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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射箭,跑步。”这是武校的人说的。
“扎马步绑沙袋练字。”这是太学的人说的!
曹恒这会儿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的先生会同意了,明天把课补上,呵呵,至少也是两倍的数补上!
“殿下,怎么了?”总有不知明日凶险的人不解地问了曹恒,曹恒幽幽地道:“以后做好了你们的事再看看能不能来接我,不用特意来。”
“我们都是代表阿爹阿娘还有祖父祖母来的。”表明这件事做起来都是长辈们希望他们做的。
“他们肯定不会来接我。”曹恒笃定地吐字,哪怕他们想,可是他们也不会来。曹恒扫过他们一个无知的脸,很想抚额。
“以后记住你们要做什么,做完了你们该做的事了,再想做别的事。如同这一次来接我。你们还在太学武校上课,你们首要该做的事是读书写字,本末倒置不可行。”曹恒想着明天这些人吃的苦啊,动了动唇,还是决定不说了。
现在说了,他们得一天都不好过,还是等明天挨罚再知道吧,想必往后的他们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啊啊,先生在给我们放假前也说过不要本末倒置,与殿下说得一般。难怪殿下都能帮陛下去办差了,我们还得去上课,这就是差距。”甭管是夏侯氏还是曹氏的这些人,从前是曹盼的粉丝,随着跟曹恒一道长大,也是唯曹恒马首是瞻。
“殿下回来了,不如跟我们一块在洛阳城玩玩?”有人提议,曹恒摇头道:“不成,我得回宫。”
“说你笨你是真笨呐,殿下去了益州那么久,回了洛阳当然是要回宫拜见陛下的。”
极度被嫌弃不会做人的孩子,曹恒道:“你们也都回去吧,今天好好地玩,好好地歇息。”
明天他们怕是连爬都不一定能爬得起来了!曹恒默默在心里念着,没说出口。
一群中二少年少女完全没预料到明天即将面临的惨状,与曹恒各作一揖,“殿下,我们回去了!”
来接曹恒的人,看到曹恒平平安安的回来了,算是做到了想做的事。曹恒回头与曹福跟曹庆还有夏侯珉道:“你们也回去吧。”
“行,殿下。那我们家去了。”曹福跟曹庆还有夏侯珉不慌不忙地说,曹恒点点头,目送他们回去,翻身上马,疾行往洛阳宫的方向去。
后面里诸葛家的一行中,从曹恒走向那群少年少女处,他们就不错眼的看着。
“曹氏与夏侯氏果真亲如一家!”这一声感慨出自女声。
“原就是一家!”另一个更显沉稳的声音这般地说。
曹恒管不着人心异动,此时此刻踏入洛阳宫门,归巢之感让她整个人不禁放松下来,想到马上就能想到曹盼,她的脚步不禁加快。
“殿下回来了!”一路走来,见到她的人都高兴地与曹恒打招呼,曹恒只微颔首,并不停留地走进去,路上遇到了紫梢而问,“紫梢将军,母皇何在?”
“陛下在与几位世族的族长说话,在政事堂。”紫梢见到曹恒还没来得及说别的话,曹恒那么一问,紫梢立刻地回答了。
世族的族长?曹恒想到了自己在益州做的事,几乎所有益州的大世族族中之人都被她关进了大牢。这些来找曹盼,一准没什么好事。曹恒点了点头,“我去拜见母皇。”
紫梢立刻退了数步给曹恒让道,别的人要见曹盼未必有那么方便,曹恒想见是随时都能见的。
曹恒想着世族们要跟曹盼说什么,因而在门口碰到了胡本跟燕舞,两人都是一脸欢喜,待要与曹恒出声见礼,曹恒将他们拦下了,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慢慢靠了过去,光明正大的偷听。
“陛下,殿下在益州几乎将几个益州的世族歼灭,只因为一份不知所谓的账本。”屋里传来一个老而有力的声音,这控诉的内容,曹恒皱起了眉头。
“这话从何而来?”曹盼装傻一般地反问,表示自己对这件事怎么完全的不知情。
“传遍天下的账本,我等虽是致仕在家亦有所耳闻,陛下总不会没有听说。”又一个声音接过话。
曹盼不紧不慢的声音道:“朕不单听说账本记录在册的名单,就连账本,朕手里也得了一本。诸位想要看看?”
哪怕看不到曹盼,曹恒也知道这个时候的曹盼手里一准拿着账本。她没有精力去管那样不知所谓的账本,曹盼就不一样了,要拿到那样一本账本对曹盼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看!不看,诸位就不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在这账本上?”曹盼低声地问了一句,一声声急切地叫唤,“陛下!”
“莫急,有话大家慢慢地说!”曹盼带着笑意的声音听着像是在安抚人,曹恒更听出了冷意,这群世族啊,怎么就学不乖。
曹盼既然接过了话题,那是定要说个清楚的,“朕刚刚问你们,所谓阿恒在益州拿下诸多官员都是因为一本不知所谓的账本,这话从何而来,你们还没有回答朕。”
沉默了半响,还是那老而有力的声音道:“殿下拿的都是账本上记录的人,这还不足以说明?”
“诸位既然知道账本记录的名单,那诸位应该知道有多少人还没拿?比如在场的诸位,皆是榜上有名的。听你们的意思,你们也该捉起来?”曹盼一副你们要是说是,我一定会很配合的话气,曹恒嘴角弯弯,差点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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