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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真捋着胡子,皱眉道:“我们在明安城东街处发现了太子的一只鞋袜。”
司正南讶然:“也就是说太子皇兄真的就在明安城内。”
“不错。”高真迎上他的眸光,语重深长道:“我怀疑太子可能已遭不测。”
欧阳夏却不以为然,道:“我未必如此想,如若真在这里,就表现对方还没打算杀太子。只要他活着,那么一定就能找得到他。”
司明聪点头,道:“确实不错。我已让知府暗暗将整个明安把控起来,一旦有可疑的情况立刻禀报。”
“好。”
司明聪放下茶杯,侧望向欧阳夏:“姑姑伤势如何?”
“还好,只是脚断,这半年是无法下床的。”
“嗯。”司明聪想了想,道:“原本昨天想的看她的,太子这边却不能随意调动。”
“一切安好,多谢关心。”
欧阳夏放下手里的茶杯,眼底有着淡淡的笑容。
司明聪望向外面的细雨,道:“太子殿下已失踪数日,希望能早些寻回。”
他有些不安的预感,觉得太子失踪能牵扯出别的事情来。
“希望平安吧。”
欧阳夏整了整袖子,语气有三分的清冷。
他们并没有呆多久,司正南二人就坐着马车回了驿馆。
马车内,欧阳夏歪靠在车厢内,笑望向司正南:“你说,太子殿下会不会早就被杀?”
司正南皱眉,道:“我只是好奇,对方为何要捉他?”
司正棣为人多疑,身为太子却从来都只为自己着想,这样的人难成大事。
欧阳夏轻笑,道:“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一切都与你我无关。”
他们只是臣子,朝廷上的事情还牵扯不到他们,这是皇帝和大臣们该去关心的问题。
司正南点头,知道他说的有礼。
回到驿馆时,欧阳夏刚迈入院落就听到金果尖锐又不快的叫声,还有侍女小声轻哄。
进去就发现走廊下侍女正抱着不断挣扎的金果,脸色十分为难,手背上还被捉流血。
“怎么回事?”
“世子,您回来了?”
侍女见到他当真是舒了口气,将金果递给他。
“金果也不知怎么了,一直在叫。”
“有没有喂它?”
从她手里接过金果,欧阳夏可以感觉知金果好像极为不安。
侍女点头,道:“吃过的,未下雨的时候它在院子里乱逛,突然之间很急的扑打翅膀,随后就一直很急躁。”
“知道了,下去吧。”
修长手指轻抚它的头顶,暗暗将它的不安抚摸下来。
侍女点头,福了福身子安静的退下去。
欧阳夏将金果举到眼前,笑容满面的道:“看看我家姑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被吓到了?说出来给老爹听听,老爹为你作主。”
看金果的声音好像是见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不然不会如此。
金果昂头叫着,声音叫唤得十分奇怪,欧阳夏从来没有见它如此慌张过。
“怎么了?”
金果却扭头看向旁边厢房,声音更加尖锐,翅膀不断的扑梭着。
司正南道:“那院落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我们过去看看。”
金果向来安静,欧阳夏也觉得那侧屋有什么东西引得金果不安,二人朝着屋内走过去。
那屋内是个杂物间,后来摆放着周正东和韦传抬回来的那几个箱子,其他倒没有什么东西。
轻轻推开门,刚迈入门槛,欧阳夏闻到了一丝血腥味,步伐一顿,怀里的金果叫得更大声。
“怎么了?”察觉到他的异常,司正南停步。
“箱子里有新鲜的血腥味传来。”欧阳夏来到一个箱子边,将金果放到旁边箱面,蹲下来看着那铁琐。
司正南走近,也闻到里面传来的血腥味,突然眸光被箱子边上渗出的血吸引:“有血流出来。”
“江笑,快将锁头砸开。”
“是。”
江笑上前,剑起剑落直接将琐切掉,然后打开箱子。
当看到箱子里的情况时,欧阳夏和司正南震惊睁大眸子。
箱子内躺着的正是失踪许久的太子殿下,此时他的颈动脉被切断,血喷满整个箱子,沾满他一身。
“快救人!”
欧阳夏最快反应过来,动作娴熟捂住他的颈间将其拖出来,然后放在地上。
此时他的颈间血喷涌而出,欧阳夏跪下来,顾不得其他用力捂住。
“快,药!”
司正南抢过江笑手里的药,颤抖着手倒在他颈间的伤口处,瞬间被血冲起。
血溅起,弄花二人的衣服,浓郁的血腥味在整个屋内弥漫开来,望着十分悚目惊心。
司正棣脸色死白,无力的手死死握向欧阳夏的手腕,张大嘴拼命想唿吸,血却从他的鼻子,嘴角溢出,他如垂死的鱼儿苦苦挣扎。
就在此时院外传来凌乱的步伐,声,渐行渐近,好像有大批人马过来。
就在太子殿下断气那一刻,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司明聪和高真,周正东,韦传等人站在门外,望着按住太子颈间的欧阳夏和司正南,顿时傻眼。
司明聪明先反应过来,指着欧阳夏和司正南吼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杀害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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