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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蓠恢复了冷淡,上了马车,才道,“没有。”
红樱便有些失望。
回到侯府,江蓠午睡,江五在待弄盆栽。红樱左右瞧了瞧,趁江五不注意,悄悄出了院子,去往江敏的宅院。
她曾以为江蓠是她的的贵人,能带她入宫。但是入了宫她发现,风头尽被江蓠占了,她的处境毫无变化,便又决定,还是好好执行长公主与郡主交代的任务罢。
郡主江敏正在发热,受伤的腿肿痛得很厉害,且有往身上蔓延的趋势。她昏昏沉沉睡着。
越英在一边守着她,脸色十足憔悴。
红樱走进去磕头,道,“奴婢有消息来报。”
越英头有些疼,精神不好,冷淡道,“说罢。”
“奴婢这几日跟着那个贱女,发现那个贱女竟然有意接近大殿下,朝大殿下花言巧语,大殿下居然信了。”红樱添油加醋道,“而且那个贱女似乎还和国师爷走得很近,简直不知检点。”
半睡半醒的江敏听到这番话,登时激动起来,一激动便岔了气,猛烈咳嗽。
“哎,敏儿!”越英连忙坐到她身边,抚着她胸口替她顺气。
江敏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虽然人还是有气无力,骂人的气势却很凶,“江蓠这个贱女……谨辰哥……谨辰哥哥才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那个贱女勾引他……还有清岚,他那么聪明,才不会被这个贱女迷惑……”
“对,对,”越英顺着她,“那个贱女不过是跳梁小丑,蹦跶不了几日,你莫动怒,动怒伤身。”
“娘,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那个贱女……”江敏说半句便喘一口气,表情扭曲。
“好,娘答应你。”越英只想哄着。等哄着江敏迷迷糊糊睡去,越英冷道,“来人,将那个贱女,拖到这边院子里来!”
第18章 怜惜
越英的两个贴身婢女便前去江蓠的院子抓人。
江五见来者不善,迎上前来阻拦,“几位姐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有话好好说!”却被人推开。
红樱当然知道是什么事,假装拦了两下,便躲到众人身后去了。
江蓠正对着镜子梳头,才将如瀑的黑发扎成发髻,两个婢女便踢门进来,扬声道,“公主有令,将大姑娘拖到正院中受罚!”
言罢便要上前来抓江蓠。江蓠不慌不忙站了起来。她知道会有这一步,看越英的阵仗,只怕母女二人气得够呛。
她们气得够呛,便是对她的告慰。
江蓠冷冷看着她们,神色凛然,“我犯了什么错你们要抓我受罚?可有证据?”
“证据?”婢女一冷冷一笑,“在这府中,公主的话便是证据。”
“是么?”江蓠亦冷冷一笑,“在这府中公主如此行事,那侯爷算什么?”
两个婢女俱是一愣。江蓠将越英与江宏在这府中地位问题提了出来,成功将两个婢女思绪带偏了。
从地位来看,威远侯的确不如尊贵的长公主。但是越英是下嫁,下嫁也是嫁,所谓出嫁从夫,夫为妻纲,江宏的爵位也不低,还有赫赫战功,是这侯府当之无愧的主人。
而这个主人,还相当维护江蓠。
江蓠也不指望一个问题便能拿捏住两个婢女,趁她们愣神的功夫从容走出,“我自行与公主解释。”
江五焦急地要跟上,江蓠冲他摇了摇头。
两个婢女对视一眼,低头跟在了江蓠身后。
天气渐渐阴了,竟然真的如清岚所说,即将下雪。
江蓠走向江敏的房间,又两个婢女拦住她,眼神轻蔑,“大姑娘,公主和郡主正在休息,只怕不方便见你。”
江蓠便提高了声音,“江蓠逾越,敢问母亲,江蓠犯了什么错,劳动母亲如此大动干戈?”
越英没休息好,见了声音更加头疼。她倒是很想痛快淋漓地教训江蓠一顿,但这侯府毕竟是江宏的侯府,她要教训庶女,总该给个理由。
于是她沉着脸,由婢女扶着,走了出去,站在廊上居高临下看着江蓠,“在府中大吵大闹,成何体统?你既然要理由,我便给你个理由。你身为大家闺秀,行为不检,抛头露面,勾搭男子,你说我罚不罚你?来人啊……”
她呼喊着,正打算打江蓠二十大板,江蓠打断她的话,皱眉问道,“你说的男子,是不是大殿下?我只是见他不良于行,本着治病救人的医者之心,为他诊治而已。”
越英一愣,“你是为谨辰诊治?”江蓠点头。
越英再问,“你能治好谨辰?”
江蓠毫不犹豫道,“正是。”
越英见她十足自信,陷入了沉思。江敏快十七了,婚事却一直未曾定下,原因之一便是,皇室两个适龄皇子,江敏更倾向于越瑾辰一些,但是越瑾辰却体弱残疾,于是越英和江宏便多有迟疑,想等一段时间,看看江敏是否会回心转意。
但是现在,江蓠说她能治好越瑾辰。如果越瑾辰当真能好,以他的才能,又如何配不上江敏呢?再如果自己和侯爷支持越瑾辰,以后的太子之位谁来坐,还说不准。
越英将信将疑,问,“你当真只是为了给大殿下治病?”
江蓠自然明白她的想法,伸出了手指,严肃道,“我发誓,只是为了给大殿下治病,绝无任何贪图。”
越英见她都对天发誓了,便相信了她的想法,松了一口气,又威胁道,“倘若不安分,本宫必定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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