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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因政策上的有意倾斜,这些老师们的待遇,可谓是十分优渥。
尤其是乡村一级的老师,顶多有个秀才功名,举试无望,自己开私塾的收入,纵然比当老师的收入,多那么一点,却不及当老师有地位,且还收入稳定。
毕竟老师也有正式的品阶编制,这对那些入仕无望的老秀才,或是老童生们而言,绝对是个极大的促进。
而这么一批十分珍惜自己,好不容易才取得的品阶编制的人,对于上令,是以一种绝对服从的状态在执行。
洛薇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希望从下一代起,再不能养出一些五谷六畜不分,四肢不勤,只知死读书者。
学堂与学院的规模,会逐步增加,百姓们也需要一个逐步适应,以及逐步转换观念的过程,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朝堂上的众人,对洛薇在完善教育新规时,又给附加上这些,已经再不敢有异议。
对于洛薇不遗余力的,折腾出这么多事的目的,许多人都已经看出来,只是众臣都不敢宣之于口。
他们这些人,要么已经站队,打算死心踏地的坚持下去,要么是有远见,心里认同,积极接受,要么则是无可奈何,只能听之任之,不敢再轻举妄动。
“太后,您请看,这是最新定稿的全国道路规划图,只是这个道路的宽度,既然前期只修筑一半,为何要规划得这么宽呢?”
洛薇边看摊开着的一张大图,边回道。
“目前来说,的确用不上这个宽度,预留好一半的空间,将来若有需要,国库也有余力了,就可以在这原路基上,直接进行扩宽,这样就能省事许多,不必再重新进行规划。”
对此,张清源是有些不大认同的,即便前期计划只修筑一半,也足够两辆半的四轮马车并行。
就凭这个宽度,足够长长久久的使用下去,甚至有些荒僻路段,还将会被闲置,哪里还需要再扩宽,不过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张清源并没有提出质疑。
“太后,这是这项工程的大概预算,耗资极大,朝堂那边?”
说到这个,张清源就有些心虚,实在是这项工程的耗资太大。
洛薇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预算册子,刚一翻看,就皱起眉头,张清源见状,立刻紧张到大气都不敢出。
太后威严日盛,他们这些三朝老臣,对上她时,也总是下意识的提心吊胆,生恐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这个煞君。
是的,众大臣私下口中,都用‘煞君’二字来代替太后,哪怕她并没有直接称帝,看上去,目前也没有打算称帝的想法,可她做的事,有此称号,可谓是当之无愧。
“修路的工人,都征为徭役这点不妥,需按市价算工钱,百姓们已经十分幸苦,不可再给他增添额外负担!”
张清源闻言,立刻瞪大眼睛,震惊万分道。
“太后,这怎么可以!如此以来,这花费,可就要更多出许多啊!”
近些年,朝廷在全国上下兴修水利,都会给工钱,从最初的惊讶,到后来,张清源也就适应了。
但那毕竟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工程,加起来的花费,数额虽也极大,可到底不及这种超级大工程的花费,给人带来的冲击大。
“做事情,就不要怕花钱,钱花了,可以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找回来,也不要一想到要节省,就动不动打那些普通老百姓的主意,他们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话说得张清源一头雾水,不打普通老百姓的主意,就只能打国库,或是您那内宫和私库的主意,可那也都是有数的,再说,谁敢那!。
沒等张清源想明白,到底还能从哪里找钱回来,洛薇就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
“哀家早前就有让工部做规划,打算在全国境内,修筑几条惯通全境的主要交通干道,日前,工部的规划图已经完工,提案也已交到内阁,不知诸位卿家的意下如何?”
“启禀太后,此项工程,实在太过庞大,耗费太过,国库因近来花销过大,已是日益吃紧,实在拿不出这么大的一笔资金,请太后明鉴!”
洛薇知道,这并不是秦晋泉在哭穷,户部挣得,经不住处处都得花钱,尤其她还花得有点特别多……
“可道路,关系着国计民生,过去实在太穷,不敢往这方面想,难得现在条件好些了,南北商贸往来的越发频繁,再加上海运已成定例,道路畅通,于国家经济、国库物资的进出,都极为有利!”
首辅大臣左良成出列道。
“太后的想法,是好的,若能道路畅通,固然是于国于民皆有利,可也要量力而行才好,而且,修路筑桥征徭役,乃是惯例,可在这份预算中,都需支付工钱,更增加了许多国库负担!”
“支付工钱的事,是哀家的意思,百姓们穷苦,一辈子都未必会走出自家所在的乡镇,修这么好,这么宽的路,方便的是我等,如此以来,岂有让他们白做工的道理!”
“禀告太后,老臣认为,您若嫌现在的道路路况不好,可以在此路基上,直接进行修整,如此以来,可以省下许多花费,何必要如此大费周章,重新进行规划,甚至还要铺石砖呢?”
历朝历代,都走的是这些路,不也都过来了,为什么到了他们这,要花这个冤枉钱呢?
部分大臣心中虽然腹诽,却不敢真正诉之于口,仍立在殿堂中的人,虽然都知道,就事论事,哪怕意见相左,太后也不会给他们穿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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