缓缓,一字一句说得认真。
“我的沈先生,我此生只爱你一个。”见沈清川还紧抿嘴唇,关泊雅执起沈清川的手,从红绸发带下的手腕滑上去,与沈清川十指相扣。
“看,月老都将我们系在一起了。”
红绸发带将两人的手指缠绕,缠绕的有些凌乱,若是要解开,必定要费,很大的一番功夫。
“哦,这月老是你自导自演,也能算数?”沈清川被关泊雅这无赖模样,气笑了,反问道。
“月老都说我们是天生一对,更何况我们都有夫妻之实,你真要做那负心郎不成,这我可不依。”
“我的沈先生,你就不要再生气了。”
关泊雅直贴着沈清川的脸厮磨,温热气息喷洒在沈清川脖侧,说着让沈清川脸红的混账话。
关泊雅刻意放软眉目,有种女子都不及的媚意,斜斜媚视,就让沈清川喉咙一紧,若吞了一口烈酒,微烧嗓子。
他知道沈清川爱吃哪一套。
沈清川也深知关泊雅是故意,他仍然忍不住一脸酡红,仍然忍不住跌落关泊雅设下的陷阱,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枫树下的关泊雅和沈清川,似一对小别分来的情侣般在打情骂俏,倒是还算温情蜜意,但沈珍菲那边就不太,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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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珍菲手持一截枫叶枝,握在手里,脸上的表情却很臭,因为遇到她最不喜欢的人——庄悠悠。
“怎么还不许我说?”庄悠悠穿着一件砖红色小洋装,头上戴着一顶同色贝雷帽,她扬起下巴问,看着就很盛气凌人。
庄悠悠的身后还有一女同学,伸手拉着她的手臂,似乎要把她拉走,毕竟她们这边才两个人,沈珍菲那边有三个人。
见沈珍菲不出声,庄悠悠越想越气,沈家他们一家子都一样,从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若不是因为沈清川退亲,她的二姐受了心伤,才无法接受其他人,父亲安排的相亲也不去,还和家里大吵了一架离家出走,母亲整日躲在房间里看着二姐的衣服哭泣,担心她在外面过的不好。
前几日,庄悠悠打探到她的二姐在一家报社工作,想着去劝她回家,没想到意外撞到了沈清川,得知那家报社是他开的。
庄悠悠以为她的二姐和沈清川和好在一起,问他什么时候去庄家提亲,不要耽搁她二姐的青春年华。
没想到沈清川一口否决,说对她二姐只有朋友情谊。
放屁,退亲了又收留她二姐,安排在报社工作,只是朋友情谊,她一个字都不信。
想拉二姐回去,和父亲好好说话,却被二姐挥手拒绝了,还说她在那生活的很好,不必担心。
想到这,似乎有一股怒火要从心中宣泄出来,庄悠悠开口说道,“怎么,还不许人说?”
“沈清川就是一花花公子,三心二意,忘恩负义,若不是我们庄家当初帮你们一把,你们能有今天?”
“不许说我三哥!”沈珍菲把枫叶枝砸到地上,怒目而视。
退亲一事,的确是他们沈家做的不对。但是不相爱的人,就算结婚也是不会幸福的。
她的三哥那么好的一个人,怕女方退亲被人议论,就对外宣传他才是被下书退亲的那位,而且沈家也已经做出补偿了,给了庄父一笔丰厚的钱财,还安排了一个职位,只要不犯下大错,后半辈子都是衣食无忧的。
“我就要说,沈清川就是玩恩负义的小人!小人!”庄悠悠这话激怒了沈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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