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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应了一声,长腿一迈从车上下来,目光在不远处的的青年身上扫了一眼。
朱伯立即道:“我知道了,先生。”
直到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不见,青年才摸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忧心忡忡地问老人:“朱伯,先生是不是......失眠啊?”
刚刚只看了一眼,自家先生虽然俊美得不似凡人,可眼下泛出的青色在那张脸上显得尤为明显。
朱伯浅浅地笑了一下:“不急,明晚就能好好睡一觉了。”
青年“噢”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刚刚您说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啊?”
朱伯还是平平静静的样子:“抱歉,年轻人,你被辞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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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商恬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他顶着一头全体起立的呆毛,游魂一样去开门,灼目的阳光倾泻而入,刺得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商恬你怎么睡得这么死?我敲了十分钟的门了你听不到?”
还未看清来人是谁,就被对方气势汹汹的语气吓了一跳。
商恬揉了揉眼睛,眉毛轻蹙了一下。
“J哥,你别吓着小恬了,反正咱们也不急,等一会儿也不会怎样啊。”
门外面又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声调平缓柔和,仿佛能助人平心静气。
一听这动静,商恬彻底清醒了,这不是小美人灯桑林嘛。
只见桑林穿着一身舒适的运动服,显得年纪又小了一些,白嫩嫩的脸上露出毫无心机的笑容。
他的状态和在停车场那天完全不同,像是又回到了两个人亲密无间的那段日子,甚至还熟稔地揉了下商恬的头发,“我忘带钥匙了,快去洗漱,洗漱完我跟你解释。”
商恬慢慢地“噢”了一声,转身走进浴室,虽然电动牙刷的“嗡嗡”声并不小,但他还是听到了外面那位鸡哥的叨逼叨。
“也不怪他起得晚,本来也没有什么工作能干了,起那么早做什么?可不就是闲出屁来了吗。”
“你瞅瞅他那张脸,嘴角的燎泡还没好,肯定是因为不忌嘴,失了业也不能这么放飞自我啊!”
“林林你可不能学他,你今天从这儿搬出去,就跟这种人没有关系了,你可是要好好干事业的,沾染上这种懒病可如何是好?”
没想到那位鸡哥不但人长得尖嘴猴腮不讨喜,还长了一张不会说人话的嘴,看出来自家艺人终于背靠大树,马上就要红了,优越感便油然而生了。
商恬洗漱完,脸上也看不出恼意,反而懒洋洋地撑着衣柜,冲着鸡哥笑了一下:“J哥您见多识广,您看我如今这个情况,还能干点什么挽救一下呢?”
J哥是星熠底层的经纪人,人脉有限,手上更别提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资源,在公司里的地位可想而知,平日里自然也听不到啥奉承的好话。
眼下听闻商恬这么上道,刚刚还阴阳怪气的语调顿时正常了不少,稍稍昂起来的下巴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只自视甚高的乌眼鸡。
乌眼鸡道:“你的合约和林林一样还有一年才到期,在这期间你要是能找到靠谱的东家帮你还清违约金一切都好说,要是找不到......”
商恬看似很有兴趣的样子,微微歪了下头:“找不到会怎样?”
乌眼鸡咧开嘴笑起来,目光自下而上将商恬扫了一遍,周身散发出阵阵猥琐之气。
其实在他看来,商恬的样貌是很招人的,乍一看像个十六七岁的学生,奶乎乎的皮肤搭配精雕细琢的五官,笑起来颊边挤出一枚酒窝,给人一种想要上前rua一把的冲动。
但细看下来,又发觉不是那么回事儿,那双如同小鹿一般透澈的眼睛里其实有股子机灵劲儿,像两个小钩子一样,勾的人好奇心起,想要把他按在某处一探究竟。
“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些老板认识,毕竟除了贺少爷,有钱人还是很多的,只不过在那事儿上的习惯都不太好,你能受得了吗?”
圈子里的大佬花钱满足自己的特殊癖好,这种事儿并不少见,如果命不好碰上个玩起来难以自控的,各种道具来上一遍,直接丢掉小命也不是不可能。
命都没了,要钱有个屁用。
更何况自己对变态没啥兴趣。
但目前他对cos原主有点兴趣。
商恬微微瞪圆了眼睛,呆毛晃了晃,仿佛一个受到了巨大折辱的贞洁烈男:“J哥说的什么意思?我就算再穷也不会出卖我自己的身体的!”
“J哥,你别和小恬瞎说,他不是那种人。”
桑林收拾完皮箱走过来,自然而然地牵起商恬的手,将他拉到了卧室。
商恬好整以暇地看着桑林将J哥一个人留在客厅,还妥善地将门关好,心里琢磨着这小美人可能是要和他飙戏了。
果不其然,等桑林再次扭过头来的时候,眼眶都他妈红了。
“小恬,你生不生我气?”他声音微哑,茶艺表演啥都好,就是费眼泪。
商恬明知故问:“生什么气?”
桑林:“我和贺少不是你想的那样,自从你们闹掰之后,我去求过贺少几次,你前几天参加的那个综艺......你知道原本最后几期是要换人的吗?”
商恬心里好笑,但面上还要表现出三分惊讶三分醒悟四分感动不已:“原来是你向贺少求情不要换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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