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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修远这?才?隐隐觉察到不对,他看?向楚净川的眸子一点一点深了下去,直到最后再也忍受不住了,他伸手抓住楚净川,按着他的手腕,弯着眼睛道:“师兄,接吻哪有这?样的?”
接着,他低头含住了那肖想已久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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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芸瑾一个人在客栈等了很久,还没有人回来?,于是脑子里开始东想西?想。
他甚至有点怀疑是师尊和?师兄不想要他了,所以带着他来?了明州,然后……把他自己之人丢在这?里。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种情况,脸色惨白的出了客栈门。
结果刚出去,就听到师兄和?小师妹一齐走了进来?。
他眸中?带泪的扑了过去,大喊了一声:“师兄,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那哭声可谓是感天动地,真情实感,甚至鼻子里还冒了一个鼻涕泡。
楚净川侧身躲开,问?道:“师尊呢?”
牧芸瑾扑了个空,也不在意,他变戏法一样收了眼泪,道,“师尊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楚净川拧眉。
身后的路修远走了过来?,笑着说:“事情或许是没忙完,咱们不如进去先来?吃点东西?。”
牧芸瑾疯狂的点了点头,很是同意小师妹的意见?,他嚷着道:“先吃东西?,先吃东西?。”
三人找了个座位坐下。
客栈的人并不多,小二?手中?拿着灰帕子靠在柜台上眯眼打瞌睡。
牧芸瑾走过去,吓了他一跳,只听他看?都?不看?来?人,弯着腰惶恐道:“老板娘,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偷懒了,原谅我?这?一次。别扣我?工钱。”
“抓紧去给?我?上菜,”牧芸瑾说,“我?就给?老板娘说不扣你工钱。”
小二?一听不是老板娘,这?才?松了口气,他抬眸看?着来?人道:“得来?爷,小的这?就给?您安排。”
楚净川低垂着眉,听着牧芸瑾点完菜,又听牧芸瑾道:“师兄,你有什?么要吃的吗?”
“鱼,不加辣,”楚净川还没说话?,就听到路修远在一旁道,“还有春笋,口味清淡些。”
他说这?些的时候,目光落在楚净川的唇上,似笑非笑道:“毕竟师兄吃不得辣。”
楚净川闻言看?他一眼,小手指一紧,对着牧芸瑾点了点头。
牧芸瑾添上几笔,道:“行,差不多先上这?些吧。”小二?拿着食谱准备去后厨,牧芸瑾抬眸看?了看?两人,皱了皱眉,又道:“等等,再加点!”
小二?一听,又颠颠的回来?,只见?他眉开眼笑道:“爷,还有什?么吩咐。”
“再加一道菊花茶,”牧芸瑾说,“你们明州天气也太干燥了,我?师兄师妹才?来?了一天嘴上就上火了,来?一壶菊花茶去去火。”
小二?的目光在楚净川和?路修远身上慌了两圈,点了点头说:“是该去去火,我?这?就去泡茶,各位稍等。”
楚净川:“……”
牧芸瑾这?傻子谁带来?了?要不还是丢了吧。
菊花茶很快就上来?了。又大又黄的菊花在水中?舒展,牧芸瑾低头品了一口,倏然觉察到两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其中?有一道莫名冷漠的没有一点感情,甚至还想杀人灭口。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大师兄。
牧芸瑾搞不明白哪里又得罪大师兄了,不过这?种情况下。跑就对了。
他干笑了两声,快速起身道:“我?去看?看?,菜怎么还不上。”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溜了。
楚净川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半晌才?收回目光。
手指捏着那杯菊花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纠结半晌,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确实该好好去去火了。
路修远坐在一侧,一手拖着下巴,一边看?着楚净川。
楚净川头也不抬:“看?什?么?”
“没什?么,”路修远说,“就是想问?问?师兄可知道四阴门?”
他之前一直畏惧楚净川不信他不敢说,不过就在楚净川对着尧寻说出那句不要告诉师尊时,他就知道,楚净川是信他的。
还有……他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四阴门,”楚净川又想起看?的那本古书。
书中?道:“四阴门重开之时,若取灵气充足之人作为容器,引灵到此,便可复生。”
他看?向路修远:“你知道?”
路修远脸上虽然带着笑,眸光却变得冰冷,“刽子手的刀,墙上挂;仵作的眼睛,看?得见?;扎纸匠的手艺,活又现;二?皮匠的针线,走魂面。[1]”
在他复述的时候,楚净川的眉就拧在一起。
路修远说:“是不是感觉特别熟悉?”
何止是熟悉。
何苇航的鬼头刀,李静姝的缝尸线,如今再加上尧寻的阴阳眼。
这?一个个的事件,都?像是有人在牵引着他们。
是谁在牵引他们?
答案似乎近在咫尺,却又在虚空中?抓不住。
路修远又道:“四阴门如今已经凑了三个,是谁在牵引着你,是谁一步一步的让你卷进这?些事件中??”
楚净川手指一动,眼睛看?向路修远,漆黑的瞳孔里头一次露出了茫然的情绪,他有些躲闪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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