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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只要你们愿意自立自强,只要你们想要把握自己的命运,只要你们还有一颗为自己,为身边的女人争一口气的心,你们一同努力,这个世道,将会让你们与男人们真正并肩。谁也不能再欺你们,辱你们!”
所有的女人听着,一腔热血尽被染起,所有的女人都朝着曹盼跪下了,“谢陛下,谢陛下。”
一声一声的高喊,无不显露了她们对曹盼的感激。
“不必谢朕。朕只能开一个头,将来,女人的命运会怎么样,不在朕,也不在区区一个女帝,女相,女官,而是万千的女子,只有你们同心协力,只有你们都愿意去掌握自己的命运了,才会真正的无人敢玩弄你们,轻视你们,将你们踩在脚下。”
“陛下教诲,臣等铭记。”凤鸠为首,再一次高声地回应曹盼。
曹盼道:“刀山火海,想闯的,要闯的,都只管去闯。大魏一朝,凡是姓曹的人当这个皇帝,谁若压制女官,废除女科,你们就杀了他。”
一片哗然,谁能想到,曹盼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丢出凶残至此的一句话,怔怔地看曹盼,想要确定曹盼是不是说错了。
“史官在此,朕说的每一句话,史官都将如实记载。朕还要立下另一条规矩。自朕而始,大魏凡在任皇帝,均不许看史官所记当朝之事。后世帝王,亦不可改史官一字一句。”
还真是生怕框不住继位之君的模样,曹盼回头问了曹恒,“阿恒以为,如何?”
今日已经得了封为太女诏书的曹恒,妥妥下一任的女帝,曹盼问她对这件事的态度,曹恒起身与曹盼作一揖,“为君需得谨言慎行,怕史官记下不好的一面,看了想改,当自始而慎行。既行之,畏记否?”
曹盼道:“对,做了的事,为何要怕旁人记录于史,叫后人所知。”
“朕扪心自问,此生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更无愧于自己。而你,你们,朕希望将来一生走完后,都能问问你们自己,你们也与朕一般,做到问心无愧了?”曹盼冲着曹恒再次说了这一句,曹恒再作一揖,“儿铭记。”
曹盼道:“刀山火海,荆棘成林,都不必畏。坦荡无愧,如孟子所言,得道多助,失道寡。为帝王者,同样也是做人,你做好了人,就能做好一个帝王。”
“诺。”今日曹盼说的一字一句,曹恒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永远的。
曹盼朝着曹恒道:“与诸卿敬酒,谢过他们对你的教导,没有他们,没有大魏的今日,更没有你的今日。”
敬酒这事,一回生,两回熟了,曹恒一个一个的敬下去,曹盼更是在边上细数各人为大魏做过的点点滴滴,听在众臣的耳朵里,喝着曹恒敬的酒,终与曹盼跪下道:“陛下泽被万民,臣等与陛下相比,差之千里,不敢居功。”
“积小成大。你们看朕,看到的是大魏的江山,朕看你们,看的是许许多多的你们。没有你们点点滴滴,积少成多的付出,绝无大魏安定。此生能为君臣,卿之幸,亦是朕之幸也。朕也要谢你们。”为帝王者,再无人如曹盼一般,念臣之功,记在心上,待人宽厚,视臣之善,而不记小恶,更行大善。
君臣相得,共谱一曲佳话。他国使臣,算是大开了眼界,也意识到,大魏君臣之和睦,非比寻常。
曹盼当众颁下立曹恒为太女的诏书,第二日礼部即递上了册封大典举行的章程。
荀辑盼了许多年终于盼到今天了,反正,曹恒也是按冠礼行的笄礼,太女的册封大典,全照太子的册封大典举行就可以了。
这样有先例在前的事,曹盼翻看了一眼,同意了。荀辑立刻又递上了份折子,太女的婚事。
得,这都是与曹恒的身份息息相关的事。早在多年前曹恒就出了一道女帝之夫的题目,当时就得出了一个定论,女帝不应有夫。
依此而论,女帝不应有夫,太女,将来的女帝也不应该有夫,没毛病,就是这样的对吧。
那么,太女的夫婿,不,不以称之为夫婿。可是不称夫婿那要称什么?
荀辑从来没有觉得礼部尚书有那么难做过,但是,面对下面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眼神,荀辑硬着头皮提出了问题,对上曹盼要笑不笑的神情,荀辑低下了头,真是一点都不想提这个话题的。
“太子娶的人称什么?”曹盼是难得的大发慈悲,竟然没有说让荀辑想出个名份来。
“太子妃。”这种有了先例的称呼,荀辑是一答就上来了。
“女帝不应有夫,太女也是,所以不能称太女夫,太女妃,也不合适,那就称为太女正卿吧。其他的,都论侧卿,如何?”一句如何,问的不仅仅是荀辑,还有曹恒。
荀辑一听这种要命的问题不需要他给答案,都由曹盼说出来,定好名分,高兴地忙不迭地点头,“好极,好极,好极。”
“儿觉得甚佳。”曹盼的提议在曹恒看来很好,只是后面的侧卿……
“陛下,太女侧卿?”有人弱弱地问了一句,算是把曹恒没有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太女侧卿有什么问题?”曹盼满是促狭地询问。
把话问出来的人啊,对于曹盼这样一问,睁大了眼睛,“太女还要立侧卿?”
曹盼听着这话笑了,“你的意思,太子三妻四妾,除了一个太子正妃,侧妃好几个,更有其他名分的都行,轮到了太女,就该只有一个正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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