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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经想做的是这样的侠客?”齐司深又问了一句,曹盼笑得十分愉悦地道:“是啊。只是那时法度不存,我更想自己定一定规矩。你信不信,我就算不当皇帝,也照样能让天下侠客为我所用,宛如今日的群臣?”
齐司深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地道:“信。”
怎么会不信,如曹盼这样的人,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环境,她都同样可以大放异彩,谁都拦不住。
曹盼道:“匆匆数十载,不知不觉,就要走完了。”
“陛下还年轻。”齐司深觉得,这样低沉的曹盼,远不如刚刚神色飞扬,光彩夺目,意气风发的曹盼更让他觉得舒服,难得的也说出了一句奉承的话。
“不年轻了。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朕离五十,也差不多了。”曹盼笑着冲着齐司深这样地说。
“那也还年轻。”齐司深看着曹盼,谁看着曹盼的脸会觉得她快五十了,说是三十出头都有人信。
曹盼愉悦地笑了,“没想到,你也会说这些奉承的话,难得,实在是难得。”
齐司深……他一向话不多,但是跟曹盼在一起,就是不由不自主的,想要多说一些。
“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说傻话,与朕过招,朕后劲不足,朕不信你看不出来。知朕,时日无多。”曹盼捅破了那层纸地说来,齐司深不作声了。
“好了,这些沉重的话不必多说。告诉朕,有你看上的姑娘吗?”曹盼将话题岔开,好奇地冲着齐司深问。
“并无。”齐司深非常地肯定地说。说着说着,看着曹盼,“若是有类陛下者,陛下与我说媒亦无不可。”
“胆子可真大,连朕的玩笑也敢开。”曹盼对齐司深目光清澈地说出这样的话,并不反感,只笑斥了一句。
齐司深却认真地道:“我有些明白,为何叔父会这般喜欢陛下了。陛下,是个让人不由喜欢的人。”
不说曹盼的容貌,就那一抹笑容就让人觉得挪不开眼。更别说曹盼的阔达,通透,一颗纵然手握大权,权倾天下的却依然不改的善心,仁义之心。
可遇而不可求!喜欢上这样的一个人,是福份,能遇上这样一个人,更是三生有幸,齐沧若为这样的人而死,死得其所。
“好了。想不想让你的剑术,更上一层楼?”曹盼并没有将齐司深的话放在心上。
齐司深,无论怎么说,都是小辈,小辈说这些玩笑话,听听便罢了,她留下齐司深的目的,还没达到呢。
“想。”齐司深追求的剑术,正希望自己的剑术能够更上一层楼,因此才会来寻的曹盼,曹盼愿意指点他,让他的剑术更上一层楼,他是求之不得。
“跟我来。”曹盼跟齐司深聊到了现在,拍拍他的肩,让他站起来,也同时准备带领齐司深走往下一处去。
齐司深毫不犹豫地跟上,曹盼在前面带路,引着齐司深往一处小楼去,还没走进,齐司深就已经听到了小楼内的动静,“这里是剑楼?”
“不仅仅是一种剑。”曹盼笑得颇是自得地朝着齐司深说,齐司深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曹盼无论剑术还弓箭都是数一数二的,不过,已经很难得看到曹盼大显身手了。
齐司深有些同懊恼自己生得太晚,要是生得早些,能见曹盼当年的风采,该是何等的幸运。
“走,进去。”宫内设下这样的楼,专供人习武练剑,曹盼手底下的能人,源源不断。
“陛下,陛下。”曹盼踏了进去,凡见之人,皆连忙与曹盼见礼,齐司深能感受到这些人身上的气息与曹盼十分相似。
还在练剑的人,那剑招一出,十分的招人眼,齐司深意识到了一点,“殿下并不缺守卫的人。”
曹盼看向齐司深道:“但朕缺一个以身作则的剑客,尤其是顶极的剑客。”
齐司深自然想起了刚刚曹盼跟他说的一番话,吐了一口气,曹盼布局,实在长远,他以为自己能出现在曹盼的面前,取得曹盼的同意,用十五年的时间来换得一身的剑术真传,很是为自己高兴。
却不知由始至终,曹盼与他,皆为各取所需,而曹盼得到的,远比他以为的要多得多,他却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
“发现朕算计得比你以为的要多,有什么想法?”曹盼就像是齐司深肚子里的蛔虫,冒出一句地问。
“我要的已经得到了。你能得到更多你想要的,是你的本事。”齐司深这样地说了一句,曹盼点点头,“对。只要自己的目的达到就好,旁人得到的是比你多还是少,有什么关系?”
“我如果不愿意以身作侧,为天下侠客做个典范,陛下会如何?”齐司深虽说是不在意曹盼都达到了什么目的,但曹盼刚刚说的一番让他意动的话,他想知道,要是他不配合,曹盼会怎么样?
曹盼道:“路有千万条。朕想与人为善,你不愿意为榜,将来的事,朕都交给阿恒了,阿恒怎么做在她,不在朕。咦。”
提到了曹恒,曹盼一眼看去,竟然看到曹恒与夏侯珉在,看得不错,两人还在交手。
是的,没错,曹恒正和夏侯珉交手,曹盼皱着眉头的想,曹恒胡来也就算了,夏侯珉也陪着曹恒胡来。
“你们俩,停下。”曹盼出声,曹恒正和夏侯珉过着手上的功夫。别人新婚都是赏花赏月去,曹恒仅仅是吃完了饭想和夏侯珉一道出来散步消消食,结果,走到了附近来,曹恒想着有段时间没有进来看过了,夏侯珉也表示对这个地方很好奇,那就走进来了,一进来,手就痒了,曹恒记得夏侯珉的身手不错,那就过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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