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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夏努努嘴,道:“您还是给我卜一卦吧。”
这老头子说话也是打马虎眼,什么叫他可以帮忙,帮忙化妆吗?
胡扯半天,跟没说一个样。
风闻道长轻笑,道:“世子可否写一个字给老夫。”
“好。”欧阳夏拿起旁边的笔,给他写了个凛字。
司夜凛睨他一眼,端起旁边的茶喝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风闻道长笑望向欧阳夏,道:“世子这个字有意思?”
“有意思的话,就卜吧。”
拿起纸张,风闻道长看着上面的字:“我倒是想问世子,是想要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挑眉,欧阳夏道:“你怎么知道我想问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没错,他想问的正是母亲肚子里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虽然他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可奈不住好奇,就随便问下。
问对还好,问错了,到时候让她母亲过来打他。
想到那个画面,欧阳夏莫名想笑。
“那世子想要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当然是女孩子,女孩子软绵绵的,很是可爱。”
他们家有俩儿子了,还是要个女儿的话,凑成俩个好字。
成真的话,以后,他也是有妹妹的人。
风闻道长迎上欧阳夏的眸光,轻笑:“世子,我新种了一盘红花,就送给世子吧。”
欧阳夏欣喜,笑道:“那就多谢你了。”
司夜凛不明白他们说着说着,怎么就说到花上面了。
欧阳夏转头就看到他满眼疑惑,笑道:“白花代表男子,红花代表着女孩子。”
也就是说,他将要有个妹妹,软糯糯的妹妹,他喜欢。
司夜凛道:“倒没有听说过。”
怪不得,有些女人上香会说希望抽到白花,原来是希望生个儿子。
屋子内正在聊着,屋外,司正南蹲在河边望着清澈水底隐着的鱼儿,神情有些黯淡。
他没有想到今天出来会遇见皇甫纾在这里,如若是,他一定不会出来。
正如此想着,突然头上的阳光被遮住,昂头看到一张漂亮的脸在上方。
司正南霎地站起来,有些手中无措后退同步:“有事?”
皇甫纾轻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是洪水勐兽如此吓到德王殿下。”
司正南忙道:“没有的事情,真的没有。”
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更何况是他。
皇甫纾语气温和的道:“上次你归还玉佩事情我扔未感谢,希望这几天可否有空,想感谢于你。”
“不用了。”司正南知道自己还小,抵制力差,万一喝上几分亲了他,那这辈子可能就毁掉。
皇甫纾漂亮的脸蛋垮下来,伤心的语气里有三分委屈:“我是否得罪过你?”
“没有,我们在明安城之前都没有见过面。”
夹着三分甜的语气里有十分的密,唯有司正南自己知道他此时心跳有多快。
皇甫纾疑惑:“那德王殿下为何拒绝?还是说,你看不起我这张脸,和别人一样认为长着漂亮脸蛋的男人十分的娘。”
“没有。”抬头拼命摇手,司正南有些手足无措:“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举手之劳,实在当不得感谢二字。”
皇甫纾点头,有些为难的道:“看样子,你真的不想看见我。虽然不知我何处得罪你,但在这里跟你赔不是了。”
说完,竟然朝他作揖,态度十分诚恳。
司正南性子倒是单纯,忙道:“不用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皇甫纾惊喜,笑道:“当真?!”
司正南很无奈,道:“当然,我一定准时到,望皇甫兄不要如此多礼。”
微微一笑,皇甫纾道:“我在京城的私宅有一大片桃花林,桃花灿烂,到时候就恭迎德王殿下赏光前来。”
“好!”想到和他一起吃饭,莫名的,司正南耳根红晕蔓延而上
周正东在旁边看着,歪头和韦传道:“我觉得阿南真可怜?”
“为何如此说?”韦传觉得没什么的啊,皇甫纾据说也不是个小气的人。
周正东瞪了一眼,俯在他耳边道:“他对皇甫纾的女性身份一见钟情,知道后本来就够伤心的,现在却要和他吃饭。”
韦伟听到这里才明白他的意思,顿时觉得他说得有理。
摇摇头,道:“不过也是,这要是我只怕心里都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狗眼。不过这个皇甫纾长得比女人还美,我们这些有通房的见过都震憾,更何况没开过荤的阿南。”
如若当初皇甫纾是个女的,那么这一切就欢天喜欢。
无奈上天喜欢捉弄人,偏偏皇甫纾是个男子,还是个比他大好几岁的男子。
唉,,阿南这孩子,当真可怜!
司正南自不知二人在嘀咕什么,望向皇甫纾道:“其实你不必如此客气,当真只是举手之劳。”
皇甫纾轻笑,道:“对我而言却不是,这块玉佩对我有着特殊的意思。”
“是吗?”
司正南没有再说,低头望向河里游来游去的鱼儿。
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它们怎么有心情浮出水面。
他看着溪底,却不知道皇甫纾在看着他,眼神中透着几缕的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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