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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肆、趙斯年與小靈犀初識

      《小狐狸今天以身相许了吗?》肆拾肆
    斯年那句话彷彿是一把钥匙,开啟了灵犀的记忆,如涌泉一般浮现脑海。
    她对斯年的印象不佳,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紈裤子弟,拿来形容他刚好,她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忍不住,直接赏了他两巴掌。
    现在想来了然于心,斯年容貌俊俏,脣红齿白,却用夸张的语调说了轻浮的话,他那双美丽的桃花眼平静无波,她知道他故意调戏于她,看不起乡野之间出来的女孩子。
    她想不通他的想法,既看不起她为何还要招惹她?
    她对那样的人敬而远之,一次下山帮银霜买东西遇上了他,他变得莫名殷勤,还要帮她提东西,她笑得灿烂极了,把东西交给了他。
    他那时不知道她的笑不怀好意,直到他冒尽冷汗也抬不起那些东西,他不像她所想像的暴跳如雷羞愤难当,反而斯文有理地问她,那麻袋里究竟是什么?
    她打开了麻袋,里头是一块漆黑发亮的奇石,她说道,我师兄要做一个鱼缸,往石头凿洞,在里头养莲花养金鱼。
    斯年说道,这块石头恐怕有上百斤囉!
    她心里回道,不止百斤,恐怕是两百斤,就是叫马来运也是极为吃力。
    斯年叫了马车来运,他们也坐上马车,一路上他说了不少话,谈天候,道他去过的地方,他的声音娓娓道来,像一根温柔的羽毛,轻柔而舒缓地挠着她的耳朵,她不知不觉地红了脸颊,连忙捂住双颊装作没事的模样。
    大师兄的声音沉话也少,二师兄的声音高亢明亮,特别喜欢捉弄她,她也喜欢听着二师兄银铃般的笑声,她对于声音似乎特别敏锐,不自觉地耽于斯年好听的嗓音。
    那阵子修行特别累人,她总让师父骂,正好斯年总来找她,她听他的声音不知道多好睡呢!
    后山的白狐夫妻生了一窝小狐狸,她那阵子最喜欢找小狐狸们玩耍,再来是听斯年说话。
    斯年似乎深諳此道,他总是拿温柔多情的眼眸瞅着她,等着她自投罗网,跟他表白喜欢他。
    银霜说她看起来傻乎乎地,其实一点都不傻,是一枚可爱的开心果。她喜欢逗银霜开心,总变回狐狸的样貌学小狗狗追着自己的小尾巴,又学小狗狗接东西,把银霜逗得哈哈大笑。
    斯年不晓得是着急了还是怎么样,居然主动教她射箭,她射不下十箭已能稳稳地射中靶心,且从一石弓换成了叁石弓,她一样拉得轻松无比。
    这日居然从山上跑来一隻老虎,正巧在斯年的正后方,他的属下早就吓得腿软,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沉着地拉弓,一弓叁箭齐发,两箭分别射入老虎的眼窝,另一箭直取它的心脏。
    她力大无穷,却仍会因为着急使力不当反伤了自己,弓弦让她拉断,她的右掌掌心让断絃打中溅血。
    斯年不是笨蛋,在她射老虎的同时抽剑,一剑俐落地砍下老虎的头,结束了这场有惊无险的遇虎记。
    他着急地帮自己包扎伤口,她看着斯年那双美丽的桃花眼觉得多了些什么,他的忧心跟不捨是真的,另外闪闪发亮的部份让她觉得眼熟,她在谁的身上看到过呢?
    她终于想起来,那是大师兄看二师兄的眼神,大师兄少言,他的喜爱全写在眼里,斯年的眼神跟大师兄一模一样。
    斯年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他的温柔与健谈令人如沐春风,他们谁也没有戳破那层朦胧而美丽的纸。
    他们不久后便知道了为何会无缘无故遇上下山的老虎,老虎是让人赶着下山的,还有一群被视为猎物的动物们。
    一台高贵的马车停在了斯年驻扎的营地,车上走下来一位美丽的少女,她踩着下人的背下车,最后踩在刚刚猎到的白狐皮毛上。
    白狐的血腥味令她红了眼眶,整座后山只有一对白狐夫妻,其馀大多是棕色或黑色的狐狸们。
    赵斯年,你在这里啊,哎呀,你居然猎了我的虎!那美丽的少女面带薄怒,微嗔的模样将她的俏丽衬托得十分生动出彩。
    她不想听他们叙旧,她抢走了作为垫脚的白狐皮跑走。
    她一边听着少女说道,穷乡僻壤的姑娘都这般蛮横无礼吗?不问而取是为贼。
    少女似乎遣了家僕追去,让斯年的手下拦截。
    斯年回话,那隻老虎是家养的,白狐也是家养,你杀害我家爱宠,却到原主人面前耀武扬威,看来皇都来的姑娘亦乏教养。
    赵斯年,你找死,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娘又是谁?
    她听见斯年告诉少女,你是谁重要吗?这里山匪猖獗,南阳郡主玩乐打猎误入山匪贼窝,赵小将军出兵营救为时已晚,只找到一堆尸体。
    少女似乎被斯年气坏了,收拾好猎物离开,一边不甘示弱地说道,我要跟皇帝舅舅参你一本,你等着。
    斯年的声音彷彿在笑,南阳,叫皇帝舅舅的可不止你一人,再说你父亲间赋在家,你又没有官职在身,你要参我一本可得经过皇后娘娘,辗转看能不能让皇后娘娘跟皇帝舅舅提上一嘴,你啊,可有得等囉!
    斯年追了上来,陪着她埋葬了白狐,他见她落泪,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
    你别难过,只有一隻被猎走,小狐狸们跟母狐狸还在。
    他为她拭泪,动作有些笨拙,绝不是久经花丛的人,她想那些浪荡公子们肯定更懂得怜香惜玉,不像斯年一样拿了袖子给她擦泪,擦完了才想到袖子不知道乾不乾净,兀自侷促不安。
    她破涕为笑,垫起脚尖,嘟起小嘴儿亲了斯年。
    那是她的初吻,她想斯年恐怕也不曾亲吻过女孩子,如若不是如此,不会碰着她的牙齿,对着她的唇瓣猛亲。
    师兄们接吻是唇舌相接,口中舌头嬉闹玩耍,他们接吻的时间很长,每次都让她以为他们要吻到天荒地老才愿意结束。
    他们一开始接吻不会避着她,可能觉得她年纪小不懂事,其实她懂事很早,只是喜欢装成小孩子童稚天真的模样讨银霜开心。
    她将舌头探入斯年的嘴里,一边勾着他的舌头玩,一边吸吮着他口里的津唾,斯年学着她的法子吸着她的小舌头,一度吸乾了她口里津液,直吻得她舌头发麻,双颊酡红才放过她。
    斯年一反常态,惊讶得不知道怎么开口,反而她笑嘻嘻地说道,斯年,我喜欢你。
    斯年深吸了一口气才问道,是谁教你接吻?
    她不疑有他的回话,当然是师兄啊。
    话说完她才发现这句话有歧义,连忙拦住斯年,又亲了他一回,气喘吁吁地补述,我师兄们是一对爱侣,他们总以为我年纪小,不晓得被我听了多少壁角。
    斯年亦红着脸颊,回道,那就好。
    她在他的耳边说道,我还学了别的,下回试试?
    她觉得调戏斯年蛮好玩的,他的声音好听,长相俊俏,只可惜她调戏不了几次,就让他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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