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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已知道他们在防备他,这个时候如若出手就等于将把柄送到他们的手中,他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
韦传道:“我也认同阿夏的观点,一定是和太子合作的那个人反水过来对付我们。只怕这件事情连太子都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只怕急的是太子。”
自己的合作对像如此乱搞,太子会吓得觉都睡不好。
哈哈,,想想就有趣。
周正东突然想到什么,道:“阿夏,明天我们想去马思勋家赴小宴,你去吗?”
“去吧。”韦传轻拍他的手,笑道:“马兄还说请了几次都不见你,人家对你评价极高的。”
周正东点头,道:“确实,他说很欣赏你。”
欧阳夏道:“欣赏什么?他和我又不熟,不过闷在家几天确实要出外面走走。”
姑姑现在的身体基本稳定下来,他也可以放心外出。
屋内,欧阳夏进去的时候欧阳信英刚好正在喝药。
她仍是不能起床,药是丫环一小口一小口喂到嘴边让她咽下去。
在旁边坐下,看到她喝完药才开口:“姑姑,身体还疼吗?”
“没有前几天那般疼。”欧阳信英侧头,嘴角有着浅浅的笑容,脸色没有之前苍白。
欧阳夏为她把脉,随后查看她腹部的伤口,发现没有渗血后放下心来。
“脚的话等腹部的伤好全就要练习走路,到时候会有些痛。”
欧阳信英讶然:“我不是会走路吗?”
欧阳夏轻笑:“姑姑,你的脚不动半年,它本身的肌肉记忆会慢慢消失。再者如若不练习走路,你以后走路会有些坡的。”
“原来如此。”她倒没有听说过,欧阳夏点头:“都听阿夏的。”
欧阳夏随后从江笑手里接过银针,掀起她的裤管为她施针,活跃筋络。
欧阳信英完全没有感觉,正确的来说,银针刺入的微痒痛意根本比不上断骨处传来的痛。
侧头望向他,欧阳信英道:“阿夏,你查到是谁要杀我了吗?”
“姑姑别多想。”
“我怎么能不多想,我和人从来没有恩怨,会不会是孙铭?”
她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要置她于死地。
在孙家出名皆是赴宴,和一些贵妇也有过节仍未到追杀她的地步。
欧阳夏抬头扫她一眼,笑道:“姑姑莫要多心,确实不是他。这件事情已不是平常恩怨,可能和朝廷有关,你安心养伤,这里很安全。”
“和朝廷有关?”欧阳信英更加疑惑,道:“这跟朝廷有什么关系?我既不是官员,也不是皇室中人。”
修手的手指轻轻扭动银针,欧阳夏道:“姑姑,并不是你什么都没有做别人就不会对付你,也许你死了对他的计划有什么好处所以他才动手。”
欧阳信英心中惊讶:“人在家中坐,祸坐天上来不过如此。”
看样子,她不能再单独回京,不然的话可能会被杀。
欧阳夏利落收针,随后检查她的肋骨,发现恢复得很好。
将东西收好后,欧阳夏重新给她开药。
都是很苦的药,欧阳夏不用喝也知道有多苦,而她的姑姑最少都要喝半年。
唉,这就是生在古代最悲哀的事情,没有药丸。
想到这里,欧阳夏突然笔一顿,想到一件事情。
既然没有药丸,那他可以造出来啊。
他可以将这些药都制造成药丸,喝起来不必苦得皱眉。
这么一想觉得十分有道理,等他回到京城,再看看能否实行。
此时外面金果扑叫着跑进来,该是闻到欧阳夏的味道,刚入屋就直奔欧阳夏。
欧阳信英看到这里,孱弱道:“这东西倒有灵性。”
她从来没有见过一只鹰如此通人性,知道谁是自己的主人,到哪里都跟着。
金果来到欧阳夏脚边,用嘴轻咬着他衣摆,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欧阳夏低头,笑道:“你倒是跑得快,不是刚吃,难道又饿了?”
欧阳信英望过去,阳光从窗棱穿梭过来照在他的身上,少年披着光芒,低头望着脚边可爱的小鹰。
不知为何,她笑了,这一刻多么美好!
金果仿佛听得懂他的话,嘴咬着他的脚就想上去,未丰满的翅膀扑扑的挥动。
欧阳夏将开好的药单递给丫环拿好,弯身将它抱起来。
金果很粘他,迅速依向他的手臂,死死捉住他不让自己掉下去。
欧阳信英轻声道:“阿夏,它是个公的,还是母的?”
欧阳夏倒没有想过,于是他看了看,笑道:“姑姑,好像是个姑娘。”
鸟类公和母从嘴,还有尾巴,脚处可以看出来,母和公不一样,分别有些大。
看鸟类公母他还是在部队的时候班长教的,很容易认出来。
“姑娘?”欧阳信英差点被他的话逗笑,道:“人才唤做姑娘?是只母鹰才对。”
欧阳夏抱着金果,道:“姑娘多好听啊!我家的小姑娘,金果!”
欧阳信英实在不想再说他,由着他吧。
欧阳夏望着她闭上眼,轻笑道:“姑姑不必担心,凡事有我们,你安心养伤就好。对方既然出手一次,就会再次出手。”
这驿馆他里里外外全部都打得结结实实,只要那杀手还敢再来,就让他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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