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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曹盼走了,曹恒留下来,与众人道:“两匣子宝石是两位将军的了,还有一匣子宝石,不知得归谁了?”
彩头曹盼都给出来了,哪怕有曹盼珠玉表现在前,他们都比不上,为了那一匣子的宝石,必也是要拼一拼的。
所谓的琼林苑,算是皇帝与士子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帝王既要识士,士子也要识君,所以曹恒留下来主持,既是曹盼无意,又算是有意的。
从一开始曹盼让曹恒主持科考,就是让她有机会收拢属于自己的人,主考官占了一定的优势,紧接着自然是让他们相互磨合。
这君臣也与夫妻一般,都是需要认识磨合的,两个一样的人走在一起,君臣相辅造就一番佳话。反之,君臣不合的,要么是两败俱伤,要么是你死我亡。
曹恒面对今岁所取之士,万不敢怠慢,看着他们玩,琢磨曹盼说的那一句,不是只有作文章才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性,玩也是一样。
彩头相当于是曹盼放出的饵,对彩头意动的没什么不对,但是为了得到彩头,每个人的表现又会不一样,态度不同,方法不一样,难道不是暴露了其人之性情?
琢磨透了曹恒便高高兴兴地看着一边吟诗作赋,一边投壶耍玩的士子们,心里已然有了底。
至于被曹盼挂起来的曹珞,曹彪在宴散之后走近了曹恒问道:“殿下,阿珞能不能放下来?”
曹恒扫了一眼那被挂在树上,可见在发抖的曹珞,“伯父,母皇的意思是倒挂他两个时辰,这才过去了一个时辰。”
换而言之,曹盼亲口发的话,曹恒哪怕是曹盼亲生的女儿,也没有光明正大打曹盼脸的。
“而且,一言不合竟然敢当众撒泼。知道的觉得那是伯父与伯母疼爱儿女,不知道的只以为曹氏的郎君都是如此,但有不合他意的,便吵闹不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伯父伯母也不是只有珞兄长这一个儿子吧。”曹恒意味深长地告诫曹彪。
曹彪轻轻一叹,“殿下,毕竟他年纪还小。”
“年纪小吗?二十及冠,我都不敢拿自己年纪小来当借口,伯父倒是真会给他找借口。”曹恒才几岁,曹彪竟然在曹恒的面前说曹珞还小,以此想要曹恒为曹珞求情。
要说小,曹珞能小得过曹恒?
曹彪被堵得一句话都驳不出来,呆呆地看着曹恒,半天没有匀过气来。
“而且伯父今天也看到了,那一对兄妹是什么好货色?偏偏珞兄长一无所觉,比起求情来,伯父难道不是更应该去好好地查查,为何那一对兄妹缠上了伯父一家?”曹恒堵完了话又开始跟曹彪讲理。
“不过是一对寒门兄妹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今日他们也算是颜面尽失了,何必放在心上。”曹彪很是不以为然。
曹恒提了句醒,曹彪既是不在意,曹恒也不会重复提起,只叫曹彪心生不喜。
“伯父心里有数,我也不多说了,两个时辰够了,母皇会让人把珞兄长放下来的。”曹恒见曹彪听不进劝,便也不说了打住话题,便要回宫去。
“殿下,殿下。”却又在此时,一个二十来岁的郎君急急地行来,满脸的慌张,曹恒看了一眼,而被曹盼安排留下来的胡本与曹恒介绍道:“殿下,这是奴的养子胡平。”
胡本一个宦官,注定无后的,曹盼念他一辈子伺候她,尽忠职守,特许他收一个养子,也算让他死后还能有人祭祀。
胡平原是胡本家乡中的人,胡本见他性情稳重,为人重情,便收其为义子。
这件事曹恒也是知道的,所以点了点头问道:“何事?”
胡平是第一次这样面对曹恒,神情有些不安,看了胡本一眼,胡本道:“有什么事只管说,殿下在此。”
这场宴会是胡平办的,曹盼还说了胡平若是办得好便要召见胡平的,胡本也是怕有什么不好的事。
胡平道:“适才京尹府兆让人来禀,出了人命。死的正是今日闹将起来的那一对兄妹。”
这下,所有人都顿住了,曹恒抬头看了看天,这天还没黑呢,宴会开始到结束才过了多久,那一对兄妹竟然死了。
“让传话的人进来。”曹恒急切地想个清楚,发话让胡平把人带进来。
曹彪与妻子对视一眼,“殿下,此事与我们绝无干系。”
怎么看起来好像他们家杀人的动机都是最大的,曹彪吐了一口气解释,曹恒道:“真要论起来,母皇也有杀人的动机。”
刚刚曹盼明显的不高兴,不是眼瞎的都看得一清二楚,看清楚的对于这一桩命案,还不定怎么想。
京兆府的衙役叫胡平引了进来,“见过殿下。”
曹恒道:“贺大人有什么话让你传的只管照实地说。”
衙役想了想道:“两位死者都是一刀毙命,而且脸露惊讶。刑部的人已经赶过去查看现场了。发现两位死者只是寻常的百姓,两人都死在了一处死巷中。”
算是大意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曹恒想了想,“知道了,让他们把案子查个清楚。”
刚被人轰了出去的人就被人杀了,曹恒皱着眉头也在想这究竟会是谁干的。还一刀毙命,明显是专业的人。
就那么两个贫寒出身的人,一般怎么可能会惹上这样的人。所以,这件事不简单。
衙役听着曹恒的吩咐应声便退去,曹恒与曹彪看了一眼道:“这件事伯父也不妨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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