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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不早了,我们想着兄弟难得一聚,便打算去骑马射猎,走着听到帐中的传出了淑儿的喝斥声,更有男声,我们听着不对,便赶了过去,这才见这畜、牲在帐内,淑儿拿了匕首正要与他拼命,她,竟然还帮着这个畜、牲。”曹林身侧一人一脸的怒意,那是恨不得杀了王戒群。
“眼看着越闹越大,这畜、牲的仆人竟然叫嚷着说我们淑儿要杀人,闹着去禀报王家的人,我们看着情况不对,赶紧的带人到了陛下处,想着莫让人抢占先机,泼了我们一身脏水。”那人转对曹恒说起这事,自是要温和得许多。
曹恒与之作一揖,“敢问十七伯,你们是在何人的帐中发现王八郎君与两位姐姐的?”
说话的乃是曹操的十八子,曹彪,得封为楚王。生性嫉恶如仇,碰见这样的事,他是快气炸了!要不是先前曹林拦着,他非打死王戒群了不可。
“谁人的帐中,这我就不知道了。”一个大男儿的人,哪里会管这种小女儿的事,曹彪是真没注意到这些细节的问题。
曹林顿了顿,张口答道:“那是梦儿的帐营。”
“陛下,殿下,人都带齐了。”胡本领了几个男男女女过来,有两个还一副没醒的模样。
“淑郡主的侍女都中了迷药,昏睡才醒。戴太医发现梦郡主帐中的茶水里也放了同样的迷药。”胡本将戴图说的事一一与曹盼禀来。
“只有茶水里有迷药,没在别的地方搜到同样的东西了?”曹盼继续地问,胡本与曹盼再作一揖,一个侍卫端着一个盒子上来,“奴自作主张,假扮王郎君的侍从,去了一趟王郎君的帐中,发现王郎君的帐内存放了同样的迷药。”
王戒群大惊刚要反驳,胡本已经再接再厉地补充,“东西搜出来的时候,王家有人看到了。”
才说完,王家的人急急地走来,在众人的注目下,又连忙站住了。
曹盼冷冷地一笑,“好,很好。”
说着很好,那冷气外泄的模样,谁能不当回事?胡本走到曹恒的面前,给了曹恒几分东西,曹恒拿过看完了,扬起那几样东西问道:“王郎君觉得,需要亲耳听听这些人的口供?还是你自己看?”
“殿下,能否让臣等看看?”王戒群还没有开口,王家的人已经抢着上前想拿过曹恒手里的供词要看,曹恒一闪过,“宜城亭侯,不必急。”
那位侯爷见曹恒闪过并不把东西给他,更是急了。
“殿下!”
曹恒一眼扫了过去,“宜城亭侯,曹家不仗势欺人,你最好也别。”
要是论势,谁家的势能比得上曹家的,如今还是曹盼明摆着来撑腰的。曹家打算讲理,你们要是不讲理,曹盼也会不讲理的。
宜城亭侯王凌听明白了曹恒的意思,果断地收回了手。
王戒群同样也知道,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殿下将口供给在下瞧瞧。”说出来,大张旗鼓的,更易让曹恒挑毛病,倒不如他来挑供词的毛病。
曹恒既然同意让他看,便将供词给了王戒群,王戒群拿着反复地看了几次,“殿下,无论是梦郡主侍女的供词,还是在下侍从的供词都说得很清楚,在下来到梦郡主的帐中时已经半醉半醒。”
“子长,醉酒杀人就不算杀人了?”曹盼问了一句,被问的人是从刑部尚书一职升为尚书右仆射的崔申。
“当然算。”崔申很肯定地回答,曹盼同样问了一旁的人,“你们觉得呢?”
“陛下之意,在下这罪是定了?”王戒群为什么挑出这个问题,打的就是借此脱罪。
“借酒行凶,自以杀人入罪。”不用曹盼回答,已经有人出声回答了,这一次说话的是现任的刑部尚书程明。
曹恒道:“查这些,要供词,只为了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你,王戒群,并非被人陷害玷污我曹氏女。”
“那也不是我下的药。”王戒群大声地反驳,曹恒冷冷瞥过王戒群,“我只问你,你可曾趁我淑姐姐昏迷时行了不轨之事?”
谁下的药是重点?重点时王戒群做了什么。
“听听王八郎君一来跪下就说的话,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错了,请陛下赐婚你与淑郡主,这一句,在场诸位都没忘吧?”曹恒一句问过,王戒群一下子惊醒,原来竟然是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自己定了自己的罪。
曹恒铺垫了那么多,是要坐实王戒群的罪,让他为此而付出代价。
“送上门来的女人,你问问有哪一个男人能忍得住。要怪只怪曹梦,是她下的药,是她把曹淑迷倒在她的帐中,再叫了我来。”王戒群明白曹恒是要给他定罪了,便有些急了,大声地控诉曹梦在其中做的事。
“你犯的错,受你的罚,她犯的错,自也有她罚的。不必急。”曹恒幽幽地说。
“陛下。孙儿犯下过罪,臣愿代孙儿聘郡主入门,王氏一门,一生自敬郡主,以弥补孙儿所犯之过,望陛下准允。”事到如今,不管是谁害的曹淑,王戒郡碰了曹淑,夺了曹淑的清白是真,想要将此事掀过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王戒群娶了曹淑。
由始至终,竟无一人提过曹梦。
曹盼一直闭着目养着神,此时再王凌旧话重提,要让王戒群娶了曹淑,便当此事了结了,曹盼睁眼看了王戒群,又转向曹淑,“你是当事人,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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