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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师穿成豪门弃妇[古穿今] 第12节

      太吓人了。
    她把头深深埋在陈桂兰怀里,更惹得她无限怜爱,特别是发现她不会说话的时候,心中的怜惜越甚。
    在给她洗澡的时候她明显很抗拒,但架不住后边还有个恐怖的存在守着,她根本不敢伤了眼前在个女人,任由她把自己衣服慢慢褪去。
    陈桂兰眼睛顿时就红了,给她洗澡的动作越发小心,声音有点颤音小心翼翼问她,“娃娃,大娘小点劲儿,疼、疼的话跟大娘说。”
    那姑娘依旧不答话,瘦弱的背部僵僵的挺着,那低冷的温度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呜呜,到底是什么狠心的人把孩子打成这样,瞧着她的样子我简直想把那人杀了的心都有了。”陈桂兰嚎啕大哭,不是她矫情,是任何人看到那孩子后边斑驳的伤痕都没办法冷静下来,新伤旧伤大大小小的痕迹把背整个填满,几乎没有一处好皮肤,各样的痕迹大多深可见骨,任何一个痕迹或许连大人都会嫌疼,那个孩子才多小。
    “究竟有多大的仇啊。”
    眼前只剩下刘云舒一个人时,她竟再也忍不住,深深地绝望着,是替受了那么多伤的孩子绝望着。
    刘云舒没有说话,目光悠远到难以触及,“你愿意要那孩子吗?”
    “要——”陈桂兰抽噎着,语气却前所未有的坚定起来,“即使不是我的孩子我也要。”
    她心中下了决定,这孩子的伤要真是她那狠心的父母弄得,她铁定会找人给他们打官司,问问他们怎么那么狠心,不管如何这孩子以后就归她养了。
    要是这孩子还有父母是被人拐卖的,那她就替她找到她父母,让她不再飘离,如果她父母不要她,她就把她带在身边,用一辈子疼爱她。
    不管怎样,她都只想看到这孩子以后平平安安,而不是满身伤痕都没人疼。
    “即使她是女孩儿?”
    “即使她不会说话?”
    “即使她不是你亲生?你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不会背离她?”
    刘云舒声声质问,然而自始至终陈桂兰都不曾反悔过,表情越发坚定。
    “没错。”
    “我没什么文化,但我知道孩子是不能没有妈的,我陈桂兰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老天爷无论让我有没有孩子我坦然接受,可我不能看着一个孩子那么凄惨的活着,要是那孩子愿意来我家,那就让老天断了我的子孙运,我愿意养这孩子一辈子。”
    掷地有声,没有一丝迟疑,刘云舒望向窗后,那里一个影子若隐若现,带着一地如水冰冷。
    “她如此说你信吗?可愿给她也给你一个机会?”
    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
    碎裂的心早就成了一片片泥沼里的腐肉,不见天日的每一个日子阳光无法穿透,骨头都冻得冰冷碎裂,被包裹在严冰之下的孤魂不得安息,连自己都厌恶了自己的模样。
    却又怎么会得到人的抚慰怜惜。
    可为什么知道那不过是另一次的陷阱时还会心生祈盼?
    第10章 缘由
    “婶婶,你怎么了?”
    陈桂兰咬牙切齿,又满脸泪痕。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依旧不过八、九点的样子,眼前桌上小菜还未动多少,她坐在椅子上泪花不停低落,环顾四周哪见什么浑身伤痕的小姑娘。
    两个孩子担忧地看着她。
    大白天的自己竟然癔症了,陈桂兰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歉声道,“婶子有点不舒服,你们先吃啊。”
    她匆匆离开,脑袋却昏沉沉的,到家就躺了下来。
    一片白茫茫的雾出现在眼前,陈桂兰不晓得自己怎么到了这里,一个人漫无边际地走着,心中恐惧越甚。
    “桑林——”
    看到一个人影的她急急扑上去,雾立刻散了,眼前出现了一个升腾起袅袅炊烟的渔村,身着古装的行人络绎不绝,瞧着热闹非凡。
    前无来路,只能顺着人群继续走下去。
    “哟,赶紧快点哦,马上就要开始了。”
    “着的哪门子急,我可没兴趣看。”
    “怎么说话呢,这可是看到神仙的好日子。”
    那人百无聊赖,被他说的打起些精神,又快步加入了行人的队伍。
    她还以为是在做梦,慢慢没了害怕的心思,顺从地跟上去,看看自己做的究竟是个什么梦。
    九月份的海风凉极了,间或几只海鸥在这片海域盘旋,很快就飞速下落坠入海中被幽蓝的海水吞噬,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嗬,齐齐扑倒在地祈求海神的保佑。
    “海神在上,请保佑上溪村风调雨顺,男娃们满载而归,为了得到您的庇佑,我们将在明日午时献上纯洁无比的魂灵供您享用。”
    刚刚还在欢呼的村民突然有些安静下来,有甚至哭出声来,被自家男人死死掐着不放。
    海面逐渐平静,年过五旬的老者,沟壑的脸上稍动,睁开浑浊的眼睛高喝一声,“海神已经同意保佑我们,只要我们明天完成祭祀,就将得到海神一年的保佑,你们的男人,上溪村的所有村民,都将在大海中获得珍贵的食物。”
    “感谢海神,海神万岁。”
    海边的空气都沸腾了起来,靠海吃饭的人没有不对大海心怀敬畏的,要是来年能够得到海神的保佑,那他们的安全就得到了保障。
    兴奋激动溢于言表。
    很快家中有孩子的却提出了疑义,“我不要我的孩子去死,村长咱们能不能换个祭祀,拿牛羊怎么样?为什么一定是孩子?”
