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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旁人指的是谁?曹嘉也没细问,只应道:“行,妹妹既然说了,我都听妹妹的,最近就安安份份呆在府里,不出来。”
曹恒见曹嘉说得真诚,心里的疑虑就更重了,再重,没有证据也没办法。
无论是葫芦还是死者身上印记,都是不能作为直接证据定谁的罪。曹彪有嫌疑,曹嘉也有。
“兄长若是寻到了葫芦与我送来。我还有事,先走了。”曹恒站起来不准备多留。
曹嘉满口应承地道:“好,妹妹放心,我一找着就立刻给你送去。”
连忙地要送曹恒,曹叡先一步地道:“行了,你呆着吧,我与妹妹一道走。”
“酒不喝了?”曹嘉一听本能就问了一句,意识到曹恒就在一旁,又连忙捂住了嘴。这么一副藏不住话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有心机的人。
“我可不是你。”曹叡这般回了曹嘉一句,曹嘉翻了个白眼,极是不客气地怼道:“咱们半斤八两。”
曹叡并不与他多争,而是与曹恒一道离开了教坊,不忘让曹嘉不用送。
离了教坊,曹叡倒是还跟曹恒一路走着,曹恒道:“兄长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只管说。”
曹叡会无缘无故的送她才怪,曹恒出声让曹叡有话就赶紧的说,再不说她就不陪曹叡玩了。
“陛下就这么放心让殿下查这件案子。”曹叡都被问到了,也直言不讳。
“有什么不放心的?”曹恒反问。
“不放心的可多了。比如,昨天的命案,昨夜敲了通天鼓的人,说有关系有关系,说没关系也没关系,殿下手里其实没有足够的证据,否则也不至于陛下试完了,殿下再来问。”曹叡笑笑地指出曹恒刚刚话里透露的信息。
曹恒回头问了曹叡,“兄长如此聪明,那且说说为何母皇召了伯父入宫并不直问,而我却告诉了嘉兄长,这件事跟昨天的案子有关?”
被问的曹叡道:“陛下是顾念兄妹之情,况且不过是一个物甚而已,一句丢了谁又能证明那究竟是不是丢了的。殿下其实也是手下留情了,否则也不会亲自到教坊来问阿嘉。以殿下之尊,但有传诏阿嘉不敢不去。但是,殿下刚接手了案子,接着就召了阿嘉前去询问,岂不等于告诉天下人,阿嘉有事?如果是真有事还罢了,若是最后查明冤枉了阿嘉,岂不是让阿嘉怨起殿下,伤及兄妹的感情。”
倒是知道曹恒是因为什么,只是,曹恒眼睛都不眨地盯着曹叡,“兄长知道我的打算,我却想不明白,兄长今日来寻嘉兄长的原因。兄长可愿如实相告?”
曹叡听着笑了笑,“我说的,殿下就会信?”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不信?”曹恒那是怼得一点情面都不留。
曹叡道:“也罢,既然这个案子如今是殿下在查,那臣知道的这些事告诉殿下,想必对殿下查案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殿下且听一听。”
知道的这些事?曹恒看着曹叡,等着他的下文。
曹叡面对曹恒那灼灼的目光,沉吟了半响没动,曹恒轻挑了眉头,“兄长莫不是说笑?”
曹恒没那么多闲功夫陪曹叡玩,所以,这不就想让曹叡把自己知道的话都说了。
“殿下不像是没耐性的人。”曹叡听到曹恒催促之意,笑了笑地说,曹恒冷哼一声,“兄长若是想逗人玩,恕我不奉陪了。”
说罢就要走,曹叡一看曹恒如此,连忙地道:“殿下莫恼,莫恼。看样子这件案子让陛下颇是忧心,莫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内幕?”
明明是曹恒要问他话,结果倒好,成了曹叡旁敲侧击的找曹恒打听,曹恒一眼瞥了过去,“兄长确定想知道得更多一些?”
听出曹叡试探的话了,曹恒并不以为意,既是不以为意,所以才会反问了曹叡。曹叡又不傻,“不必,不必。都明白知道得越多,活得就越短,我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我看兄长知道的倒是挺多的。”曹恒上下打量了曹叡,“兄长自回了洛阳以来,怕是第一回 跟嘉兄长上的教坊,既然是第一次,怎么就那么巧。”
曹叡一张俊脸笑得甚是惑人,“殿下如此聪慧,能猜到我都知道什么?”
“兄长既然猜到了内幕不少,兄长以为,我会有那份闲心留在这里跟兄长猜谜?”说到这里曹恒是真要大步地离去了,曹叡道:“前些日子,阿嘉没少跟身边的狐朋狗友提起,他瞧上了一个寒门的女郎,颇是好玩,既胆大,又任他摆弄。”
这一个消息丢出来,成功让曹恒站住了,她没忘记刚刚崔云跟她说的,那死去的女郎已经有了几月的身孕。而且,昨夜那击响通天鼓的女郎也说了,死去的曲家女郎识得了一个情郎,颇是爱慕。这两样凑在一起,加之曹叡那么一说,曹恒道:“兄长今日寻的嘉兄长是为何?”
问得是真好,好得曹叡眼中的笑决更深了。“殿下猜。”
曹恒额头的青筋直跳,都什么时候了,猜什么的猜啊。曹恒冷哼一声,“兄长能查到的事,我同样可以查得到。”
所以,她完全没有必须跟曹叡打起这个哑谜。
“殿下真是的,我不过是想逗一逗殿下而已,谁让殿下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的气度,让臣啊,就是想看到殿下变脸。”曹叡是毫不掩饰自己那恶趣味,曹恒不说话了,一脚踢了出去,当然是脚下留了情的,曹叡虽然武力值不是太高,那也是必须有的,急忙地闪开了,冲着曹恒嚷道:“殿下,这君子动口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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