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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面不改色地对他们道:“嗷,老爷走的急,有样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房里了,命我回来拿一下。”
两个看门的下人闻言自是不疑有他,便道:“那夫人快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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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宁王府。
李然一点没出林氏的所料,眼见证据确凿,当即想都不想的就将林氏卖了,对着申屠轩哭喊说:“王爷,王爷,奴不是自愿的,奴也是别逼的,是我母亲她非要让我这么做的,奴,知道错了,求您饶了奴吧。”
说着他就又要往申屠轩那边爬。
霍刀自然不会让他得逞,当即给他按了回去。
申屠轩神情冰冷地看他:“你求本王没用,这些话留着回去跟你父亲说吧。如若本王所料无错,想来你父亲很快也就到了。”
他话音刚落,外面就急匆匆跑了人来,禀报说:“李太守求见。”
李然瞬间面如死灰。
申屠轩看一眼趴在申屠川怀里哇哇哭的小程安,再看一眼说完之后就情绪低沉的沈英,以及他得知真相还在难以置信中没有回神的母妃,叹了口气,命人将李然和小沈昌带着转去前院接见李鸣。
宁太妃直到申屠轩带着人走远,方才回神,然后猛地捂住了头脸,低泣说:“都是我的错,是我识人不清,都是因为我害了那个孩子。”
沈英能明白宁太妃在自责什么,毕竟他也深深的陷在这样的自责中,但他不觉得他有错。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只求无愧于心。”
说罢,沈英转头去哄小程安,对那些下人道:“好了,太妃今天受惊了,你们也带太妃回去休息吧。”
嬷嬷也觉得她不适合再在这伤心地待下去,忙劝说了宁太妃跟她们回去。
宁太妃稍稍整理了情绪,就着嬷嬷的手站起来,最后看一眼沉默着抱了小程安哄的沈英,红了眼,哽咽说:“之前,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你放心,以后你和阿轩的事情我不会再参与了,我以后就常伴青灯古佛,你们两个要好好的。”
说完,就这嬷嬷的手,转身离去。
沈英闻言一愣,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看她如今疲惫的身子终究未曾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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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申屠轩几句话就打发走了怒气冲冲而来的李鸣。
毕竟事情他已经查明了,跟他宁王府无关,是他们李家自己人干的,他就是再悲愤也挨不着宁王府的事儿。
申屠轩将这件事移交了衙门,将宁王府明面上彻底摘干净了,确定不会再牵扯他和沈英进去,便将李家所有人和这案件都交给了李鸣。
至于他要怎么对付他这恶毒儿子和继室就跟他没关系了。
不过打发走了李鸣,申屠轩的心情也没多好就是了,满心的疲累。
对于那个孩子的逝去,他嘴上不说,心里同样有着自责。
“王爷,李太守的继室林氏求见。”
申屠轩刚要让霍刀推他到后院再去看看沈英和程安,以及他母亲,便有人匆匆来报。
申屠轩一愣,猛地扭头有点怀疑自己幻听了,问:“谁?”
那侍从只得再重复一遍,说:“李太守的继室夫人林氏求见,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王爷,事关禹王。”
申屠轩确定自己听清之后,下意识神色一冷就想说:“不见……”
听到后面一顿,若有所思的沉思一瞬,又改口道:“带她进来。”
林氏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等在宁王府后门,焦灼的等着,生怕宁王不见她,那样的话光靠她自己逃跑,肯定出不了永嘉郡就得被李鸣父女逮到。
直到见那下人去而复返,请她进门,她面上一喜方才松了一口气,而后忙跟了下人进去。
申屠轩坐在前堂里等着。
林氏一见门,对着申屠轩跪下就喊:“王爷,臣妇特来大义灭亲,还请您为无辜去世的孩子做主。”
申屠轩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笑了,也不跟她卖关子,直接道:“哦,你的意思是刚死在本王府上的那个孩子是李鸣的背后主使。”
林氏哭泣着点头:“王爷英明,这一切都是他的主使,自从王爷要接小阿昌进府,他就算计好了,要用那个孩子陷害王爷,因为他大逆不道,要跟禹王一起谋反,而您镇守秦州碍了他们的事儿,有他跟宁王的书信作证,臣妇被他胁迫配合做下此等残忍之事,实在于心难安,夫君再大不若国大,终下定决定要大义灭亲,还请王爷速速上报朝廷,臣妇愿意为人证。”
说着她便将怀里抱着的书信盒子向前递去。
霍刀和申屠轩闻言均是一愣,霍刀忍不住跟申屠轩对视一眼。
这算什么?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本来除掉沈威之后,申屠轩想要拿到李鸣跟禹王勾结的确凿证据就难了,人证更是个难题,过于边缘的人物势必不能取信朝廷。
现在一下子人证物证都给他送了来?
霍刀反应过来忙过去将盒子取了给申屠轩。
申屠轩打开后一一看了,确定是李鸣和禹王的手书无疑,更何况里面还有的盖了太守印和禹王王印。
看完之后,申屠轩将书信收了起来,重新看向林氏道:“你倒是难得的大义,你先跟人下去收拾一下,本王即可便安排了人护送你和书信回京,向朝廷禀报此事,你状告逆贼有功,过后皇上必然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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