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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单是新换的,散发着阳光以及薰衣草的轻浅香味儿,独独没有路西野身上那股清新的味道。
秦默彦把鼻尖蹭在路西野颈窝里,很深地呼吸。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意图,路西野撤身离开了。
秦默彦的眼睛张大了些,里面盈满了液体,双唇微微启着,艳丽得像一朵含露的玫瑰。
他的额发被汗染湿了,又被路西野笼了上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来,一张脸显得尤其小,泛着浅浅的粉,和无力垂落在侧的手指关节是一个颜色。
雪白的身体陷在黑色的床单里,白,红还有粉,都变得尤其艳丽,在昏黄的灯光下美不胜收。
“秦默彦。”路西野低声叫他的名字,重新低下身去,在他耳边说着让人听了就要脸红的话。
秦默彦抬手想捂他的嘴唇,可只略动了动,眼泪就不自禁滚了下来,被路西野将吻印在了眼尾,氵显得一塌糊涂。
“哭什么?”路西野明知故问,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固定在头顶上,咬着他的唇珠往外扯了扯,然后又很恶意地松开,发出一声很轻又很暧昧得响来。
路西野似乎很喜欢这样玩儿,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眼里的攻击性让他看起来像一头饿极了的狼,但又十分克制。
……
他们并没有做到底,只是相互纟予解了一次。
路西野滚烫的汗水打在秦默彦颈窝里,随之一翻身把人抱到了怀里。
“路西野,我觉得我好像可以了。”秦默彦在他怀里趴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很轻地说。
“你确定?”路西野的手在他腰上重重地按了一下,又问了一遍:“你确定?”
秦默彦抿了抿唇,软软地趴了下去,听到路西野在他耳边很轻地笑了一声。
“一点一点来,”路西野说,“脱敏疗法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和耐心。”
“我不是过敏。”秦默彦忍不住纠正他。
路西野捏着人的下巴将脸抬起来,与他对视,长眉轻轻一挑:“是不够吗?”
“不是。”秦默彦眼尾飞红,想偏一偏头也不被允许,只得与路西野对视,“我怕你会委屈。”
“没有。”路西野很认真地说,见秦默彦点了头,才侧身把秦默彦放下去,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管软膏来。
秦默彦大月退根部的皮肤红得厉害,几乎就要破皮,路西野低头轻轻吹了吹,才将指腹的药膏轻轻地涂上去。
冰凉的触感缓解了皮肤上火辣辣的疼意,秦默彦舒服地眯了眯眼。
灯光下,药膏涂在皮肤上泛出一点浅浅的水光,路西野又吹了吹,秦默彦刚要说话,路西野滚烫的唇已经印了上去。
“路西野。”秦默彦抓了抓他的头发,“没有那么疼。”
路西野没说话,把秦默彦的腿搭在自己膝上。
秦默彦的膝盖也很红,中间好几次都差点桂不住,即便只是在柔软的床单上不停摩擦,也还是留下了印子。
事实上,秦默彦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该是很娇气的一个人,路西野有时候没法想象,他一个人怎么撑过了那么久的苦日子。
但他也时常会刻意去想这件事,因为那中痛苦会时时提醒他,要付出更多更多去爱惜和保护秦默彦,要用许许多多的甜来彻底盖住过去的苦。
路西野的掌心罩在秦默彦膝上轻轻地揉了揉,他的掌心很热,让秦默彦隐隐觉得有些痒。
“我没事,”秦默彦坐起来,拉了路西野的手,“哪里就这么娇气了?”
他半跪起来,倾身亲吻路西野的下巴和嘴唇,把手抚在路西野肩头,那里有他留下的一个清浅的牙印。
“疼吗?”他问。
“如果你多亲几口的话,说不定就不会疼了。”路西野将人抱进怀里来,反客为主地吻了下去。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又胡乱闹了一通,才相拥着躺在床上。
风透过窗帘吹进来,带着秋夜轻浅的凉意,路西野拉了薄毯为秦默彦盖上。
“这么早就睡觉吗?”秦默彦趴在床上,偏头问道。
他有点兴奋,每次和路西野见面都很想让时间可以走慢一点,或者无限延长,不想闭上眼睛再张开时两个人就要分别。
“不想睡?”路西野看了眼时间,含笑问道。
“嗯。”秦默彦说,“你回来的路上不是说想看电影吗?不如现在看吧?”
“想看什么样的?”路西野问,打开软件开始选片。
“嗯?”秦默彦认真想了片刻,“文艺片吧。”
看文艺片正好,路西野飞了十个小时,文艺片还能助眠。
秦默彦说完,便美滋滋地躺了下来,安静地等着路西野选片。
片刻后,电影被投在了对面的墙上,配乐出来,阴森诡异,秦默彦不确定地看了路西野一眼,直到片头放完,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路西野放了部恐怖片。
“喂。”秦默彦在薄毯下面向路西野靠近。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想象力在这方面尤其丰富,只听配乐就能脑补出很多很多可怕的场景,甚至于比电影内容还要可怕的多。
“路西野。”秦默彦叫了一声,抬起手来堵住耳朵,然后把脸埋进路西野颈窝里,感觉到路西野轻轻震动的胸膛。
“秦默彦,”路西野逗他,翻身想把他的手拉下来,被秦默彦踹了一脚,仍不忘笑他,“你竟然不敢看恐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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