    “胡闹,牛羊是村子买得起的?”
    “是啊,牛羊那么贵咱们怎么买得起?”
    “那也不能杀了孩子啊。”
    人群中语气稍弱。
    “我知道你们舍不得,但这是全村人的大事,容不得你们儿戏,这样吧,谁家为海神贡献纯净魂灵,就免了他一年上交的岁供,而且任何一家出海打渔有了收获都要给那人十分之一作为报答。”
    “这是真的?”
    “那不是发了。”
    礁石旁又热闹了起来,不少人态度有了松动,更有甚者想象着明年的丰收景象。
    毕竟村长许诺的回报着实不低,瞬间抵消了人们的抵触情绪,特别是龟缩在圈子最边缘的汉子眼冒精光,“村长,用我的,我家二丫就献祭给海神了。”。
    尽管有人为此动摇,但如此厚颜无耻站出来的却只有这一个,瞅见他的那刻上溪村的村民齐齐露出憎恶的表情。
    “竟然是他,这么着急跳出来,他家二丫照见这样的爹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可不是,平时把孩子打个半死,现在还直接推孩子去死,果然有了后娘,爹也就成了后爹。”
    “说不定对二丫来说也是个解脱。”
    他们感慨着,不知是庆幸自己的孩子不用死去还是惋惜自己得不到村长许诺的丰厚报酬,倒是个泼皮无赖得到了。
    “什么,竟然要拿孩子祭祀?”终于听明白他们的意思,陈桂兰一下子火了,即使这只是个梦依旧把陈桂兰气的不轻。
    她想要阻止,那些人齐齐拦住她,冷声质问,“你谁啊,也敢破坏我们村子的大事。”
    “呸,你们这群没人性的,敢拿孩子祭祀也不怕天打雷劈,一群腌臜鬼……”
    作为村妇一枚,陈桂兰经过了几千年的语言洗礼,那犀利层出不穷骂人的话哪是这些村民赶得上的,被她骂的鼻子一骚说不出话来。
    懒得搭理他们,陈桂兰紧追那个兴奋往家冲的邋遢男人。
    “哈哈婆娘,我们来年不用愁了。”那男人一口灌着酒激动的搂着出来的不好相与的年轻女人。
    “死鬼,你那个丫头竟然不好好干活,连口晚饭都没给我做,你说我这个当后娘的咋就这么难?”
    “哎呦乖乖别伤心,我去替你教训她。”
    屋内某处浑身打颤,望着冲过来的样子四肢紧紧并拢不反抗也不躲藏,任由那烧火的棍子抽在自己身上。
    “混蛋。”陈桂兰一看便怒了,扑到那男人身上就一通乱抓,他疼的大叫,“哎呦,谁?”
    很快张大被打的没了力气,偏偏怎么也看不见谁在打他,而他那个小老婆一看不对劲儿早就跑远了,嘴里还大叫着“有鬼。”
    “丫头。”陈桂兰走到那孩子面前,眼泪倏倏地流,她想要个贴心的姑娘都要不着,偏偏有人有孩子却拼命打骂,那男人刚刚的架势是往死里打啊。
    她手指都在哆嗦,然而那个蜷缩的小女孩儿一点反应都没有,呆愣愣地坐在地上,直到身后传来些响动她才有了点动静。
    那是只黄白相间的小狸花猫,不过才十几天的样子,饿的叫唤了起来。
    小姑娘小心至极地呵护在手上,掏出个变馊的馒头一点点喂它。
    明明自己还吞咽着口水却全都给了小猫,陈桂兰看得泪流满面。
    “丫头……”她这才发现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她,她要怎么告诉她成了祭品,让她快跑?
    她试着抱那孩子却只摸到了空气,跑出去却只有一片大雾,眼前一阵眩晕。
    再一睁眼,咸腥的海风吹刮个不停,烈日炎炎之下那个瘦弱的小姑娘被绑在笼子里,周围或是不忍直视或是无动于衷的人群,却无一人上前阻止这一切悲剧的发生。
    昨天被狠狠教训一顿的男人此刻骂骂咧咧的叫她小扫把星,一个石头扔过去她额头上涔涔的鲜血流淌至地上。
    旁人对他指指点点,他却更为骄傲似的,特别是自家婆娘崇拜的目光更是让他感觉成了英雄。
    “你个倒霉鬼能献祭给海神算你走运。”
    小女孩只是呆愣的看着他,衣服破破烂烂的丝毫掩盖不了身上的斑斑伤痕,新的旧的,烙的掐的,竟没有一处好皮肤,旁人只有一处恐怕就已经疼的大叫,可她始终不见一丝波动。
    抬头望着天空,对自己将死的事实无动于衷。
    或许大概还有一丝庆幸吧。
    她黯淡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微弱的亮光。
    然而再回首她疯狂挣扎起来,“不——”
    “哈哈,就让它陪你死去吧。”继母尖利的笑声下,还来不及睁开眼睛的小东西来不及发出一丝叫声便成了冰冷石头上的一滩血迹。
    “啊啊啊——”
    海面一阵翻腾,轰隆着雷鸣的黑云漏斗似的下坠,所有人惴惴不安。
    “祭台上怎能大声嘶吼,肯定是雷神发怒了,快把她丢下去。”
    随着村长的大喝,猪笼被淹没在诡谲的蔚蓝海水之中。
    “海神啊宽恕你的子民吧,我们已献上了纯净的灵魂供您享用。”
    村长手指激动地颤抖,等待着神的馈赠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